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杀青酒会你不一起去吗?”一组两式的广告,总算在三个工作天顺利的完成,而最不开心的人是宿婺;她没想到这一支广告居然拍得这么快,更没想到自己和乔忻独处的机会这么少。
现在的她,需要他帮她找回一点魅力,她当然死都不肯放掉他,就如现在,她像是只无尾熊似的,紧攀住他肌理分明的手臂。
“不了,我另外有约。”他淡淡地婉拒,眼眸中不再蓄有以往的纵容。
他厌恶的女人,就是像她这般攀权附贵地想要讨些甜头的女人,就如他误解了小于一样。一忆起她,他的眼眸总是不中自觉地在一片人海中寻找她那不起眼的身影,脑海中浮现一个个有待理清的疑问。
她和angel之间差异太大,眼眸中所流露出的韵味也有所不同,而外型和装扮上更是云泥之差,但是那香水的味道勾起了昨晚微微在他心头顿生的疑惑。
他知道女人装扮前后是可以游移在天使与恶魔之间,但从他瞧过小于装扮过的样子后,他便再也无法下定论,唯一的办法是
他可以试着与angel套套口风、试探她,看她到底是不是小于。
最好不是,否则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反应,更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
他相信,绝对没有人会喜欢被欺骗的感觉。
“小于,你要去参加酒会吗?”在摄影棚外最阴暗的角落里,他总算找到了她的身影。
于安祺身子一颤,没料到一整天下来都没有开口与她说话的乔忻会突然天外飞来一笔,问她这莫名的问题。
“我要回家。”她快速地抬眼再低下脸,不敢多望他一眼。
罢才的对视中,她总觉得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总觉得他诡邪的眼眸中像是在打量她什么似的;今晚她和他有约,是被拗来的,所以她尚未决定到底该不该赴约,现在望着他古怪的态度,更是令她不愿再赴约。
他不敢想象,若是他知道了她和angel是同一个人之后,又会是怎样的冷嘲热讽,不知道又是要以如何残酷的言语伤害她。
她怕,真的怕
她不敢再奢求,能当妹妹便已足够。
“那你早点回家吧!”乔忻凌厉的视线锁在她低垂的脸上。
然后,他又对着兵悰说:“你和他们一起去吧,我先走了。”
话落,他真的潇洒地离开,坚决的背影令大伙儿都不敢再劝他一句。
“我们走吧!”
兵悰大手自宿婺的后头绕过她的腰身,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怀里,享受着美人在抱的艳福,更是享受着计划圆满的一刻。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了!”开玩笑,若是乔忻不去,她去那里还有什么意思?偏她又挣不脱兵悰有力的臂膀。
“有利用价值的人不只是乔忻,你说对不对?”兵悰意有所指地暗示着执拗的宿婺。
为了赢得美人归,他可以拍卖自己的利用价值,再慢慢地对她下毒,等着她为他意乱情迷,不可自拔的一天;长远的计划虽然变数多,但是一旦成功,享受起来也格外醉人,就如三年的撒网若是可以钓到一尾绝世的大鱼,又有何不可?算是值得的了。
宿婺望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便跟着他的脚步走,算是默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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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滴滴答答,分秒飞掠,坐在靓魅里头的乔忻破天荒地自满室喧嚣等到文沛儒开口说要打烊,只为了等一位佳人,更是为了求证一个事实,然而,佳人似乎是爽约了。
“我看她是不会来了。”文沛儒将吧台所有的工作都已经收拾完毕,只等着最后一位客人离开,他便打算休息。
“或许吧!”够狠了,居然让他等了八个钟头依然不见人影。
“那你还要等下去吗?”文沛儒挑了挑眉,望着他沉思的脸上噙着抹森冷的气息,不太愿意惹他。若是他愿意等下去的话,他可以把钥匙给他,请他等到人来,再帮他关个店门。
反正他是个老顾客,而这家店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即使被搬光了,他也不会伤心,就当是花钱买经验,下次对人得多一份防范才行。
“我走了。”乔忻拧紧了眉,徐缓地推开那一扇门,突地望见一张风尘仆仆的小脸。
“对不起,我有事耽搁了。”一碰面,于安祺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道歉;她实在是没想到他真的还在这里。
原本是不来了,打算让ange这个人自世界上消失,但人心是贪婪的,尝过一次甜头之后,便会不可自拔地沉入其中,尤其是像乔忻这般裹着剧毒的甜糖,更是令她难以割舍。
再一次,只要再一次她就可以把全部都割舍。
可是,真的割舍得了吗?
“我们走吧!”他的双手紧搂住她,霸道地直想将她揉入自个儿的体内似的,再缓缓地将她拉开,牵起她柔软的小手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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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很久了吧?”
坐在饭店大床上,于安祺局促不安地询问着乔忻,战战兢兢的姿态惹得他发笑。
“若不是靓魅要休息了,我以为我可以再等更久。”乔忻坐在她的身旁,大手轻抚过她凌乱的发丝,上头仍留着那抹香味,望着她习惯的垂首动作,令他心中一直拒绝相信的事实,一道道地落在心坎里,被烫出一个个窟窿。
罢才在等待的时间里,莫名的有一种深沉的孤独感紧紧将他包围,令他逃不出那纠缠。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却又希望她不要来,他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想知道她是以何种心态假扮成双面人,进而勾引他的心。
三年了,这三年的时间之内,他居然不懂得察觉自己的感情,若不是兵悰从旁提醒,只怕到死,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到底是在哪里。
他一直拥有很重的自卑心结,所以当他第一眼见到小于的时候,仿如看见自己一般,深深地刺痛他的心,于是每当他见到她畏畏缩缩的样子时,总是遏抑不住地引燃在胸臆间的怒火,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但他却没想到在这样讽刺的相处模式下,这样一次次的伤害与注视中,也能够激发出他内心里头残留的情感,实在令他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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