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裴知非挤开两个男人,捧起褚上扬的俊脸“告诉我,是哪个女人向你下毒?
若是让我连着她,非把她大卸八块,再丢到河里喂王八不可。”
“啊”他有说过下毒的是女人吗?
“别怕,我会保护你,不让其它女人找你麻烦的。”
可怜喔!被看上还被下毒,她好心疼哪!
“非非,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误会?莫非你心甘情愿被下毒?”
褚上扬圆睁双眼,猛的摇头“不是都不是,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什么地方出错。我先说吧!大约两个月前,我前往书肆要寻找几本书时,在街上遇到一个男人”
“男人?”裴知非骇道。怎么会是男人?
“是,男人。”褚上扬的脸开始泛起玫瑰般的色泽“他曾经自报姓名,只可惜当时我没有记下,他他说他”
“以为你是女子?”裴知非接上一个劲爆的可能性。
“好好像是。”他的脸更红了。“我当然不肯跟他走,所以他就对我洒了一些粉末,我不以为意,直到那天晚上,我觉得全身热得像火烧般痛苦,没多久,我就晕过去了。据说我昏迷了两天,家父为我找来不少名医,之后,就宣布我只剩下半年可活了。”
褚上扬一口气说完,全身都羞红了,那么丢脸的事,他也觉得不宜对外人道,何况还是教人误认为女子,他更是不悦,咬着粉色的下唇,回想起来仍是忿忿不平。
“天哪!男人”裴知非的打击颇大“原来不只女人要防,连男人也要防。”
“轰”的一声,褚上扬额上的青筋猛跳,羞愤得几欲死去。
他又不是故意的!
“哈哈!原来如此。”仇天情是惟一还知得出来的人“让我来推演当时的情况吧!你那天碰到”个男人,他对你一见钟情,千方百计想占有你,所以对你下笑鸳鸯,而这毒并不难解,只要男女交合就行了,只是你不知为何竟又把毒锁在丹田里迟迟未发,造成所谓的半年寿命。”
“这又是为什么?”褚上扬不明白。
“那可要问你了,太医到底怎么跟你说的?”
“太太医说要我在半年内,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成亲,尽早生下子嗣。”
啊!褚上扬有些明白了,一股怒气在心头蕴酿。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逼他?
“这就对了,太医把毒锁在你的丹田里,如果一直没理会它,对健康不致有害,却也不妥,如果你在半年内找到女子交合,自然就能解毒,不过,我想他们最终的目的是逼婚吧!”
“太过分了,你不要屈服于他们的诡计。”裴知非愣了一下后,抓住他的手,激动的对他说。
“臭丫头,你可别忘了,这毒并不是他的家人下的,他们只是希望他尽早成亲。”
“谢谢你喔!这个解释对我一点帮助也没有。”她朝仇天情扮个鬼脸,眼角瞄着褚上扬沉下的脸庞“你是不是在生气?”
褚上扬缓缓的摇头,勉强压抑下怒气,语调有些清冷“他们不该这样对我。”
难怪,弟弟一路南下为他安排亲事;难怪,爹娘二话不说就让他自行出远门;
难怪,他也不觉得自己像是身患重病的人。
“不要生气嘛!你瞧,他们也是希望你能尽早成亲”
“这种事岂能随便?”他气得打断她。
“说得也是,那我们去把他们找来,大打一场好了。”她蹙着眉尖。
“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他瞪她一眼。
“要不然怎么办嘛?”烦恼哪!“那我们去找那个对你下毒的男人好了。”
褚上扬瞪着她,蓦的笑了“我真是败给你了。”
他揉乱她的发。
她那乱七八糟的说法,竟奇异地让他放宽了心,他静下心来想想,他爹娘催他成亲催了好几次,他都不以为意,现在他才明白他们是真的想抱孙子了。
“我没有要跟你打啊!你这么柔弱,当然不是我的对手了。”裴知非纳闷的摸着自己被弄乱的发。
他冲着她露出俊美的笑颜。光是这样,她的脑袋就成了一片浆糊,啥也不能想了。
“前辈,这毒在我身上,除了除了男女交合外,是不是有其它办法可以解?”褚上扬的脸微红,望向仇天情的眸子却清澄纯洁,彷佛是个不解人事的少年。
“无解。”
褚上扬呆了下“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吗?”
仇天情坏心的笑道:“不成亲,男人还是可以得到女人,这跟你成不成亲一点关系也没有。”
“啊前辈的意思是”
褚上扬的脸已经红得可以媲美关公了,而且热度仍不断地上扬。
“你怎么啦?”裴知非伸出指尖想碰触他的脸,却教他腼腆的痹篇了。
“没什么,你最好不要碰我。”
老天哪!他又想起那软绵绵的触感,又软又嫩,即使隔着层层衣衫,那小巧而沉甸甸的重量,依然压在他心上“为什么?”裴知非困惑不已,担心的凑上前来。
“没事,真的没事。”他挣扎了会儿,才为难的道:“我我只是在想其它事。”
“呵!他在思春。”
仇天情的一记重炮,炸得褚上扬尴尬不已,额上已满汗珠。
“前辈”饶了他吧。
裴知非像母鸡保护小鸡似的护在身前“你可别乱说,他才没有你想的那么龋龊。”
“龌龊,你真的了解男人吗?”
“了解男人什么?”
仇天情坏坏的掀唇笑道:“男人的欲望一旦被挑起,却又得不到适当的纡解,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
“啊?”她转过身面对褚上扬“你现在很痛苦吗?”
“这”要他怎么说呢?的确是很痛苦。她的柔软、她的香味、她的俏皮,和她的倔强,再加上她的热情,在在折磨着他。
“你好像真的很痛苦耶!连眉尖都蹙在一块儿了。”
她伸指轻抚他的眉心,温柔的送上一吻“别皱眉啊!我来帮你好不好?”
“不”褚上扬的理智仍在挣扎。
“就这么决定了。”她问向仇天情“臭老头,接下来该怎么做?”
“水到渠成。”
“别给我玩文字游戏,本姑娘听不懂太难的词啦!”
仇天情傻眼“你爹没教你吗?”
“教什么?”她不耐的眨眨眼“我爹教我的可多了,但他从没教过什么男人的欲望。”他向来都是和外人讨论比较多。
仂天情噗哧一笑“这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我也帮不了你们,你和他自行研究吧!”
“喂,臭老头,你又要走啦?”
“不走还留下来做什么?看好戏吗?”仇天情笑得相当暧昧“臭丫头,你可真幸运,捡到宝啦!”
“啥?”不懂。
“意思就是呵呵!你的男人相当干净哪!”处男身哟!
褚上扬从刚才到现在脸庞一直没降温过,听到这十足淫邪的话,他从头到脚都赤红了。“前辈”
仇天情勾勾小指,让裴知非凑上前来“不过,你可惨了,中笑鸳鸯之人,在床上的行为将毫无节制,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可就不是那么幸运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听没有懂?”她怒道:“你再笑!再笑信不信我拿刀砍你!”
“哈!真不晓得你们怎么闹的。”两个娃儿都没有经验。仇天情摇摇头,径自走了出去。“罢了,随你们去吧!”
“前辈”褚上扬终于出声。
“叫我也没用,我真的帮不了你。”仇天情头也不回的说。
天哪!问题是,他并没有决定要做啊!褚上扬哀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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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氛开始凝聚,褚上扬和裴知非两人对望了眼,旋即眼光又飘开来。
“咳咳非非,我”
“别问我啊!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发誓。
“我我明白。”他嗫嚅了半晌,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裴知非凝望着他,小脸上净是忧心忡忡“上扬,我们还是做吧!”
“这”他目光缠绵,却也相当羞涩。
“你的身子比较要紧,毕竟笑鸳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是全天下最毒烈的春葯耶!”她胸口一痛,脱口道:“你刚才不也痛到皱眉吗?臭老头说,男人的欲望若没得到纡解,搞不好会死人的。”
是是吗?
“我没事应该没事。”他犹在挣扎,左思右想,心头就是不安宁。
“没事才怪咧!好好的被下毒,身子会好才怪!”
她泫泫欲泣“难怪你的身子这么瘦弱,让人家心疼得要死,再加上臭老头说的又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不是怎么办?”
“你别哭啊!”他低语,心口热流奔窜,感动莫名。“我有八成信了前辈的话。我是家中的长子,从我满十八之后,爹娘就一直希望我成亲,或许他们真的想借那件事来逼我成亲。”
她目光盈盈的注视着他“你要成亲吗?”
“是,但我要自己选择妻子。”
“是谁?”她咬牙切齿地问道。
“嗄?”
“哪家姑娘有荣幸成为你的妻子?”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不是你吗?”他奇道。
“那女人命好得教人嫉妒。”她仍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中。
“跟我最亲近的女子就是你了,要娶也是娶你。”
他深情款款的瞧着她的小脸,一切尽在不言中。
“啊?”
他有些纳闷。“你不愿意?”
她终于回过神来,脸上漾着大大的笑容“愿意,当然愿意!相公,我们来做吧”
怎么又提这个?
“你你知道怎么做吗?”
一阵沉默后!她小声的道:“不知道耶!你知道吧?毕竟你是男人嘛!”
又是一阵默然。
“我不是很清楚。”这些知识在书本上根本看不到。
“那怎么办?”她的声音有些沮丧。
“让让我想一想。”
“这种事可以用想的吗?”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两人开始在屋内踱步,坐困愁城哪!
裴知非陡地啊了声“有了!我们回家。”
他怔然“回家?”回京城?
“对,回家。”她拉起他的手“回我家,我老爹最贼了,这事他绝对知道,他会教你的,走吧!”
啊!要岳父大人教女婿那檔子事?
这样会不会太丢脸了?褚上扬深觉不妥,俊秀的脸满是嫣红的色泽,但他敌不过她的蛮力,一路被拉着走。
天哪!他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