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看着滴滴答答的液体流下来,从原来的精致贵妇而变得狼狈不已的季美玲,景晏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离开,抬步的刹那,她转头:“您最好祈祷景家破产的事情和楚家没有关系,否则,迟早有一天,我会让楚家血债血还的!”
季美玲原本怒火冲天,但是却在看到景晏殊的眼神的时候,一刺,不由自主的噤了声,但是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后辈骇的说不出话来,顿时怒意更加翻滚,抬手拿起桌面上的一个杯子就朝着景晏殊的背影砸了过去:“景晏殊,但凡有我季美玲在的一天,你这辈子都别想进楚家的门!”
直到现在这一刻,季美玲还以为景晏殊还停留在曾经喜欢楚辞喜欢的非他不可的地步。
对此,景晏殊却是自嘲一笑。
是季美玲傻,还是她傻?
在认为了楚家有可能是害得景家到如今这个模样,她怎么可能还会妄想要嫁入楚家?
莫说,楚家没有关系,早在楚辞悔婚的那一刻,以她的高傲,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放弃尊严,再继续嫁给楚辞?
她现在唯一恨得就是明知道楚家和景氏破产的有关,可是却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没有办法为自己父母亲手血刃仇人。
……
没有一丝停顿的,甚至没有躲闪季美玲咋过来的杯子,景晏殊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咖啡厅。
出了咖啡厅的一刹那,好像所有的力气都从景晏殊的身上流失了一样,景晏殊整个人都差点儿栽在了地上。
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到自己现在暂时居住的公寓。
景晏殊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却发现出了公司和自己暂时居住的公寓,她居然已经无处可去。
街上,日光灿烂,行人匆匆,仿佛急于赶往自己的目的地。
景晏殊站在大街上,失神落魄,和来来往往的行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四周的行人,如流水一般的车子却好像慢慢的消声,那些恍若影像一般,慢慢的定格,就连颜色也在渐渐地退散,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万千世界,好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一刹那,所有的负面情绪,朝着她汹涌而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却又是一刹那,声音,影像又全部统统都回炉,行人脚步匆匆,车笛声四起,再转眼,景晏殊周围的人潮再次清晰,好像那一刹的几乎崩溃了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幻境而已。
景晏殊甩了甩自己的头,迈着自己无力的步子继续行走。
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了景晏殊的面前,车窗慢慢的降了下来,露出了桑拂衣带着墨镜的姣好面孔。
似乎没有想到真的是景晏殊,桑拂衣的面孔上有一刹那的惊讶,但是又很快地压住了,:“我刚刚还在想是不是你,没有想到真的是你。”说着她抬头看了一眼,景晏殊身后的咖啡厅:“刚刚从咖啡厅里出来?”
景晏殊的心情有些不佳,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思,闻言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见状,桑拂衣很贴心的没有追问,只是看着景晏殊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不由得开口问道:“要上车吗?我正准备去兜兜风。”
景晏殊没有地方可去,再自己一个人待下来,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崩溃。就在刚刚的一刹那,从景氏破产的那一天的所有一切的负面的情绪一直不断地冲刷着她,阴暗的情绪环绕着她,让她恨不得自杀了来解脱这一切。
爬上了桑拂衣的车,景晏殊拉过了安全带,靠在了座位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疲惫不已的太阳穴。
桑拂衣开着车驶出去了市区,开往了市郊的方向,速度也从原来的慢慢变成了越来越快,风声不断地从耳畔的地方吹过,撩起她们的头发,面前的风景呼啸而过。
“怎么样,是不是心情会好一些?”桑拂衣的头发四处的飞舞着,她侧过头来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的景晏殊笑着问道。
强劲的风吹在景晏殊的脸颊上,让她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但是她却固执的看着面前的风景,宛若图像一般,飞快的翻页,一种疯狂的快感涌上她的心头,不断地刺激着她的感官,让她所有的感官都在细细的品尝着这一刻的快感,甚至抛却了去思考其他。
几乎是反应比意识更快,景晏殊抬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形成了喇叭状:“对!这样子我特高兴,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像是宣泄一般,景晏殊说的很大声,但是却也瞬间被风带起,在身后消散。
对此,桑拂衣只是浅浅的笑着,带着景晏殊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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