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席有些讶异的扬眉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看了一眼自己腕表上的时间:“现在才过去了八分钟,你还有两分钟的时间,确定不继续?”
景晏殊不禁摇了摇头:“不用继续了,现在就开始吧。”
景晏殊确定自己可以,更何况,就算再继续的设计出几种的表演方式,她也确定,只有这一种,最合适。
闻言,宋正席看着景晏殊坚定的脸庞,不由得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意来:“很好,我喜欢这么自信的人。”
宋正席是一个年轻的导演,但是大多的时候,他给人的感觉总是不苟言笑的,因此很多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来自名导的稳重严苛的感觉,让人大多忘记了他现今不过才三十出头不到的岁数。
此刻笑了出来,单眼皮的眼睛上点缀着浅浅的笑意,竟然看起来有些难得以外的孩子气。并且,在孩子气之外,也平添了很多斯文的意味来。这才让人发现,他如今不过才年纪轻轻的三十岁而已。
饶是景晏殊,在看到宋正席这个难得的笑容的时候,也不禁呆了一下。
随即的很快地,宋正席脸上的笑容就被认真所替代。
他看着景晏殊认真的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在十分钟之内就表演不会给你的表演加任何的分数。所以,如果你没有演好,那么我还是会很抱歉的告诉你,我不能接受你演绎这个角色。你能够理解我的意思吗?”
景晏殊点了点头:“我明白。”
从见到宋正席到现在,景晏殊对于宋正席对于自己的作品有多么的追求完美和严苛要求,她都看得非常清楚,因此也自然非常的懂得宋正席这话语里的意思。
哪怕他之前对于景晏殊多么的满意,多么欣赏,可是,如果她不能够演绎好这个角色的话,那么还是只能够说抱歉。
宋正席见景晏殊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禁整个身子往后倒仰了一点,靠在沙发上,舒适的交叠着双腿做出了一个开始的动作:“开始吧。”
景晏殊闻言,不禁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最快的代入到情绪里。
宋正席给她的片段是讲述角色在心理医生那里接受治疗的时候的场景。
台词并不多,加在一起不过十几句,但是在这里面却要表示角色的心底最为阴暗处的想法。
因为,在外,角色是一个具有公平和正义的女性检察官。但是,实际上,因为看多了在审判案件的时候太多不公平和黑暗的事情,导致了她的内心里藏匿着太多的阴暗情绪。
那些情绪堆积着她,让她的精神压力渐渐地有些不堪重负。她需要跟自己的心理医生倾述,但是却又害怕并且防备着心理医生。
景晏殊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仿佛就像是躺在心理治疗室里的椅子上:“像你说的那样,我放下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出去旅游了一圈,然后发现自己的心情似乎真的开朗了很多。我最近很好。”
然后,景晏殊的脸上表现出了一种正在思考的感觉。
仿佛她的对面不是一团空气,而是有人在跟她说着什么话语一般。
“你说噩梦吗,不,我再也没有做过了。”景晏殊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意。
她讲的很平和,仿佛是在表达着她已经慢慢的平和下来的心境。
给人一种松了一口气的疏松感觉。
而因为她的回答,所以可以轻易地让人明白,她的对面,是她的心理医生,他在询问着她,她最近还有在做噩梦吗?
而也正是因此,让人有一种不是景晏殊在唱独角戏的感觉。她的对面不是空气,是一个活生生的心理咨询师。只不过,那个人,看不见,而景晏殊的表演则将对方的存在也演绎了出来。
“恩,是的,最近的睡眠真的好了很多。而且,我发现了一件事情,我感觉那一件从小到大困扰了我很多年的事情,也终于不用会再困扰我了。”说着,闭着眼睛的景晏殊的手不自觉的交叠在了腹部,连带着身子也呈现除了一种紧绷的弧度。
那是一种防备的姿势,她在防备着对面的心理医生,似乎并不希望对方追问,那件事,困扰了她很多年的事情是什么。
但是,紧接着,景晏殊的身子又微微的放松了下来,细细的松了一口气,原本交叠在腹部的手也慢慢的从腹部处脱落了下来。
从她的举动里,可以看得出来心理医生似乎明白了她的抗拒,并未说什么,反而和她交谈起了别的事情,所以,景晏殊的人从防备转为了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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