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被人抓了个正着,这让景晏殊吓了一跳,随即又开始暗自的嘲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幼稚了!
可是看着贺子钰狐疑的看着自己,手上却还没有忘记拿着毛巾继续擦的样子,又让景晏殊觉得更加忍不住的想笑。
为了憋住笑意,景晏殊只要随随便便的找了个理由:“啊,没什么,就是在想可能应该有吹风机,就是不知道放在了哪里,我去找找。”说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离开,装着要去找吹风机的样子,然而没有想到,倒也真的让她从客房里找出了一个吹风机来。
“吹风机。”平定了下来,景晏殊拿着吹风机再次走了过来。
而这个时候,头发已经半干了的贺子钰则从客厅的电视下面的柜子里翻出了自己原先留在公寓里的电脑开始工作。正沉浸在工作里的贺子钰,闻言头也没有抬的道:“放在那里,等我好了就用,谢谢。”
也就是他话语声落下的时候,原本白皙的脸上有红晕浮出,紧接着就见到他放在键盘上的手轻轻地抵住了自己的嘴唇,小声的咳嗽了一声。
景晏殊瞥了一眼,不知道是因为休息不够还是什么,贺子钰的眼下有着一圈乌青的颜色,也因为肤色白皙,所以看起来很是清晰,不由得出声劝道:“还是吹一下吧,这种天气如果不吹干的话容易感冒。”
说着,看贺子钰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目光专注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尽管面色疲惫让人清晰的看得出来有些憔悴,但是神色专注的工作着,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欲望。
看起来,是不会自己动手了。
景晏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把吹风机插了起来,竟然自己动手给贺子钰吹头发。
修长的手指从贺子钰的短发里穿梭而过,暖融的风拂过他的发丝,有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温柔。
“哎呀,都说女儿是爸爸妈妈的贴心小棉袄,现在爸爸可知道了有女儿多好啊!小姝真是爸爸的乖孩子!真希望以后爸爸老了,小姝也这么给我吹头发!”
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景晏殊不由得眼神恍惚,沉浸在自己的过往里。
贺子钰猛然间从电脑里抽身,伸手接过了景晏殊手里的吹风机:“我自己来吧,不用麻烦你了!”
也正是这样,让景晏殊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空荡荡的手不由得先是触电一样缩了起来。
有那么一刹那,她竟然把贺子钰当成了同样是工作狂的爸爸。
那个时候的爸爸总是定着湿漉漉的头发在客厅里工作,每每这个时候,要么是妈妈给他吹头发,要么是她给爸爸吹头发,而刚刚,看着贺子钰,她竟然心神恍惚的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爸爸。
但,他不是爸爸。
她已经没爸爸了,甚至连妈妈也没有了。
她,是孤儿了。
“对不起。”景晏殊低垂着眼眉低声的道。
其实最近,她已经越来越少去想这些事情了。
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天气太过于一夜,勾起了她的往事还是什么,总是忍不住的想起过去。
贺子钰看着一瞬间低落下来的景晏殊,再看外面依旧下着的大雨,隐约间猜出了她异样的原因,有些不熟练的抬起了自己原本放在键盘上的手:“都已经过去了。”
看着景晏殊依旧低垂着头没有说话的低落模样,鬼使神差的,贺子钰反应在意识之前的安慰道:“其实,我和你发生过差不多的事情。在我十八岁的时候,父母因为飞机失事双双坠亡,我也是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他们。我能够明白你的感受。”
闻言,景晏殊咻的抬起了头,“我爸妈不是自杀,不是事故,她们是被害死的!”
这和贺子钰不一样。
却没有想到,贺子钰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父母也不是意外,是有人在飞机上动了手脚,让全飞机的人为他们陪葬。”
相同的遭遇,贺子钰的叙述轻易的安抚下了有些躁动的景晏殊:“事实上,他们失事的那一天正是我的生日,如果不是为了给我过生日,他们不会急匆匆的赶回来,也就不会坐上那一班飞机。
在他们离开以后,我一直认以为,是我害死了他们,所以有一度,我患上了抑郁症,整日整日的做噩梦,自责自己。很多的人,都觉得我疯了,没救了,要把我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因为,只有我不在了,他们就更加有机会名正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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