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跟席董告别后,方青和阿当三人去往机场。
快要踏上登机口的时候,张嶙汗流浃背跑来,冲方青招手示意。
该不是翻悔了吧,这个时候你还来?
方青忐忑不安,徐徐kao了过来。
张嶙意外地把一束一品红递到她胸前:“一路平安”
周围肯定还有人
方青不敢伸手去接,心虚地环顾四周。
“没有别人,”张嶙微笑道“这是我送给你的。”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是想着,口上却略带诙谐道:“圣诞节,还有一段时间吧?”
随即接过花来。
“我觉得不一定非要圣诞节才送一品红,”张嶙情人般按住她的肩头“答应我,不要爱上别人”
方青难以理解地吞下一口唾液。
“去吧,飞机快起飞了”
来到机舱里就座后,阿当随口打趣道:“瞧瞧张少爷多有心!呵呵!”
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方青默默思念着故乡湛蓝清纯的天空
柳医生如约来到席宅,和席成达上了车。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张嶙永远不想再去的蓝宇教授的住所。
看来柳医生亦是头一次来这里,一路上不断在电话中询问朋友具体的地点。
“这也是人住的地方?”席董到达后第一句感叹。
“应该不会错。”柳医生走上前去,轻轻敲敲大门。
“教授,您在吗?”
许久没有回应。
柳医生试探着推开大门。
冬季的萧瑟,在这里显得更加凄凉。
席董跟上来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加上阿庄和两个贴身保镖一行五人,小心翼翼走到正屋门口。
“不用太紧张,恩师待人并不是凶神恶刹的。”
柳医生示意几人不用太“拘束”而他自己却是一脸惶恐。
“看来他不在。”
两分钟后,他慢慢开始确定。
“老板!我们走吧。”阿庄不爽地环顾四周,这里的氛围让他极不适应。
“也只能这样了。”席董一脸扫兴,率先走在前头。
就在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柳医生的惊呼:“席先生你看!”
一个信封,仿佛有隐形的翅膀般,以两米左右的高度,徐徐飞到了席董身后
除了柳医生,历来不相信怪力乱神的几人皆都变得张口结舌。
信封停在席董的面前,神奇地竖立起来。
上面赫然用毛笔写着韩文:席成达亲启
阿庄见老板面lou难色,伸手一抓——
信封像有眼睛般,闪开后又停在先前的位置。
岂有此理!
阿庄连续又抓了几把,甚至用双手去抱,结果越来越让人感到滑稽——那信封好象故意让他难堪,飘来闪去,不时还打中间弯上一弯,宛如一个调皮的小孩。
看着阿庄莫名其妙的模样,柳医生笑道:“席先生,恩师的意思:是要你亲手接下来。”
席董凝神想了想,微笑着伸出手去——
信封果真一动未动,让他拿在了手上。
“怪事,真是怪事!”阿庄摇头叹息,见老板左看右看,识趣地招呼其他两个手下闪到一边。
席董神色庄重地拆开信封,掏出信纸抖开在眼前,上面还是毛笔的韩字:
“该去的始终会去,
该来的终究会来。
既无失去,阁下何来失落?”
看似无头无尾的话,却让席董足足呆了三分钟
冷风吹起他的头发,青丝中隐见几根染上岁月的银白,那是一张布满沧桑的容颜;如麻的心绪,充溢着一个父亲浩瀚似海的胸怀
再次垂首观看,信纸上的字迹已然淡去;接着信封亦无火自焚,很快成为无数漆黑的纸灰,迅速瓦解在风中。
回去的路上,席董一句话都没说
黄昏时节,席氏首席执行官提着一坛上好的“茅台”跨进席家大门。
菜上齐后,席董屏退了身旁伺候的仆人。
空旷而气派的餐厅里,就剩下他和张为祖。
“说你今天没去公司,我就想到你心情肯定不好!”张为祖一边为席董斟酒,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席成达徐徐端起酒杯。
“你是说罗风和男儿的事?”老狐狸斜睨了他一眼,饮下杯中酒。
席董恼怒地把筷子砸到桌子上,一根蹦出很远。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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