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我们当真要到台湾去吗?这样算是可以回恭亲王府吗?”一边打包着东西,晴儿还是傻头愣脑的想着。
“不是,早跟你说我们不是在大清朝,我们是在清朝后的好多年,是未来!”这一点她倒是比这丫头灵光多了。
“那我们如果去了台湾,万一贝勒爷他们找不着我们,那可怎么办?”她忧心的问。
这个“未来”她还是不习惯,没错,有很多东西是挺方便的,但是还是有许多方面是她怎么都不会习惯了的,别的不说,光就上街这事儿,她就不行。
金窝银窝还是自己的狗窝好,当然生活的环境也是自己的朝代习惯些。
“都已过了个把月了,若真的要找,也早该找来了!”容凤仪一脸的无所谓“况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用要处理,郎大人跟鬼才大哥会想办法寻到我们的,所以就算我们到了台湾,他们还是会有办法的。”
“真的吗?”晴儿说什么都觉得不安。说真的,她已经想回王府了,在那儿有一群的丫环姐妹大家一伙儿,生活起来就是不一样,这儿太奇怪了,老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废话!”容凤仪干脆敲了晴儿一记爆栗,阻止她天马行空的瞎想“我出去一下。”
“格格你要去哪儿?”晴儿问。
早上沈公子有交代,不可以放任格格一个人出门去,免得危险。说这什么话!她晴儿好歹也是格格的贴身侍女,这她会不懂吗?这沈公子真不给人面子。
“去麒麟坊,我们明天就要起程到台湾了,我想去跟那陈老板道个再见。”话还来说完,她身影已经挪移到门边。
“只是格格你”“别可是了,我马上回来。”容风仪嫣然一笑,如风似的挥手离开。
“格”白搭,这下人都不见了也甭叫了,一溜烟的,她家主子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容凤仪心中有一种情绪上的慷慨激昂,因为她感觉此番去台湾将会有着别开生面的人生,不单是为她的前世水映妤寻求她解套的方法,也是代表着她对沈君毅更深沉的情愫,一种情感上最自然的依恋。
她计划着要去麒麟坊向陈老板辞行,说说他们的行程,虽然有些匆促,但是有个目标总比漫无目的的茫然来得让人心安。
就在她醉心于自己的思绪时,一旁的巷道里窜出了三个人,三个她怎么也不会认识的当地人。
“终于等到你了,小丫头。”为首的人用着极为蹩脚的中文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
“这是当然。”三人得意的笑,随即敛容严肃的恫吓“把血玦交出来,只要你把这价值连城的东西交出来,我们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完继而重新扯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血玦?这些人为什么要夺取血玦?容风仪的心中有着许多的问号,却一时之间没有答案。
“发什么呆,还不快拿出来。”男子只是凶狠的喊。
“我没有,我没有你们要的什么血玦。”容凤仪辩称。
那血玦可是要化解她与沈君毅前世的恩怨憾事,好了却水映妤的冤怨,只要他们寻到“舵杆”一切就成功了说什么她也不能交出血玦!况且现在她身上压根什么都没有。
“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的跟你谈,你却跟我打哈哈。”为首的男子这会儿不说中文了,努哩啪啦的说着当地的语言,眼神的凶狠不断的加码,像是要杀人似的。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非得赖在我身上,我也莫可奈何!”
“你就像你们中国人常说的一句话不见棺材不掉泪。”男子讥诮的说。
就在这时候,巷道中另一名男子扯着一个女人的臂膀出来。
“如玄?你还好吧?”容凤仪实在不懂,为什么沈君毅的朋友陈如玄会在这些人手里?难道这些人是刻意锁定了她们?
她的好意陈如玄却不领情“容凤仪,你还是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吧!”
甩开被钳制的手臂,陈如玄冷冷一笑,她这不同于平时和顺的模样让容凤仪觉得好陌生。
“你别想再蒙骗了,这女人都把事情告诉了我们,况且这消息早传遍意大利所有的黑道,我们黑手党只是在大家蠢蠢欲动之前抢先动手罢了,只要你把东西交给我们,相对的也就代表你的安全,因为没有人敢跟黑手党争夺。”
“是你?”会是她告的密吗?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容凤仪疑虑越来越深。
“没错,是我。就是我去通风报信,他们这些黑手党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你还是乖乖把血玦交出来吧!我知道这东西对你跟君毅而言很重要,但是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你们休想撇下我回到台湾去。”
“你既然知道它的重要性,为什么还要出卖我们,你不是君毅的朋友吗?”
“是,但是你的存在太刺眼了,我不得不借助他们的力量除掉你。”
“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别再争了!”男子喝止住她们的对话,随即交代属下“将她们都给我带回去,我就不相信血玦还能从我们的口袋逃脱。”
身强力壮的歹徒二话不说便把两人一并架走了。
容凤仪不安却倔强的不屈服,因为她相信沈君毅会来搭救她的。
陈如玄错愕却依然老僧入定,毕竟她可是夺取血玦的功臣。
“凤仪”门还未打开,沈君毅急切的呼唤声便已传进屋子里。
打从他一接到电话,胃就紧张直翻腾着,对方显然已经下手了,而且抢在他们离开威尼斯的前一天。
一见到迎出来的人是晴儿,他抓着她劈头就问:“凤仪呢?”
“她说要去跟麒麟坊的陈老板辞行。”
“出去多久了?”
“一两个时辰了。”向来少根筋的晴儿似乎也感受到那不一样的危急气氛。
“糟了!”沈君毅抱拳一击掌,一脸的扼腕。那通电话是真的,凤仪当真落在他们手里了。
“晴儿,快去找小莫帮忙,请他报警来渡船头的仓库救我们。”说完他便飞也似的夺门而出。
“这这”晴儿又开始慌乱了,只能拼命的往外跑,去找那个叫小莫的怪男人。
菩萨保佑,她的好格格啊可别出啥意外,否则她要如何跟福晋交代
没有多想,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保护她,即便是赤手空拳的,他也不在乎。前世已经错过了,这一辈子他们来自不同的空间时代,因缘巧合的在威尼斯相遇,他深信,这是老天爷要弥补他们的错过而造就的机缘。
既是如此,他更要挺身保护她免于危险!
“我来了。”走进仓库中,沈君毅对空喊道。
他不是铜墙铁壁,但是为了容凤仪,他可以是,这个想法对于现在的他再坚定不过。
癘窸你的声响从仓库旁传来,沈君毅猛的旋身梭巡着,果然着到容凤仪浑身被绑着动弹不得,这些歹徒把枪抵在她脖子上。
“放开我”她挣扎着。
“凤仪,别挣扎!”他不希望她因为持扎而弄伤自己,何况还是把枪“我把东西带来了,你们快放了她。”
“君毅大哥,千万不行,那是我们惟一的线索,如果解不了这个情结,那怎么办?”她心系着这件事,说什么都不能放弃。
“臭女人,别再说话了!”黑手党的成员之一恶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拿。
“唔”容凤仪忍痛闷声呻吟,牙中泛着血腥味儿,定是淌血丝了。
好疼可是说什么都不能放弃!她的眼神已经传递出她说什么都不服输的想法。
“别打她。”沈君毅心疼不已“我已经把东西带来了。”
他叹了一口气,从口袋一掏,翻开的掌心中正是一颗血红色的玉石,果然,这玉石的出现攫住所有人的贪婪眼光,黑手党份子莫不蠢蠢欲动。
沈君毅深知人性的丑陋,他忽尔一收手,硬是把这价值连城的血玦紧攒在手心里。
“把东西交出来。”
“要我交出去可以,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让她走过来。”
“没有拿到东西之前,说什么都不放人。”
“现在是你求君毅大哥给东西,既然是求,还不潜着脸好好采!”容凤仪态度坚定的说,怎么都不摆低姿态。
这些宵小,若不是身处异乡,岂容得了他们这样嚣张!
“怕什么?你们个个手上少说都有一把枪,而我们什么也没有,怎么样都是你们占优势,还怕什么?”沈君毅挑眉说道。
小喽啰看着老大一眼,等候指示。
“嗯”老大一阵沉吟“好,就放了她,谅他门也没法子逃。”
容凤仪身上的绑索松开了,她缓缓的走向沈君毅,两人眼神中不知道在交会着什么。
“不能放”陈如玄的声音从仓库另一方发出。
“如玄,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惊讶不亚于之前容凤仪的惊讶。
“她当然在这儿,因为这一切还多亏了她。”为首的男子又用着不甚流畅的中文说着。
陈如玄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在瞅着沈君毅。
“我可以问这是你第几次的背叛吗?”沈君毅脸色凝重的问。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要怪就要怪你们自己。”她毫无愧色“你明知我一心要与你重修旧好,可打我来到这里,你连正眼看都不看我一眼,竟然还与这贱人要一同回台湾”她诉说若沈君毅的不是,长长一大串。
人心啊人心!何时人心才会不再自私?沈君毅听得不禁摇头。
“如玄,人一旦错过了,就很难再回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许多事情不能随心所欲,也不能只想到自己,你要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负责,而我也要为我现在的选择负责。”
“胡扯。”她不愿意听,真相是残酷的,就如同她的婚姻一样,没有梦幻和浪漫,只有厌烦的一切。
“如玄,就算没有凤仪的出现,我们也已经是无法挽回的局面了,这是事实,一个你必须接受的事实。”
没道理的,她处心积虑的来到这里,怎么可以空手而回,况且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如玄。”
“住口”她倏地大吼,伸手夺过一旁歹徒腰际上的枪,在容凤仪与沈君毅脸上游移瞄准,大家都慑住了,包括黑手党的人员。
好恨,当初她为什么会选错人,而如今落得这下场?她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不要一错再错了。”沈君毅劝她。
“不是我的,谁也休想得到”
沈君毅有些沮丧,因为她的执迷不悟。
“我讨厌跟我抢夺的人,只要杀了她,我的心就会觉得舒坦。”这一次她枪口是瞄准了容凤仪。
“如玄,别冲动。”他冲上前去一把拉过容凤仪,护在自己身后。
对于眼前的陈如玄,他真的很陌生,他实在没把握她是否会真开枪。
空气中有短暂的沉寂,只见陈如玄毫不留情的扣下扳机,沈君毅翻身护着她,趴在地上。
一时间,仓库内的枪声大作,混乱的场面随之而起。
是警察来攻坚了,措手不及的黑手党份子因为闪神而忘了反击,兵败如山倒,不是落得中枪下场,就是成了阶下囚。
而陈如玄注定是要命丧黄泉。
当一叨平静后,沈君毅挂念的是怀中的人。
“凤仪,你没受伤吧?”
她把脸从深埋的胸前抬起“我没事”震耳的枪响吓着她了。
此时,一个声音在唤着“沈,你还好吧?”
仰起头,只见莫迺杰浑身冒汗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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