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
"说什么?为了帮你,我的腰好像伤得更重了"当他回神,他已经转移她的注意力,再次错失表明身份的时机。
"真的吗?"她绕到床的左侧,拿开他手上的水杯,思忖怎么察看他的腰伤。
"我欺骗你有什么好处?还有,我的手"他的眉尾往一扬,甚觉不妙。
"右手?"
"左手。"
"左手?"她低头一瞧。"喔。"看到他手臂上的红点,她了解了。
"你自己被咬几下看看,发作起来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喔'得这么不痛不痒!"
"我看你龇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发作起来的时候,肯定很痒。"她说着,忍不住笑。
"谁龇牙咧嘴了?"他气急败坏地问。
她耸肩。"一眨眼,就变成横眉怒目了,好厉害。"
"你别惹我生"
"你别气,我帮你抓痒。是这里吗?"她用指尖轻抓他手臂靠近手腕的地方。
她的手温低于他,所以感觉微凉。本来想叫她别多事,开口出声,说的话却违背己愿
"上面一点。"他说。
"这里?"她听他的,往上移一点。
"嗯。"他的声音有些压抑。她是在帮他止痒,他却觉得连心口和喉头也跟着
"你太细皮嫩肉了,所以连跳蚤也爱找你。"她落坐床缘,另一手摸他肩臂上的肌肉,触感的确颇为冷硬,肤质却极端细致。"连我都想咬一口看看了。"
"你别趁机偷吃我豆腐。"他表面上瞪她,心底则讶异自己并不排斥她的靠近。
"求你让我吃一些。"嘴上这样说,她却只专心帮他轻抓红点边缘。
"你真的很爱回嘴。"他拿她没办法似的看她。"你总是因为这样而惹祸上身吧?"
"嘴巴的功用,除了吃东西,不就是为了说话?"又不是每个男生都像他,说不赢人便发火。"对了,这下子我们扯平了哦。"
"你在我手上搔两下,就可以扯平我帮你挨刀的事?"这未免太不公平。
"不然呢?"她不想欠他人情,干脆将手伸到他背后。"我不只帮你搔手臂了,可以吗?"
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一会,她觉得无趣而收回手。
她一收手,便听到他冷冷的声音。
"我有叫你停吗?"
"至少你没叫我继续啊。"她摇头,这人真难伺候。
他转过眼,看着她。
她不以为意地和他对望。他是长得好看,望着他酷帅的长相而不迷失其中,这点自信她还有。但是,几秒钟后,她有点不确定了。她发现他的双瞳深邃无波,一旦被他盯上,思绪会不知不觉地被淹没
"你看什么?"她率先移开视线,语气有些不安。
他握住她手臂,不让她走开。"嘴巴的功用,不只是吃东西和说话。"
"吃东西和说话之外,嘴巴还有什啊"他指的是
"没错。"他浅笑,将她拉近自己,直盯着她。"堵住另一张爱惹人生气的嘴时,也很好用。"
他轻闭上眼,甚至毋需吸唇,便碰得到她的唇瓣。
"你!"后肩被他单手环住,她推不开他!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回答她心中疑问后,他张口吻住她。
她一怔,闷哼、挥碎拳捶打他胸口,他却仍执意将舌探入她口中。
她停止反抗。
这不代表她认可他的行动,而是她使不出力
他居然真的用嘴和舌头堵住她的嘴等他亲完,她要痛骂他、诅咒他,还要狠狠地狠狠地呃,她刚想哪儿了?糟糕,她的思考能力被一阵酥麻感切断了
她不由自主地合上眼,恍惚间,揪紧他的衣领。他不觉得快喘不过气了吗?
他放开她,急促的呼息证实他也濒临窒息边缘;眨眼前迷的瞳眸,表明这个吻也令他乱了心神。
她举起手,还没想到做这个动作的目的,便遭他扣住手腕。
"这下子才算扯平。"他说。嗓音较平日低哑。
她抽回手,想回嘴却说不出话。起身想离开他的房间,走到门前,因为太过意识背后锐利的视线,她一头撞上门板。
彼不得骥少纵是否笑她的笨拙,她垃开门,逃也似的跑开。
"老二得罪'莲悦科技'?"听到这个公司名,骥少纵不禁蹙眉。
"是你叫他抢人家在海外的大客户?"魏摩纪在电话另一头,声音听起来不太畅快。
"不是。"
"那就是老二的不对,他老是爱招惹麻烦上身。"
"想必是对方先有挑衅动作。"老二不是会冲动行事的人。
"你们为什么不能学学我,一起崇尚世界和平?"魏摩纪自认最讨厌麻烦,不会随任何人的挑衅起舞。
"我认识的魏老板明明是惟恐天下不乱。"骥少纵对他的世界和平论调嗤之以鼻。
"老大,喜欢看热闹也得选时机,你也知道莲悦科技那伙人的背景,他们有今天全是耍阴得来,我可不希望半夜走在路上,还得担心会不会有人从暗巷跑出来暗算我。'
'你没事半夜在暗巷附近活动做什么?还有,据我所知,莲悦和我们对头已经不是第一次。上一回,不知道是谁抢了莲悦二少的明星女友,让人家当街表演大吃飞醋后,命人砸我们的工地和不少间加盟店家。'
'有这回事?'魏摩纪一副听到新鲜事的语调。
'你的选择性失忆又发作了?'骥少纵挑高眉问。
'老大,你不给人留点退路的毛病也还没改过来。'魏摩纪在电话另一端叹气。'我们谈的明明是公事,怎么转到人身攻击来了?我们的感情真的这么差吗?'
'回到正题吧。'骥少纵下床,腰已经不疼,手臂上的伤也无大碍。他走到窗边。
'莲悦放话要我们好看。明的是发表和我们同类型的投资计划,不仅地点就在我们附近,还强调会比我们早一年完工、开业。'
骥少纵记起徐舞文提过,附近已经有工地开工。
'暗的,则是会针对我们,耍不少破坏手段?'骥少纵说。
'没错,他们显然在努力打击我们的信誉。前两天拦截到一批劣质的仿冒品,幕后主使者就是他们。另外,公司不少部门收到恐吓电话及邮件。你不是闭关放大假中,怎么晓得公司有状况,他们犯到你头上了?'
骥少纵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你尽快把这件事处理掉。'他不希望生活再受到无谓的打搅。
'需不需要派人过去支援?'莲悦不晓得自己已经在心霸的太岁头上动土,而骥少纵则是难得身处第一阵线,魏摩纪恨不能亲眼看到对战状况。
'暂时不用。'下回上门闹事的流氓肯定不止三人,倘若无法事先阻止对方行动,他的确需要帮忙。
'老大。'魏摩纪唤。
'什么事?'
'我认为你亲自回来坐阵,稳定军心,处理事情的效率一定更快。'
'我却认为危机时候更能让你大显身手。'骥少纵回道。
'这点小事也称得上是危机?'
'原来我的危机在你眼里只是桩小事?'骥少纵反问。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他居然上他的当!老狐狸!'别告诉我你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我真的没想过呢?'
'那我只好使出我的王牌了。'别逼他为了脱离苦海而不择手段。
'你的王牌?'
'松樱舍的事我听说了,那里的人一旦听到心霸集团这几个字便喊打,却让你住了进去,可见你一定隐瞒自己的身份。'
骥少纵马上懂他的意思,故意问:'那又如何?'
'说谎的罪恶感不轻吧?我不介意担任帮你点破谎言的那个人。'必须小人的时候,他魏摩纪绝对可以非常小人。
'如果你也不介意一辈子坐负责人的位子,随便你。'骥少纵轻松地反过来威胁他。
'如果我真的这么歹命,我不会让公司有机会存在一辈子的。等一下,我们还没谈完,你别想挂,喂'
'我还在。'他想到一个问题而没有切断两人的通话。'你,记得自己主动吻过哪个女人?'
'嗯哼,只要是秀色可餐的美女,我没有不想主动你怎么会突然跟我聊起风花雪月的事,难道'
'当我没说。'他按下断线键,不理魏摩纪在另一端会如何抗议。
他昏了头才会找魏摩纪商量。
那么他找谁商量才算恰当?
他从厨房柜子里拿出一本杂志,走到后门外,唤住看到他却想跑走的阿弟。
'阿弟,来。'
阿弟停步,远远看着他。
'放心好了,她不在。'他发觉徐舞文是个不折不扣的凶婆娘,松樱舍由她当家,像这两天,她便成功孤立他,没有人敢出更近他。
阿弟吐着舌头,突然加速冲向他,扑到他身上,猛舔他的手。
'够了,你这个势利鬼!'他翻开杂志。'这个人,你认识吗?'
'汪汪!'阿翟拼到杂志上的人物,更加激动,使劲甩尾巴,不断跳动,想抢杂志。
'冷静点,被她发现有人动过她的杂志,倒霉的又是我。'居然连阿弟也喜欢这个不男不女的模特儿
他站起身,背后响起一道人声。
'那是纯青哥。'
他吓一跳,幸好,不是徐舞文。'我知道。松爷,他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纯青哥是以前的旧房客。'松爷笑嘻嘻答。
'多久以前?'徐舞文,喜欢这家伙多久了?
松爷想了一下,耸肩。'不知道。总之是你搬进来以前。'抱着美美走开。
骥少纵将杂志放回原位。
他吃饱撑着,才会想打听雷纯青的消息,才会对那个女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