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忽地笑了出来。没错!她是不该哭,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的幸福不该用泪水来庆祝。她倾身在他颊上亲了一下“放心,我再也不哭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不再有什么事能让我落泪。回家吧。”
别墅里的摆设依然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只有屠军房间里的东西全搬光了,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
“你房里的东西呢?”羽容站在他房外,十分不解的问。
“烧了,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屠军简单陈述着,没有多做解释。
“为了某个人而烧的吗?”羽容还是没有勇气问他做这件事是为了谁,或许再过些日子吧!等她更确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时,或许她会有勇气接受他的答案。
“嗯。”屠军关上房门,牵着她的手走向她以前的房间。
羽容不敢再追问是谁,改换个话题“那你睡哪?”
“你的房间啰。”他打开她房间的门,替她把行李搬进去;她当初没带走的衣服和他的并挂在衣橱里,连她以前用的枕头也放在旁边。
他心里毕竟还是有她存在的。一丝甜蜜渗进羽容心里,安抚了心中的不确定感。
羽容脱下平底鞋,将枕头拍松,仲了个懒腰“坐那么久的飞机真累,睡个午觉吧。啊!忘了问你,我现在回来了,你要睡哪里?”
屠军故作苦恼状,沉思了半晌,才皱起浓眉说:“睡沙发吧!”
“那么可怜啊!”羽容拍拍身边的位置“我这个人最大方了,一半分你睡,不过千万不要跟我前夫说喔!我还在等他再娶我一次呢。”
“我不会说的,我的口风最紧了。”
“这样就好喂,你在做什么?”
“脱衣服啊!”“睡睡午觉不用脱脱得那么彻底吧?”
“我习惯裸睡。”
“可可是我没那个习惯啊!你不用连我的都脱吧?”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忽然传来一道抽气声,然后室内就陷人旋的青光中
“羽容,你就这样又搬回去跟他住了?”
“嗯。”羽容跟着古莎莎在玻璃橱窗前停下。
迸莎莎打量着橱窗里人形模特儿身上的黑色套装,一边还分神跟羽容对话“你别用一个音节就打发我的问题,这可是关系到你的终生大事。他跟你解释过那天发生的事了吗?”
“小莎,这件的样式满不错的。”
“可能不便宜,不知道买不买得起?”古莎莎顺着羽容的话说,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轻易就被她转移了话题“喂喂喂,我们不是在讨论这件衣服,不要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哪有?”羽容无辜的眨眨大眼睛“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穿在你身上一定很适合。”
“是吗?少来了!快说,他跟你解释了没有?”古莎莎闪神了几秒钟,马上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没有。”转移不了她的注意力,羽容只好老实招认。屠军对那天的事只字不提,有回她故意提起,他也没有乘机向她解释,只说事实就像她看到的那个样子。
“没有?”古莎莎不自觉提高了音调“他连解释都懒得说,你就这么傻傻的跟他回来台湾?搞不好他那天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我相信他。”
迸莎莎长声叹了口气“爱情让你变得太盲目了。”
“如果他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再多的解释也没有用;如果他没做,就算不解释”羽容说到后来就说不下去了。对啊,他不解释,她怎么知道他和艾咪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迸莎莎一副“你看吧”的表情瞅着她,等待她自动认错。
“好吧!我也很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什么都不肯说,我总不能拿枪逼他解释给我听吧。”
“我告诉你吧!”
羽容狐疑的转向古莎莎,但见她摇了摇头,表示刚才的话并不是她说的。
“好久不见。没想到绕了一圈,屠太太的位置依然是你的。”
羽容和古莎莎同时望向声音来源,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位身着黑色紧身洋装的摩登女郎。
“好久不见。”羽容望向另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庞。
“我想你一定宁愿永远不要见到我。”艾咪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她是?”古莎莎的目光在两张相似面孔间流转,似乎颇为惊讶。
艾咪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道:“我是第三者,你可以叫我艾咪。”
“我才是‘第三者’,艾咪,你得排第四。”羽容出声纠正,除了“小容.人有资格当屠军的“原配。”
“我没说错,两年前你就已经不再是‘第三者’。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什么第三者、什么她得排第四古莎莎听得一头雾水。地想起那时和屠军公然出双入对,伤透羽容的心的名模好像就叫艾咪,但羽容见到艾咪似乎没什么强烈反应,换成是她遇到害她和丈夫离婚的第三者,就算不甩她一巴掌,也要狠狠骂她几句才能泄心头之恨。而最令她讶异的是,羽容居然点头愿意和那个艾咪去喝咖啡。
“小莎,一起去吧!我也想找个地方歇歇脚。”
“哦。”古莎莎讷讷地点了下头,也跟着走进咖啡厅。
落坐后,艾咪优雅的轻啜一口卡布奇诺,才开口道:“那天我和屠先生什么都没发生,其实本来是会发生一些事啦!”
羽容对她暧昧不明的话只是扬起眉,不发一言。
“你还是老样子,正常人听到后面那句话早发火了,你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看起来真碍眼。”艾咪对听众的缺乏反应实在莫可奈何,只得几续把事情说完“你要是再晚一分钟进来,今天伸展台上大概就没有艾咪这个人了。我其实不止统计归类出屠先生喜欢的女人的类型,还找人调查他以前的事。那天我蠢得以为说出蔺芙蓉的事可以引起他的注意,结果我不止引起了他的注意,也点燃了他的怒火,你进来时看到的暧昧姿势其实是他在逼问我。”
“他把你剥光才逼问你?”古莎莎觉得她的说词荒谬到了极点。
“好问题。”艾咪转头望着依然面无表情的羽容,她似乎打定主意就是不给反应。“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我在听,你还没说完,不是吗?”她料定她一定会把事情解释清楚,所以连问都懒得问。
艾咪不得不认输,摸摸鼻子又说:“其实我并不太懂他的想法,他载我到他的别墅去,我以为他对我有兴趣,所以我就很自动的跳上他的床。但他只是脱掉上衣,之后就坐在椅子上喝酒,连理都不理我,我怎么勾引他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会不会是不行了,所以才不理你?”
迸莎莎猜测道,成功的惹来羽容的白眼相赠。
“这种问题麻烦别乱猜测,我看起来像怨妇吗?”
艾咪咯咯笑出声“我想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大概是因为复制品已经不再引起他的兴趣。”
“因为任何复制品都不能取代他心里的那个女孩。”羽容太明白这件事实了。
“不!如果你看见你宣布要和他离婚时的样子,你就会知道他心中早已容不下任何复制品,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
羽容愣了一下,她需要时间好好消化这个答案,再决定可不可信。“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良心突然出现吧!别怀疑,我这种人也是有良心的,只不过通常锁在保险箱里,不常拿出来见人。”艾咪自嘲道。她优雅的站起身,拿起皮包和帐单“这顿我请,算是答谢你挽救我模特儿生涯的谢礼。后会无期。”
她不再是复制品了吗?羽容搅拌着浓郁的卡布奇诺咖啡,忽然好想知道屠军的回答。
“我今天在路上遇到艾咪。”羽容偎进屠军的怀里,故作不经意的提起下午的事。“我们聊了好一会儿。”
屠军轻抚她发丝的手震了一下,连动作也僵硬了起来,但他仍强作镇定地问:“你们聊些什么话题?”
“你。”她仰起头,直勾勾地望着他,脸色忽地变为凝重“她说你们那天确实发生了一些事。”
他又要失去她了!屠军深吸一口气,任心中的痛由一个小点迅速扩散至整颗心脏。
他硬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这次我们不用办离婚了,我们连婚都还没结。”
“骗子!你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结果现在你连个解释都不愿对我说,就直接选择放弃我们的未来。”羽容猛然坐起身,气愤的瞪着他“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释,足足等了两年,那天你和艾咪根本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为什么你不向我解释清楚?”
“我确实对不起你,所以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不想替自己的负心找借口。”屠军的眸光忽然变得极温柔,他伸手抚摩着羽容柔细的面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需要我的时候陪你,在你厌烦我的时候识趣地离开。我不敢奢求你的谅解,毕竟我曾经那样伤害过你,就算你现在决定以同等的痛回报我,我也没有怨言。”
“就算我随便找别的男人上床也无所谓?”羽容拉住他轻抚她面颊的手。
屠军迟疑半晌“若那真是你想要的,我会接受。”
“去你的!”羽容倏地推开他,但随即又倾身向前紧紧抱住他。不需言语,他眼底赤裸裸的痛楚已经告诉她他真实的感受。
“我不要你赎罪!我只要你爱我,不用太多,只要有她的一半就够了。”她埋进他赤裸的胸膛,让语声直达他心中。
“来不及了。”
羽容疑惑的抬起头看他。
“因为我早已爱你比爱她还多,你不能叫我把多出来的爱再收回来一点吧!你要是嫌太多了,剩下的部分就当作没看到好了。”
“我不再是复制品了?”羽容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不会跟一个复制品结婚,不管她有多像芙蓉。”屠军等于是间接承认自己当初决定和她结婚时,就已经不把她当成芙蓉的复制品了。
羽容愣了一下才想通他话中的意思,她再次投入他怀中。“老天!我们竟然绕了这么一大圈。为什么你当初不告诉我?”
“我想证明自己并没有忘记芙蓉,结果我不止负了芙蓉,还伤害我最深爱的女人,这样的人值得你爱吗?”
“值不值得由我决定!你只要负责爱我就可以了,我不要你抱着赎罪的心情来对我,那种爱太沉重了。忘了过去不愉快的事,我们重新再来过吧。”羽容松开环抱他的双手,慧黠的眸子闪了闪“第一步,你要先说你爱我。”
屠军从善如流,马上奉上爱语一串。
“再来你要向我求婚,戒指在这里。”羽容解下系在脖子上的婚戒,塞到他手里。“我记得上次你没跟我求婚喔!”
“我这次连同上次没说的都一起补给你。”屠军轻执起她的手,认真而专注的低语道:“嫁给我吧!”
“这个嘛”羽容故作迟疑的沉吟了会儿,才很勉强的点了点头。“不过,我要穿着屠军下季婚纱秀的主题婚纱进礼堂,这点小小的要求应该不困难吧。”
“可是从他离婚之后,他已经很久不设计婚纱了。”
“他要是敢不替我设计婚纱,我们就抄家伙砸了他的招牌。”
“这么残暴啊!”羽容挑眉看他“你有意见?”
“不敢!”准新郎连忙摇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替你拿到。”
“真的吗?”羽容撑起上半身,媚笑着挨近他“那我现在要你。”
“拿去吧!我不会反抗的。”屠军自然乐于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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