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长公主——玲珑公主!
“江南有故人,想问公主,何日回乡,清茶已煮,只待姊归!”这句话,是离宫前,大长秋曹安教于她的,当时只嘱咐她见着长公主时,问上一问便可。林然不知道这其中有何寓意,将原话复述后,定定地看着玲珑公主。
玲珑公主那凌利的神情微微一垮,惨然一笑,道:“人走茶凉,难得还有人惦记着我!”顿了顿,又问:“一别经年,他还好么?”
“他?”林然一愣,蹙眉看着玲珑公主。曹安告诉她这句话时,可没有跟她讲这位故人究竟是谁,且她当时没有多想,一直以为是章后的嘱咐而已,玲珑长公主,可是章后的大姑子呀,叫声姊,也是理所应当。可是,当玲珑公主以这种幽幽的语气问了一句他还好么,林然却忽然觉得,这个他应该不是指章后和楚皇了。林然眉一挑,问道:“他是谁?”
“不是他派你来的?”玲珑公主见林然并不知情的样子,显得非常意外。
“公主以为何人?”林然反问道。
玲珑公主面色一僵,并不说话。林然又道:“那位故人,还有一句话,让我说与公主听……”
“你说!”
“江山手足,皆至亲。长姐选江山,弟拱手,长姐选手足,弟供奉。”
“他当真是不要这江山了?”玲珑公主闻言,一下子如被霜打的茄子一般,顿时蔫了。好似浑身的力气全被抽光,顿时萎靡在地。“我辛辛苦苦为他谋划,到头来,江山在他心中不过是可拱手相让之物。”
“甲之蜜糖,你安知不是乙之砒霜?”林然神色定了定,道:“公主可知道,现如今的南楚皇朝,一片风雨飘摇?大将军掌了军政,大司马把持了朝政。偌大个南楚皇朝,满朝文武,只识三公不识皇!”
玲珑公主缓缓地抬起头来,冷笑一声,道:“就凭项昊那小子,如何能是那两只老狐狸的对手。他以为这傀儡皇帝是这么好当的?”
“确实难!难道在那皇宫内院,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对皇子下毒手!可是,公主有没有想过,这一切,是怎么造成的?”林然也跟着冷笑一声,问道。
玲珑公主一愣,看了林然一眼,没有回答。林然又道:“只怕,这罪魁祸首,与长公主却是脱不了干系!”
“他项昊无能,与我何干?”玲珑公主恨声应道。
“项昊无能,那比之日日花花草草,斗鸡养鸟的鄂王爷又如何?如若不是当初公主一心把扶了鄂王爷,对先太子下了毒手,将先皇气得病重于床,这南楚的军政大权何至落于三公之手?”
“是我的错?你凭什么说是我的错?”
“对错与否,自有后人评说!”林然应道:“只是公主怕是忘了问问鄂王爷,你心心念念的帝王之位,可是他想要的?公主自认爱王爷,可曾想过,王爷到底想要什么?”
“他要什么?我许他帝王之位,他还想要什么?我苦心经营多年,若不是他,何至就这么白白丢了,于让项昊那小子占了时机,平白得了这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