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也是因我之故,汉家有言,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望王爷不要怪罪大汗,待我离开漠北,大汗定然放你归去,还望他日,王爷不要与大汗为难才是!”林然迎上刘舞阳的目光,思忖半晌,终还是开口劝道。
“那小厮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妹妹竟是铁了心要随了他去?”刘舞阳日前撞见林然之时,可是正巧瞧见了林然与少昱****有加,再加适才,少昱那副含情脉脉的模样,此时听得林然要离漠北,直觉以为林然是要与那少昱一同而去,当下语气颇为不善。
“王爷误会了!”林然闻言,惊讶之余,又觉无奈,叹道:“这天地之大,却不属于我。你也好,少昱也罢,对于我来说,都只能是朋友,哪个,我都不会随之而去。”
“哦?”刘舞阳将眉一挑,却是不信。
林然神色黯然,又道:“王爷念及沈家旧情,一直照顾有加,在下感激不尽。只不过,有些事,终究不如王爷表面所见,在下也无从解释,只能在此谢过王爷,沈家的旧情,若他日有缘,只有沈家后人来谢!”
“妹妹所指何事?何不说来为兄听听?”刘舞阳不解林然所指,仍是将信将疑。
可是,林然这离奇的经历,又能从何处说起?林然摇摇头,惨然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若他日有缘,王爷自然清楚。”
林然回首看了一眼珊丹所上的酒菜,又道:“大汗忧心王爷一日未食,特上和硕特的美酒好菜,王爷不要辜负了大汗的一番心意!”
刘舞阳抖了抖手上的铁链,那铁链相撞的金乌之声,幽幽传来,刘舞阳哈哈一笑,道:“心意?若那大汗当真一番美意,何不卸了本王的镣铐,以礼相待?”
林然一顿,方道:“王爷误会了,此乃非常之举,待我离开之日,便是王爷脱困之时!”
“你当真不随我回西疆?你是回那南楚皇宫,做你的美人?还是要随了那小厮而去?是远走高飞?”
林然摇摇头,道:“哪一处,都不会是林然的归宿,王爷别费心思了。”
“也罢,既然妹妹心意已决,本王也不强求。不如妹妹陪我小酌一杯,就当践别吧!”刘舞阳没有意识到林然所言却是林然之名,而非沈云汐,不过见林然执意不肯明言,便也不再强求,不过是邀了林然一同用膳而已。
林然念及刘舞阳虽有利用“沈云汐”而谋天下之嫌,但撇开这点,终究待她还是不错,想着自己近日便也要走了,此后前路茫茫,也不知再有无相见之日。当下便也欣然相应:“也好,如此,便多谢王爷盛情了!”
见林然应了,刘舞阳这才面露几分喜色,二人把酒言欢,自是不提。
待得酒干尽兴,林然这才辞了刘舞阳欲回毡房而去。
走到铁帐门口,忽然背后传来刘舞阳幽幽之声。“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为兄遥祝妹妹事事顺意。”
林然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道了句。“王爷珍重!”言罢,便提脚出了铁帐,竟半步不再停留。
“妹妹珍重!”刘舞阳目送林然离去,幽幽言道:“若妹妹不是沈家女,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