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啧,多年的朋友还这么不上道。”八叶端正却飘着邪气的脸,咧嘴一笑说:“我知道,别用你可怕的眼睛瞪我,我说就是了。关于黑菱会之所以找上莎莎的原因,呵呵,或许是和我有关吧!”
端木眼神一瞬间射出锐利的精光。“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在我背后搞了什么鬼!”
耸耸肩,他满不在乎地说:“你也知道,我替可爱的干妹妹弄了间公司,帮她在日本处理一些赚钱的生意喽。”
点点头,他知道莎莎名下的基金运作情况,在日本的生意有八叶替莎莎看着,总比交给没有生意手腕的笨蛋要好,八叶的脑袋要是不管用,也不可能会在短短几年间,就把关西的事业经营得如此有声有色,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
因此,他没有阻拦莎莎与八叶的交往。虽然八叶这个人品性不端,但是在莎莎面前他的确是保持了一个良好的干哥哥形象,从来都不会对莎莎胡来。
当然八叶要是想娶莎莎为妻,这又另当别论,他是绝不会允许花名在外、玩遍日本列岛、各国佳丽的八叶正宪动这种歪脑筋的。莎莎要嫁,只能嫁他端木扬许可的对象。
“做生意嘛,总是以赚钱为上,可是说到赚钱想不竞争是很难的。最近我做的几笔生意,托干妹妹可爱笑容的福,顺利得很。自然,我们俩赚钱开心,就有人会因为生意被抢而不高兴。”八叶摸着下巴、一副心虚地说。
端木眯起一眼,指责道:“那个‘人’不会恰巧就是关东联的家伙吧?”
“宾果!扬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放屁!”难得动怒放口粗话的端木扬忍不住恫吓道。“莎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成坐垫!”
“还说不愿加入极道,端木,你现在的神情比哪个道上兄弟都吓人啊!说你有这个天份你还不信。”
“我听你在说鬼话!”他眸道。“作流氓还要天分,你以为是考数学奥林匹克啊!废话少说,你自己讲与关东的人是井水不犯河水,又说你不想惹上所哲彦,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居然拉莎莎在其中当挡箭牌,拖她瞠这浑水。我就说无风不起浪,我端木家的原则是绝不去惹是生非,怎么会有关东联的人跑上门来绑架她!原来就是背后有你这只黑手在暗中搞怪!你不闯祸是皮会痒吗?”
“厉害,我老爹骂人都还得换口气,你能这样一口气说出这么大段话,可见得肺活量不小,身体健康。”
“住口!”
“是是,我是不该利用莎莎,我承认。可我怎么知道他们黑菱会的人会找上台湾捉人呢!我出面抢生意,可会造成关东关西大火并,所以我想透过莎莎的话,莎莎有利益可得,而向来地盘在关东的人,也不至于嗅到我身上来。我承认自己是没有多加考虑到黑菱会的本事,没料到他们这么快就把目标放在莎莎身上。我道歉总行了吧!”
青筋浮现的端木扬,以一向自傲的冷静强迫自己思考解决之道说:“现在没空追究你的责任,这笔帐我先记上。说,你到底串通了不知情的莎莎,摆了人家什么道!”
“讲话这么难听,也不过就是几笔生意。啊,不过最近那批家伙看中了一块土地,被小莎弄到手,恐怕就是为了这点非常不爽吧。嘿嘿嘿,我可以想像黑菱会的家伙,当初知道土地被别人买走时,脸色有多难看。有谣传说这可是今年他们黑菱会志在必得的一笔交易。小莎真厉害,我本来还以为不会这么顺利,她却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还打电话很高兴的通知我准备现金给人家呢!当当,那笔土地现在就在咱们的口袋中喽。”
知道对方的“可能要求”是什么后,让端木扬一路上的忐忑不安减少许多。至少自己手中有他们要的东西,黑菱会那边也不至于对莎莎不利吧!不必再去大?陶胙罢椅侍獾闹13幔芩闶墙饩鲆桓龌疚侍狻?br>
接下来端木扬踹了八叶一脚说:“去给我打探黑菱会的事务所在哪儿,要求谈判!”
“喂,你把我堂堂一个大哥当成小喽在使唤啊!”摸摸发疼的小腿肚,八叶嚷道。
端木给他一个凌厉的白眼做为回答。
认命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八叶摸摸自己脑袋说:“饶了我吧!想到不知会怎么被你报复,我的背脊都凉了。我去就是了,不管是把我当喽还是跑腿小弟,我都做,行吧?”
“是男人就别嗦,滚!”
把八叶踢出门外后,端木扬森冷着脸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中。该是沙盘推演一下与所哲彦交涉的事了。
老虎不发威,别把人错当病猫了。他端木扬最痛恨就是有人弄不清楚状况,看他八面玲珑不惹是生非的模样,以为他好欺负。事实上,有一点八叶正宪是说对了,他秉持的原则也通用于“暗”的世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人家打了我一巴掌,绝对是还给他两拳,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现在,所哲彦做的,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就能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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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有状况了。”贴身秘书义木,来到六本木的住所中,一到客厅就走到所哲彦身边窃窃私语着。
无趣地看了他们一眼,莎莎便回头继续盯着电视上放映的吉本新喜剧不放。表面上她是对他们说些什么“毫无兴趣”私底下她的耳朵可是放射出一百二十度的高敏感收音细胞,死命地窃听着。
“好像是大阪的事务所前徘徊最近应该会有行动监控”断断续续传来的说话声,里面不止一次出现“哥哥”与“干哥”的名字。
自从上次在大庭广众前被所哲彦撕了衣服后,向来对周遭发生的事都漫不经心的莎莎,也不得不开始用她那记忆体容量有限的小脑袋思考了。总之,她回想一下曾经左耳进右耳出的对话,只捉到某一点所哲彦曾经提过的田中先生的交易
坦白讲,到现在她还是不记得谁是田中先生。她天天在俱乐部中和那么多人说话,有些人就算见过上百次,她还是只知其人不知其名,永远叫年轻的男人“哥哥”年纪大的人“叔叔”就对了,干么去记名字这种麻烦的玩意儿。
可是说到土地交易,她浅薄的印象中,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但她都把事情丢给了八叶哥哥去处理,自己根本不记得买了什么又卖了什么。
敝人!莎莎嘟着嘴想道:所哲彦真那么想要土地,不会找干哥去买?绑架她就能买到土地吗?少天真了,干哥也不是省油的灯,轻而易举就会被人威胁,那还有什么资格当“黑道大哥”啊!
不过,所哲彦也是黑道喔!黑道遇上了黑道,呃,看来会有一场好戏了。
为什么这场好戏自己却偏偏是主角之一,她多希望能当个旁观的路人就好,唉电视萤幕上的笑声,对照自己目前如此“可怜”的境况,莎莎真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塔顶的长发少女”不知道有没有王子,敢从她垂下去的发辫爬上高塔来拯救她。
必于这个童话她一直有很大的疑问,难道那个王子不怕头发断了,他也会被摔死吗?不研究这个了。莎莎关掉了电视,从沙发上起身。
“你要去哪里?”所哲彦瞥见她的行动,马上冷冷质问。
“回去睡觉啊!电视又不好看,我连回去睡觉都不成吗?人质就不能睡啊!小心我控告你们虐待儿童。”嘟着嘴,莎莎回道。
她压根忘了自己的年龄早已非“儿童”同时既然是“人质”就算想去投诉,也没有这种“机关”吧?国际人权组织再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一个个去捉出绑架犯人来纠举。但这些在端木莎脑海中都不成问题。
没有再理会她的所哲彦,回头继续和手下商谈。
哼!不懂礼貌的家伙!自己先问人家问题,又恶意忽略他人的回答。端木莎双手插腰生气地越过这栋公寓的客厅,走到外面的走廊上,一群黑西装戴墨镜的家伙见到她马上就警戒地站直立正。
自从上次两个小混混轻易被莎莎给“勾引”后,所哲彦就加派人手,并且还下令不许任何人与她交谈,害得她这个过去处处逢源、人见人爱的吉祥小魔女,到此处却被贴上了“可怕的害人精”标签,让大家避之唯恐不及。
那两个可怜的小扮,应该没有成为东京湾的水泥块吧?黯然地,莎莎走回自己少数能自由活动的空间卧室内。
说好听它是一间卧室,但其实和牢房没什么两样,她还真佩服所哲彦能把一个原本应该有窗户、有阳台的卧房,以木板与铁条防堵得滴水不漏,别说她插翅难飞,就算有翅膀的鸟儿也闯不进来。
闷啊!还是早早去梦周公,陪他老人家下棋说着说着,倒头趴在柔软的大床中心,没有多久端木莎就发挥她另一项超人本领沾枕就能呼呼大睡,发出甜美的鼻鼾!全然不管外界纷纷扰攘地睡着了。
周公,您老人家好啊!
丫头你怎么又来了,不是才走没多久吗?
没办法,外头没啥事好做的,只好回头找您老人家喽。上次咱们下到哪儿?
咦?周公您怎么成了两、三个影子在晃啊?
笨丫头,外头有人在吵你了。你还不快点醒来!
醒?我醒!
“哇!”被人一阵猛摇,莎莎叫着从梦中醒来。
“呀!”对方也被她的尖叫吓了一跳。
揉着眼,莎莎打了个呵欠,伸个懒腰说:“这位大姐,你是谁啊?”
捂着心脏倒退两步的美丽女子,虚弱地说:“你又是谁啊?为什么会睡在我儿子的房间里?”
“你儿子?喔,那还真抱歉喔!”头一歪,莎莎心想,这个女人说这是她儿子的房间,可这不是所哲彦的家吗?“大姐您的儿子几岁啊?”
女人咽口气说:“你连我儿子都不认识,居然还如此大方地睡在他床上?你到底是谁?”
问她她是谁?这有意义吗?床睡都睡了,难不成还要付租金。
见莎莎没有回话,女人苍白着脸回头对外面说:“哲彦!你给我过来,好好交代一下,这名女子为什么会在你家中,还睡在你床上!”
啥?莎莎愣了一下,不会吧!这名浓装艳裹看来气质高雅的娇小女子,怎么看都不过三十出头,却生出了所哲彦那样一个勇猛高壮狂野的“禽兽?”
初次与所哲彦的母亲正面交锋,莎莎还真是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