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许妍离开医院,而她一直以为没有她,叔应文也会活得很好,因为他有护士、有医生照顾,更何况他都说了,他会请看护,而且算算日子,尔莉也该从南部回来了才是,所以她不用担心如果她不在,他会出什么意外,她只需要三不五时的来看看他,就算是尽了朋友道义。现在她的当务之急就是去找她的男朋友,跟他他谈情说爱,要不然她的心就要被叔应文勾跑了。
许妍一走就是一个礼拜不见人影,她每天缠着严景泽带她到处走走,两个人一个礼拜的时间几乎把台湾至走透了。
一个礼拜后,她晒得像个小黑人从花莲玩回来,在整理行李的时候看到她从花东买回来的小海豚水晶,那是要送给叔应文跟尔莉的,一人一个。
对了,不知道叔应文伤有没有好一点?去医院看看他,顺便把水晶拿去送给他们。
从花莲回来的当天晚上,许妍就冲到医院去,到了医院,她才知道她走没多久,叔应文就办出院了。
“出院了!怎么会?他伤好了吗?”
“没有,但叔先生很坚持。”
“那他有请看护吗?”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许妍跟护理站的人一问一答,花了十分钟还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好冲到叔应文家。
他应该在家吧?
但,按门铃,没人应门。
她只好打叔应文的手机,一会儿后电话接通了。
“喂。”
“叔应文吗?你人在哪?”
“在家。”
“骗人,我人就在你家门口,我按了老半天的门铃,怎么都没人来应门。”
“我行动不方便。”
“不方便那你还出院!”他头壳坏了啊。“你请的看护呢?她死了吗?怎么不出来开门?”
“她”叔应文讲话开始支支吾吾,许妍马上嗅到不对劲的味道。
“你不要跟我讲你没请看护来照顾你,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说什么看护的事你会解决,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这是什么解决方法?”她气死了,在他家门前的脚踏垫底下翻找他家的钥匙,但,找不到。
“你家的钥匙呢?”
“在楼上。”
“没有备份吗?”
“有,但钟点佣人拿走了,我拿给她,她才方便进屋来打扫。”
很好,他请钟点女佣来打扫屋子,却没请看护来照顾自己;敢情他是认为他的屋子比他的身子重要是不是?
许妍气得都快吐血了。
她在屋外绕来绕去,最后抬头看一看他屋子的高度,拿着话筒问他“你在你房间吗?”
“是的。”
“好,那你等我。”等她!那是什么意思?叔应文急急地喂了几声,但是她没听到。
她把电话挂了,手机丢进她的包包里,袖子挽起,开始爬墙。
叔应文觉得事情不对劲,推着轮椅到窗户边一看,差点晕倒。
“你在做什么?”
“上楼看你好不好?”
“你不用上楼来,这样就能看到我过得好不好?”她犯不着为了一个无聊的理由冒着生命危险爬上来。“你快下去。”
“你不要罗哩巴唆的,我就、就快到了。”一时气喘不过来,害她讲话讲到一半还断气。
嘿咻、嘿咻许妍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梯子,架在墙上,努力的沿着墙往上爬。
爬到一半,梯子高度不够,她还伸长手去勾旁边的建筑物,先拉着别人家的铁窗,再借力使力的把自己晃到叔应文家的窗台,但,只上去了一只脚。
叔应文看了,心脏都快停了。他赶紧拿着拐杖权充当他的脚,再将整个人趴在窗户边。
“你行不行啊?”他伸出手要拉她。
他现在是半残障人士,许妍是头壳坏了,才敢把自己交给他。“你走开一点,我自己会爬上去,快点啦,我手很酸了耶。”她怕自己稍一不慎,手一松,人就往下掉,到那时候看他怎么办。
叔应文听她这么说,急急忙忙的退开。
许妍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爬上来,真是辛苦,她先抹了一把汗,一旁的叔应文也擦了擦额前的汗水。
他在屋子里虽然什么事都没做,但被她吓得,像是洗了三温暖一样全身汗流浃背。“你做事实在是太鲁莽了。”
“你别半斤笑八两,你做事要是不鲁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没请看护?”
“我不习惯家里有外人在。”
“那你当时就要告诉我啊,你为什么让我以为你什么事都是ok的?还有尔莉呢?你不习惯让外人住进你家,难道连尔莉也不行吗?还有尔莉也真糟糕,她男朋友都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了,她还置身事外,像个没事人一样。”气死人了。她拿起电话就要拨给尔莉。
“你干嘛?”
“叫尔莉来呀,骂她这个女朋友是怎么当的,放你一个受伤的人在家,她怎么还睡得着?”
“你别打。”
“为什么?”她瞪着他看,发现叔应文脸上的表情不怎么自然,她突然觉得事情并不太对劲。
她把电话挂掉。“你跟尔莉吵架了?”这怎么可能?叔应文对尔莉一向十分忍让。“一定是尔莉耍大小姐脾气是不是?她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跟你闹不愉快?你跟我说,我去骂她。”她双手叉腰,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的样子。
“不是尔莉的错。”
“那就是你的错喽。”
“没错,是我的错。”叔应文将所有的罪过一肩扛起,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错,是他注重外表,所以当初才选错对象谈恋爱,是他没有勇气承担许妍发现真相后的反应,所以才要尔莉配合着没把事实讲出来。
“你别去找尔莉。”
他就是这一副所有事全一肩扛起的模样,许妍才替他觉得委屈。她觉得他就是人太好了,所以才会被尔莉吃得死死的。
可恶的尔莉,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她一定要去找尔莉把事情讲清楚、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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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妍去找尔莉,这才发现尔莉不只出差回来了,而且她还交了一个新男朋友,两个人还状似甜蜜,像是交往了很久,她看了差点晕倒。
“尔莉,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许妍气得冲过去,把尔莉拉到一旁说话。她们两个是好姐妹,她不想在人前出这种糗,更重要的是此事关乎叔应文的男性尊严,尔莉怎么可以这样!“叔应文才住院个几天,你就见异思迁了!”
“见异思迁的人不是我,是叔应文,他爱的人早就不是我了。”尔莉赶紧撇清,虽然她答应叔应文不把他们俩已经分手的事主动告诉许妍,但是她可不愿意让许妍以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了叔应文还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叔应文不爱她,她就已经够惨的了,她没必要替他承担这个罪过。
“什么!”尔莉的话无疑是一记响雷,轰得许妍天旋地转!
“我们早就分手了。”
“什么时候的事?”
“在他住院不久。”
“那时候你就发现他喜欢的是别人?”
“在那之前我就发现了,只是我不甘心,所以曾经企图挽回,只是叔应文他陷得太深了,我根本没办法让他回头爱我。”
“我才不信。”打死她,她都不信叔应文是个负心汉。“会不会是你误会了?你这么好,叔应文为什么不爱你!包重要的是,我才不信那个抢别人男朋友的女人会是什么好人;你知道她是谁吗?知道的话,你告诉我。”她倒要去看看那个女人有几斤几两重,也敢来招惹叔应文,不要命了她。
这会儿许妍又反过来替尔莉伸张正义,而尔莉看她现在都这种反应了,她哪敢跟许妍讲其实那个不要脸的坏女人就是她。
“总之,这事你别管啦,反正男女感情的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总不能叔应文不爱我了,我还去赖着他吧。”
对于男女感情的事,尔莉十分拿得起放得下,许妍认为应该是因为在爱情的世界里,尔莉总是如鱼得水,所以才会这么豁达。而尔莉说得也是,叔应文不爱她了,那谁都不该再去勉强另一个人必须还爱着谁且对谁负责。只是,如果他们两个人的爱情早知道会走到分手一途,那、那她当初还在坚持什么?
她为什么不勇敢去追叔应文?她当初如果真的那么做,或许今天她就会跟叔应文双双对对
这样的念头从许妍脑中一闪而过,但,随即她又想到,这事是她想太多了,因为人家叔应文是“外貌协会”的一员,喜欢的是大眼美女、长腿姐姐,她什么都不是,哪能跟外头的那些狐狸精比啊。
一想到这,许妍就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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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叔应文家时还在对他生闷气,她家事照做,饭照常煮给他吃,但是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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