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滂沱大雨。
比聿平微蹙着眉望着车外的雨势,这么大的雨,还是他生平未见的。
谨慎的开着车,对于连最快速的两刷都刷不干净的雨水,谷聿平只得小心翼翼的与前方车于保持安全距离。其实这有点困难,因为眼前的能见度大概只有一公尺左右,甚至更短,他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前方车子忽明忽灭的尾灯。
真该死,为什么他今天要出门?
比聿平忍不住在心里低咒,全都是他那四对兄嫂害的!
要不是他们老是目中无人的卿卿我我,他怎么会怕长针眼而离开那温度过高的住处?
当初决定五兄弟全都住在一起似乎不是一个好主意,否则如今他也不会被困在这种见鬼的天气里。
其实追根究底,还是莫名其妙的自己!
真是的,为什么看着四个哥哥甜甜蜜蜜的过着婚姻生活,会让他兴起找一个伴侣的冲动?自由自在的不好吗?更何况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认识任何一个入得了他眼里标准的女性,足以担当此重要角色。
何苦呢?单身的生活不好吗?多无拘无束啊!
以前只要有空闲,他们五兄弟一定会拨时间大家聚聚,不管是讨论案情,或者是闲话家常,抑或是聊些男人话题,彻夜通宵是常有的事,哪像现在,一个个天没黑就急着回家,和老婆孩子吃晚餐,甚至已经有非常严重的不务正业的倾向!
在他眼中,结婚真的弊多于利,只是为什么看着四对兄嫂,他会觉得既羡慕又忌妒?这很没道理的不是吗?
一道闪电突然劈在右方路边不远处的树上,瞬间燃起一撮火光,彷佛在响应他内心的矛盾,不过又在下一秒消失在大雨里。
见鬼了,怎么会有这种天气呢?竟然会被雷劈到,真是可怕!还好那道雷不是直接劈中他的车子,虽然车子是不导电的,但是谁又能保证没有万一呢?
才一个分神,眼前就突然出现前车的车尾,谷聿平一个紧急煞车,在相距只剩一公分左右险险的将车停下。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口里仍忍不住低咒着。
“该死的见鬼天气!”是圣婴现象才会产生这种反常的超级豪雨吗?否则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大的雨呢!
好不容易终于到家了,谷聿平背起他在办案时的随身背包,?鄣南鲁担房戳艘谎矍胺降谋鹗嵌几髯源胤苛耍刹幌肜鄣冒胨阑挂茨羌父霾桓涸鹑蔚母绺缋植凰际竦牧场?br>
车库离主屋有一段小距离,平常这种距离根本没感觉到有任何不便,但今天谷聿平只能蹙眉。
这么大的雨,只要踏出去半秒钟,就会变成一只落汤鸡,更何况是奔回少说也有三十公尺距离的主屋。
“喂!老五,你在发什么呆啊?还不快进来!”
主屋客厅的窗口不知何时站了几个人,是谷聿近和谷聿忧与他们各自的妻子。喊话的人是谷聿忧。
“我在赏雨,不行吗?”谷聿平喊回去。
“老爸和老妈回来了,就等你一个人!”谷聿忧又喊。
“你骗鬼啊你!老爸说过他们要把财产全玩完才会回来。”
“老爸和老妈真的回来了!”一旁的谷聿近也开口。
“你们联合起来欺骗我。”谷聿平才不相信,这对双胞胎肯定又有什么阴谋,他才不会上当呢!
“老五,进来!”谷聿虑突然出现在窗口,吓了谷聿平一跳。
怎么连老二都难道是真的?老爸和老妈真的回来了?
“老大呢?”不是他不相信老二,而是老二整起人来比起老三和老四更为恐怖。
如果他们是骗他的,那么此时屋内一定有一个甚至无数个陷阱正等待着他踏进去。他才不会那么笨,除非老大出面,否则他说什么也不会进屋,大不了再开着车出门去。
“找我吗?老五。”谷聿远也出现在窗口,淡淡的扬着笑容,深知老五的顾虑。
“老爸老妈真的回来了吗?”谷聿平马上问。
比聿远还没回答,谷聿虑就抢白道:“好小子,你不相信我?”
比聿虑声音中冷冷的声调让谷聿平心中警铃直响,天啊!他刚刚为什么没想到,如果老爸和老妈真的回家了,那么他怀疑老二的行为,不知会被老二整成啥模样。
“好了啦!你们吓他也吓够了吧!”
一道温和但颇具权威的声音传进谷聿平的耳里,在这滂沱大雨中显得格外的亲切。
“老妈!”谷聿平兴奋的大喊,当下顾不得什么超级豪雨,马上冲出遮雨的地方,往主屋飞奔而去。
就在他快接近主屋时,一道闪电突如其来的劈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正中奔跑中的谷聿平。
比聿平只觉得一阵晕眩,眼前白光一片,让他看不清任何东西。他耳里听见亲人们的惊呼,接着只感到身体似乎飘了起来,轻盈无比,然后便失去意识。
“老五!”站在窗口的人皆不敢置信的惊喊,谷聿远首先冲了出来,临出门前还不忘嘱咐四个谷太太看住激动的母亲,接着谷聿虑籼谷聿近、谷聿忧也随后赶到,四人在谷聿平方才站的地方四处探看。
“老大,你看这是怎么回事?”谷聿虑蹙眉。
比聿远在看了四周一圈之后,也只能摇头。
这太玄奇了,老五竟然在他们的眼前平空消失了!
这场雨下得真大!
雪情蹙眉望着窗外暗沉的天空,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雨势,心里
突地隐隐感到不安,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爹爹昨儿个就该回家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呢?
二娘的事,爹爹回来之后,她该告诉爹爹吗?
想到那日撞见的场面,雪情仍觉得恶心得想吐,没想到二娘竟然背着爹爹和长工私通,而且还不知羞耻的在青天白日之下于花园里苟合!
枉费爹爹这么疼宠二娘,枉费自己还真心的想将她当成亲娘般的孝顺侍奉,一切都是枉然。
只是,她该告诉爹爹吗?爹爹能承受得了二娘的背叛吗?
她不知道,而这也就是她寝食难安的原因了。
她不知道那日他们有没有发现她,她只记得自己因为过度的震惊,踉踉跄跄的匆忙逃离那个地方,接下来几天,二娘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改变,所以她也不动声色,决心要等爹爹回来,再向爹爹禀明一切,这原是她的打算,但经过几日反复的思考,她又不确定了,因为她想到爹爹对二娘的感情。
唉,雨为什么还下个不停?为什么没有稍缓的趋向?爹爹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了?
不不不,不会的,爹爹此次行程,主要是为了参加大舅的寿宴,也许他们久未相聚,所以爹爹便多盘桓数日,这才误了回家的日子,一定是这样的!
突然,一阵轻响引回她的思绪,她疑惑的望着门口,是有人在敲她的房门吗?
她侧耳倾听一会儿,没再听见什么声音,这才自嘲的摇头。她变得疑神疑鬼了,这种天气,在这个时辰,大家早已就寝,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来敲她的房门呢?也许是风吧!
就在她将思绪重新转回窗外的雨势时,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未待她惊呼出声,身后的人早已一手摀住她的口鼻,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更甭说要发出声音呼救。
是谁!雪情无助的挣扎着。
“小姐,你很寂寞吧!小的奉命来陪你了。”
充满暧昧淫秽的声音随着耳边的热气敲进她的大脑,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那么的耳熟,是谁?
“呜”雪情困难的发出微弱的抗议。
“别急别急,只要你安静一点,别吵醒睡在后头的菁菁,我就会放开你的嘴巴,答应吗?”身后的人说着。
她想起来了,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他是长工陈齐!
可是他怎么会来这里?莫非
雪情急忙的点头,唯今之计,先想办法脱困要紧。否则今晚她是在劫难逃了。
陈齐似平很满意她的合作,于是缓缓的放开箝制她的手。
然而下一瞬间,雪情尖声大叫“菁菁,救命啊!菁”没来得及多喊几声,她的嘴巴马上又被他粗鲁的封住。
“我最讨厌被欺骗,你实在太不聪明!”陈齐阴狠的低语。
“放开我!”雪情挣扎的怒喊,不过,传出来的声音只是模糊的呜呜声罢了。
“我该怎么惩罚你的欺骗呢?”陈齐兀自说着。
“不要!”雪情呜咽,她真的好害怕!尤其知道了他是谁后,更加深她的恐惧。
一定是那天她的行迹败露,所以二娘才会遣奸夫前来凌辱她,他说他是奉命前来的,那么除了二娘之外,谁还会做这种事?
“其实你叫叫也没关系,因为不会有人来的,大伙儿全都被下葯了,包括你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鼻孔老是朝天的贴身丫环菁菁。”陈齐突然松开她,得意的说。
雪情惊恐的逃出门,无奈他就挡在那里。
“你究竟想怎样?”她大声的问,试图压下心里的恐惧,极尽可能的退后,离他远远的。
“真是对不住啊,小姐,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谁叫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长工呢?”他假意的说,缓缓的向前走进一步,又一步。
“你不要过来!”她惊声大喊,踉跄的退一大步,贴靠在墙上。
“我不过去的话,要如何执行主人的命令呢?”
“是二娘,对不对?是她要你来的,是不是?”虽然早已心里有数,但是雪情仍是非得要到答案不可。
“怪只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否则今天你依然能安安稳稳的当你雪家大小姐,而不是当一个惨遭凌辱之后被杀害的可怜女人。”
“你想杀了我!二娘要你来杀我灭口?”雪情不敢置信的问。
“你可别怪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凌辱之后惨遭杀害!不,她绝不会让他碰她一根寒毛的!
“不要过来,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会在你碰到我之前咬舌自尽!”她决绝的说。
“无妨,你先咬舌自尽我也省事,我还没尝试过奸尸呢!一定很好玩。”
“你!”雪情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拥有一张看来颇为俊秀的脸的男人,他可以了解为什么二娘会看上他,因为他不仅长得好看,身材也因长年的粗重工作而显得健壮黝黑。
可是,只要再多看他一眼,马上就可以了解他不是什么善类,因为他有一双泛着奸邪眼神的桃花眼。
“下流!无耻!”她怨声斥责,这是她的教养内仅知骂人的话。
“多谢小姐的赞美。”陈齐噙着笑脸,彷佛雪情说的话真的是无上的褒奖似的。而缓缓的靠近她,享受她脸上恐惧的表情。
“你!不知羞耻!”雪情退无可退,只得扬声怒骂。
“大小姐,难道你没有其它的话吗?要不要我给点建议?”
“你站住!不要再过来了!”她的恐惧升到最高点,只见他一步一步缓缓的靠近,难道她今天就注定死在这里,而且死得毫无尊严?
不!上天啊!雪情一生清清白白,不以恶小为之,不以善小不为,甚至时?稚撇际┢犊啵桓移谕兴1ǎ侨盟饷辞璧乃廊ィ娴牟桓市模桓市陌。?br>
她在心中对上天控告自己的不平。
“陈齐,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难道不怕天遣吗?”
“天遣?哈哈咍!老天如果有眼,我现在就不会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早在我上了二夫人的时候就该有所报应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他哈哈大笑。
“你!老天如果有眼,就会下道雷来劈死你这个无耻之徒!”
“欢迎啊!看祂什么时候要劈雷,我恭候大驾!”
“上天啊!你听到了吗?这种人,你不让他得到惩罚还等什么时候?难道你真的无眼吗?”雪情仰天哭喊。
突然雷声大作,电光闪闪,雪情初时的鷘愕转为兴奋。
“看吧!老天爷开眼了,你等着受死吧!”她对陈齐得意的说。她极力掩藏心里的不安,因为她知道这只是一种巧合,下雨天本来就会打雷,她只希望这种巧合能产生一点作用。
见陈齐的神色转为惊惶,在又一次的雷声中身体明显的抖动一下,雪情心里升起一股希望,她知道坏蛋总是容易心虚害怕。
不过她的希望一下子就幻灭了,陈齐初时的惊惶只维持了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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