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防守前方出入口的据点遭到镇压,她们立即切断这个区域的电源及暖气,试图阻止鱼贯而入的入侵者,然而事与愿违,正规军力求速战速决,攻势并未暂缓。负责守备此地的中队残员决定且战且退,双方于撤退点展开激烈交锋。
“嘎”“琪木格!”“没、没事!只是屁股可恶,没事个屁啊!她妈的!杀了你啊!”“好了啦!不想死就快上来!”──火力,差太多了,新锐冲锋枪顶多和旧式突击步枪持平。
可是她们手中却拿着旧式冲锋枪,更别提对手装备的是新锐突击步枪眼见琪木格中尉及多数部下挂了彩,更坚定了娜仁托娅少校撤退的决心。
问题是,还能撤去哪?三楼走廊的同志们瞧见她们负伤落魄的惨况,纷纷燃起了复仇的怒火,热血沸腾地发誓将为她们报一箭之仇。这幅景象再度激发许多伤员的斗志,看在娜仁托娅眼中却只浮现出另一批带着枪伤、狼狈逃向后方的身影。
她们在此和决意与入侵者一拼生死的同伴分开,继续往后方撤退,正当她们返回位于六楼的医护中心时,室内忽然暗了下来,然后是──静谧。
失去了暖气供应系统的噪音,绝望的静谧降临于六楼不,是降临于整栋东侧大楼。“暖气机组是第四零三大队负责的吧?她们全灭了吗?”“不行了。
没暖气的话根本无法坚守”“妈的!那些家伙打算同归于尽吗!”退无可退、进也只有死路一条,黑衣警察们在迅速降低的室温中起了内哄。
“突围只能突围了!”“还能到哪去?外头全是正规军啊!”“防卫军基地就在邻区我们向防卫军寻求庇护!”
“你这白痴!就是因为防卫军不出手,我们才会遭受攻击啊!依我看,只有投降”“你、你说什么!你以为她们会饶过我们吗!”
“不然你说该怎么办!继续待在这里马上就要冻死了啊!”正当主战派与主和派争执不休之际,通往五楼出口的方向来了一名头破血流的黑衣警察。
那人和其她人不同的地方在于:她身上披着一件正规军的雪地军用外套,上头没有绣上部队图章与识别身分。那名负伤的警察在两个同伴搀扶下抵达六楼大厅,这身装扮之所以能通过下面三层的原因,反应再怎么差的人都隐约明白了。
“高娃你没事吧!”娜仁托娅与琪木格同时出声,高娃脸上带着歉意向她们点点头。“少校、琪木格抱歉。”抱歉什么?负伤撤退?战中投降?还是特地跑回来指挥中心劝降大伙?高娃不再开口,仅是站在出口处发着抖。即使如此,知悉她的到来象徵何事的同志们,都确实接收到了来自敌军的讯息,一个个闭上嘴巴、无言领受。
‘现在的话还可以投降,再来就是总攻击!’结束了,彻彻底底的结束了,第四政警军的荣耀皇务院的远东支配权此时此刻、伴随着降至冰点的军心──划下了休止符。番外篇“圣瓦伦坦”
圣瓦伦坦日。一个在近两百年前被取消后,舍弃了宗教意涵、转型成商业取向的庆典节日。
在这令全世界情侣一窝蜂创造出来的浪漫氛围中,有个孤单的少女坐在夜晚马德里街头的露天咖啡桌前,只身摇曳于车水马龙的人潮中。少女该说是外表形似少女的女子正一脸出神地盯着熙来攘往的人们。
她有着一头淡穗金色的短发,自然卷的发末探到肩下二点五公分处,发根随着慵懒的姿势与坏习惯的放松动作溜到耳朵前,将惨白的双耳遮掩住四分之三,让她看起来活像只疏于理毛的小野猫。
这只野猫与惯于豢养的家猫不同之处在于:她的肌肤同时存在两种不同的色彩,苍白柔肌与暗肉色斑剥痕迹,一块块地像是拼图般拼凑出她的外貌。好啦。
其实这跟哪种猫根本就没有关系,就像俄罗斯蓝眼猫和苏格兰折耳猫并不能代表恶毒的学姐与可怜的学妹这番无意义的消遣没能带给她多少抚慰,正如同浅橙色方格长裙底下那根活蹦乱跳的刺参实在无法影响她的身体。
处罚理由是没有送学姐们巧克力,时间限制则是整段外出时间,连坐罚的对象当然是今天和自己外出的另一队女孩。
至于那位不幸的女孩玛丽?亚历珊卓诺芙娜?托洛斯卡娅,已经神秘消失了差不多刚过八分钟。双色肤的小野猫将视线从银手表上移开,兴味索然地重新投入不很习惯的人潮中,任由一对对情侣以过分甜蜜侵扰她正逐渐随街头气氛溶解的心。
今天是曾经的圣瓦伦坦日──现今被人们称为情人节的日子。全马德里的咖啡厅几乎坐满了大大小小的情侣,要是在这种浪漫气氛中不识趣地只身闯进来就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