此时身体虚弱得连蚂蚁都会嘲笑他的圣瘫软在风守纱怀里,身上的小衣服早被他身体的高温弄坏而破裂,残破的布条挂在他身上的模样除了可笑外,还完全无法遮掩他裸露的身躯。
尽管他们俩现在的模样看来相当滑稽,但他也没力气改变彼此的姿势了,他必须休息一会儿,等待体力恢复,而且现在的他除了无法阻止她出去报复外,他可能也会是她第一个想杀的人。
“你到底是谁?”风守纱的思绪虽乱,但最基本的疑问还是推想得出来。
现在再跟她说什么失忆的,她打死都不相信了!
她震惊吗?
没错,她是很震惊,没想到她用心对待的人居然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她!这跟拿把大刀让人从背后捅下有何差别?
她要宰了他!
剧烈喘气的圣慢慢恢复平稳的气息,身体也慢慢的不再感觉疼痛,他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渐渐回来了。
他非常庆幸自己恢复的速度相当快,而行事像风一般的风守纱这会儿却也难得的没趁他无力反抗时做出什么令他头痛的事来,只怕她是被吓住了。
“你、是、谁?”她咬牙瞪着他道,心思全在他的欺骗上打转,完全没注意到他这副衣不蔽体的可笑模样儿。
现在他已不是她所疼爱的小圣,而是那令人发指的可恶男人!
“圣,这你早就知道了。”尽管力气已恢复了大概,但他仍是要死不活的待在她怀中。现在这副模样还能让她主动抱他那真是难得中的难得,他若这么轻易放过这可靠近她的机会就太傻了,他知道她对恢复原本面貌的他有多痛恨。
一丝痛楚滑过心房。没关系,他会改变现状,让她拥有和他一样的心情。
“还有别的!”一想到就气“你欺骗我!”这是不容抗辩的事实,一想到平日在他面前的模样就让她想掐死他,她完全没怀疑过他身为小孩子的事实,甚至还曾在他面前换过衣服!
“我这是保护你,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事到如今不让她知道也不行了,何况他还需要借助她的力量来帮助自己打一场不能败的战。
“现在你最危险。说!”凭他这副模样也想保护她?她要掐死他就跟掐死一只毛毛虫一样容易。
“亚兰斯我是‘亚兰斯共和国’的皇子。”他信任她,否则就算她以性命要胁,他也不随便说出来,而瞧她的样子似乎是信了他的话。
“那又如何?”她管他是谁,只要是得罪她的人都别想有好日子过,管他是皇亲或是国戚。
“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当时我正被强夺国家、杀我父王母后的人所追杀。”一想到生死未卜的父王,他的眼神马上盈满愤恨。
柄仇家恨?挑挑眉,这下她的兴趣来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你是什么‘亚兰斯’的皇子?”她一向过得安逸自在,根本就没听过什么亚兰斯共和国,不过对两人初见面时他那身伤她可是记忆犹新,现在想起来仍会为他感到心疼不已。
“亚兰斯正统的皇族拥有变身的能力,这你已见识过”他状似无意的观察她的反应。
她没反应。
这是最差的反应,他倒宁愿她生气骂人或对他做出什么,尽管不是他所喜欢的方式,但对她的心思他却好猜多了,不管是什么反应都比这种毫无反应要好。
“这剌青是我国的国徽象徵,你若不相信可以拍下送至欧洲的大使馆,他们会认得这标志。”一个有公信力的组织她应该不至于会怀疑。
是吗?对他的话她持保留态度,等会儿她会让人去查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要是他再敢骗她的话
“你放心,我知道欺骗你的下场。”在她身边他可是经历过不少的生死大关。
“若非不得已,我也不会找上你。”这一切都是天意。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那种需要人保护的女人,可是你还是一直在骗我!”真不可原谅,她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没反省的意思。
“凡事都有万一,我不想让你陷入危险之中,这些是我的事。”她的手难道都不酸?这样让她抱着感觉是很好,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要抱也该是他抱她才对。
“从你出现在我眼前那一刻起,这就不只是你自个儿的事而已。”这事让她给知道了,岂有不让她参与的道理。“抢你国家、杀你父母的人叫什么名字?身份是什么?为人如何?为何他要这么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事情给弄清楚。
问这么多,她当自己是在审问犯人吗?而且她不是要出去报仇?这会儿怎么像是忘了刚刚发生的那回事一样?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他昏头了不成?
“那奸臣原是我国大臣,名叫鲁深,生了一副小人嘴脸,心机深沉,两个月前逼死了我母后、抓了我父王,与手下强夺了‘亚兰斯’,那种人真该下十八层地狱!”他咬牙说道,语气中难掩对鲁深的恨意。要不是那好诈的卑鄙小人,他的父王母后现在还会活得好好的!
她当然看得出他的恨意。
“那你能逃出来还真是不幸中的大幸。”难怪有人要追杀他。
他不再眷恋她的怀抱坐起,粗鲁的扯下身上的布条,连几乎要绷开的裤子都被他给扔至一旁。
“我会回去,我一定会回去杀了他,把国家交给那种人迟早会毁掉,亚兰斯的人民一定会被他的暴政给统治得苦不堪言,我早知道他的恶习,他就像是中国历史上听信妖姬的纣王,随时随地都能杀了对他有贰心的人,他连他父亲都能痛下杀手了,世上根本没有人他不敢杀”
对于圣滔滔不绝的怒言,风守纱一直是尴尬得不敢看他,原因很简单,他就像是个裸体模特儿般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的。
他的话她只用一半的心思来听,另一半心思则忙着尴尬、脸红。
人家都不在乎光着身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了,她这样似乎唉,没办法呀,谁教他不穿衣服,刚刚她的位置比他高,心思全集中在他脸上,这会儿她坐在地上真是不利,随便看就会看到
“若t,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头低成这样,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怪异?他不觉得他的话会吓到她这玩危险武器的恶女。
“有,你说要回去救你父亲,顺便处决那个奸臣。”她将他的话给重复一遍,依然是低着头。
想不到她风守纱英明神武了大半辈子,现在居然败在一个男人的裸体上,她这样不会太懦弱了吗?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相当可疑,她的模样挺怪的。这女人在害羞?
不行,她不能这么没用,一定要扭转局势才行,尤其在他面前绝不能示弱!
她猛地站起,迅速的抬头看他,抬头的那匆匆一瞥,已让她将他由脚至头给看过,这下她的脸真可匹敌蒸气火车,都在冒烟了呢!
“我这副模样让你害羞?”她的脸可真红,跟之前他常看到的怒红有些不一样,此刻的她迷人极了。
她的眼神不能往下看,但看他又让她觉得困窘得想将自己给藏起来,若看别的地方他可能还会说些让她抬不起头的话她怎么这么倒楣,该觉得不好意思的人明明是他才对呀!
“胡说什么!”会承认的话她就是呆子。不自在的撇过头去看着窗外的景色“吃晚饭的时间到了,我看”
“不然你怎么不敢看我?”想不到她会用这么笨拙的方式扯开话题,看样子她真是羞得连思考都不会了。好现象。
“自己妨碍观瞻还有脸说。”风守纱不悦的咕哝,她发现越不想去注意他裸露的身体,她就越是感觉到他的存在。
妈呀!她快疯了!
“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什么。”她胡乱的扔给他一个东西,若他还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该知道她要他怎么做。
“毛巾?”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笨死了!
这次她又丢了一条薄被给他。
看着手上的毛巾跟薄被,他迟疑地看着她。
“你都帮我净过身了还怕看我的身体?”他弄懂她的意思了,却也不明白她何必现在才来玩尴尬这一套。
在他受伤的那段期间,哪一天不是被她给踢进浴室梳洗的,虽然她的动作是粗暴了点,但他不也习惯了,怎么她还没习惯?
只不过是看见他的裸体罢了,他也见过她的不是吗?他怎么就不会觉得尴尬,甚至想亲近她。
“那不一样。”她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何时,但那跟现在这情形真的相差了八千里不止。
“哪里不一样,我还是我。”他将手上的毛巾跟薄被随手扔开,还恶作剧似的朝她走近。
“你、你这暴露狂!”他前进她当然后退了,面子对她来说挺重要的,要她示弱叫他别再靠近她这种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在我的国家中常常有十几个宫女伺候我净身,她们都不像你这样畏畏缩缩的不敢看我。”对他来说,她的反应有趣极了。
十几个!亏他说得出口。
“这里是台湾,不是你的国家。”背抵上墙壁,心慌意乱的她无路可退了。
“但台湾这个国家却比我国还开放,你的反应算正常吗?”他可不是刚到台湾而已,晚上恢复原貌到外面时他常被女人騒扰,要说这是个保守的国家他可不信。
可恶!她绝不让自己处于这种劣势!
“看就看!难不成你有毒会害死我不成!”她豁出去般的上前几步,当着他的面大吼,气呼呼的模样就像头发狂的母狮。
“这”确实,他只想着逗她,倒没想到要她如何,他的目的只是引开她的注意,让她点头答应帮他而已。
可现在看来这张气嘟嘟的脸儿煞是迷人,他忍不住将手伸了过去
还没碰到她滚烫的脸,她的人在瞬间又贴回墙壁,速度之快令他连眨个眼都来不及。
“郑重警告你,别乱碰我,小心我杀了你!”不智呐!远一点看他的话要将眼光盯在他脸上根本不只是“难”而已,她的视线范围怎么又不小心扩大到她又在乱瞄了。
“你几乎每次见到我的真面目都会这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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