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部的更衣室,历来被席氏集团总公司列为男性绝对的禁地;连公司里工作长达十年的职员,没有涉足这片“女儿国度”的也比比皆是
方青第一次在里面换衣服的时候,并不知晓这点;只是感到这密密麻麻的衣物柜,整齐放置在这条幽深的长廊,隐约显得有几分阴森黯淡;特别是更衣室后的格式浴室,当阳光从百叶窗钻进来,洒落在雾气腾腾的地面,更是带给她压抑与不适。
当她换上为练舞特地准备的紧身羊绒衫后,冷不防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席经理,我想你应该给我们几个姐妹一个交代吧?”
几个人同时换衣服无所谓,但方青不知从何时开始讨厌别人对自己的身段评头论足,包括女性;更恼火谁偷偷在背后突然说句话,包括恶作剧。
许琳?
她甭起脸来,回头冷冷盯住这名让她吓了一大跳的女子:“你什么意思?”
无疑,她是明知故问。
“席经理想必知道,我们几个姐妹来陪你练舞,是撇下本职工作来的,除我以外,她们都是业绩分红的;席小姐说换就换,好像在情理上,讲不过去吧?”
阿琳,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知道席冰男在这家公司老板心中的份量吗?
心里想着,嘴上也不饶人:“我的决定,有必要给你解释吗?”
“是啊席经理!姐妹们谁都不敢来问你,我只好做个讨厌的人啦!”
方青面带微笑,徐徐走到她面前,竖起食指在她眼前轻蔑地摇了摇:“你还没资格”
她不喜欢这阴森偌大的空间,匆匆往门口走去;却没注意到身后许琳那阴冷的微笑。
“席经理果然清高气派,不过我先前见过刘俊”
真要命!阿俊
方青气恼地转过身来:“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提到这个人!”
许琳慢慢地跟上来,脸上现出让她无法揣摩的神秘微笑:“听说阿俊伤害过小姐一次,可让我奇怪的是:小姐竟然会放他一条生路!”
好像不太对劲,危险!她知道了些什么?怎么办?看她成竹在胸的模样,阿俊那张臭嘴,不知对她说了些什么
方青看似恼怒地盯着对方,其实脑子里以最快的速度在计算着怎么应付
“我有我做人的原则!放不放过他是我的事,你少阴阳怪气的我告诉你!”
她说完气氛地一甩长发,掉头就走!
“席经理到底是以德报怨呢,还是用他的命为了换取一个荷包?”
许琳幽默地揩着鼻子,似笑非笑着,仿佛又是在自言自语
死阿俊,你是头猪啊,怎么什么都说!
方青诅咒着,她理解他乡遇故人的喜悦,但没想到刘俊竟然同她聊到这些事上来。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她再次回过头来,自负而骄傲道。
“我哪敢管席经理呢?”许琳故做胆怯一笑,耸耸肩头“席经理知道方青身在何处吗?”
“你莫名其妙!”
方青狠狠地骂上一句,昂头离去,只听到身后传来许琳诡秘的笑声
“小姐你心情不好,还是回去吧,听说少爷回来了,你应该多和他谈谈的,不用管我们啦!”
阿当见她心事重重,擦着汗水过来安慰道。方青莞尔一笑,微微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她默默地在心头喊出——对不起阿琳,我不能让你在这里呆下去;不管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错,让我们在这里相遇,可你真的不能坏我的事
她不想吃午饭,太多的事让她担忧危机四伏,回到席宅后,便躲到了卧室的被窝里去。
午饭时间很快过去了。
今天席少爷的“回归”显然也是仆人们的节日——席董心情大好,破例让许多保镖与佣人,同桌进行了一次西式午餐
楼下的寒暄与哄闹,不时传到方青的耳朵里,让她心烦意乱。
妈妈你现在还好吗?告诉我该怎么做?你常教导我做人要厚道诚实,可我现在却是一个骗子妈,我活得好累,我不希罕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真的,若是能舍去一切过回从前,我一百个心甘情愿
她蜷缩在被窝里,轻轻捏弄着那胸前贴身的护身符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接着席董温和地喊道:“男男,哥哥担心你,问你要不要看看医生你睡着了吗?”
“睡着啦睡着啦,!”方青放好荷包,没好气地吼道;心里却想着:这书呆子还蛮关心我,呵!
门闩轻轻一响,席董和被他命名为席冰川的儿子来到她的床头
“哇!”席冰川惊讶得合不上嘴“妹妹的房间,布置得好漂亮!人美房间也显得华丽!”
“你真够酸的啊!”方青坐起身来,娇嗔道“说得我一背的鸡皮疙瘩!”
“你们俩兄妹呀!”席董乐呵呵地注视着一双儿女,安慰冰川道“你妹妹就这个脾气,没什么恶意的!”
“爸我知道!”冰川懂事地点点头“妹妹对我还很陌生嘛,我能理解的。”
“有出息呀!你们两个,说话都这么文绉绉的,呵呵!”
方青顽皮地翕翕鼻子,信手捏捏耳垂,抬起头时,才发觉席少爷眼光发直,目瞪口呆——
“我说大哥,”方青忍住笑,却掩饰不住几分羞涩的潮红“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是不是”冰川回过神来,一脸赞美崇拜的神色“来的路上,李叔叔就告诉我,说我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现在这一看哪——”
“是不是邋遢得像只丑小鸭?”
方青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她拆掉了麻花辫儿,长发因刚缩在被窝里被弄出几分蓬乱,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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