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都是黑的

    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可能就是将来史学家称为世界黑暗的一个时代，因为思想见解非常地混乱，虽然科技发达，但是世间人人都没有安全感我们这个世间众生浊，为什么说众生浊？因为这个世间的居民，见解、思想错乱，一切有情无情众生都受到染污，把一真法界变成了浊恶的世间。

    ——净空法师语录

    近读当代学者摩罗先生的耻辱者手记，在对中国人文历史的探索中，摩罗先生感受到了“非人”的耻辱，惊讶于中国民族性的黑暗。他认为，如果不改变中国奴性文化积淀所促成的悲哀现状，我们中国人将会被开除“人籍”成为“非人”他在描写中国文革过后的民族状态时说：罪恶的浪潮滚过之后，良知的贝壳是如此稀少，少到难于寻见。忏悔的珍珠更是无从结晶和生长。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民族。不但罪恶的浪潮还在灵魂的海底蠢蠢欲动，连刚刚被浪潮滚过的整个沙滩和整个地表也已经在罪恶的浸淫之下烂深烂透。纵使每天有阳光烤灼，有天风横扫，也全然无法改变它地狱般的罪恶。这种悲观和绝望的情绪，蕴含着摩罗先生罕见的良知和期盼，感人肺腑。摩罗那一辈的知识分子，向往西方国家的自由和民主，并把西方国家幻想成了地球上的天堂，天壤有别于中国这片大冻土。这是那一辈人可贵的拳拳爱国之心，也同时是他们不太成熟的表现。西方的国家没有那么美好，我们的祖国也绝非没有可取之处。

    在耻辱者手记的第二版序言中，摩罗已表明，他在人类文明的探索中，不仅感受到了中国人的悲哀现状，也对人类整体的悲哀现状有个更宏观的认识。他说：以前阅读中国近代史时，对西方在中国的殖民表现也有所了解，但是我像与我同龄或长我一轮的许多中国读书人一样，将制造那些悲惨故事的责任都推给腐败的满清政权和愚昧的义和团，极力维护西方侵略者作为文明传播者和现代化推进者的正当性。可是，当我读到西方人在美洲、澳洲、非洲、印度进行掠夺和屠杀时，已经无法以满清和义和团作为替罪羊敷衍过去。这个契机让我对于中国近代史、中国民族性以及西方种族的性格，能够重新打量和认识。西方种族绝非天生优越于东方种族，也绝非天性充满博爱。这正如非洲一个著名的故事所说。一个非洲人说，西方殖民者来到非洲的时候，土地在我们手里，圣经在他们手里。一百年后我们发现，圣经在我们手里，土地在他们手里。在对西方殖民史的研究中，摩罗认为，西方殖民史可分为两个时期，第一时期他们输出的是圣经和上帝，收回的是无穷无尽的金银财宝，第二时期他们输出的是普世价值，收回的是财富、屈服和服务。

    可是，由于西方殖民者在推进现代化进程、传播上帝福音和普世价值方面所塑造的道德形象，很容易让世人隐晦地认可其殖民的正当性和掠夺与屠杀的正当性。所以，痛心写作耻辱者手记的摩罗演变为激昂写作中国站起来的摩罗，摩罗的世界观更加成熟了。在中国站起来一书中，摩罗肯定了中国文化，中国信仰和中国道路的正当性，扭转了原先“主动抹煞自己的合理性和正当性”的鲁莽心态。由此可见，经过长期且剧烈的自我贬低后，中国不高兴了，中国要站起来。

    知识分子探索世界的图式，已越来越完善，越来越正确。在知识分子辛苦探索的基础上，我们可以发现，若从人类整体的大格局来观察，中国确实漆黑一片，但西方也绝非白璧无瑕，天下的“乌鸦”都是黑的。从这个角度来做一个稍显剧烈的评价，可以说：无论是中国不高兴这本书，还是中国站起来这本书，只是一只乌鸦在反驳另外一只乌鸦的嘲笑和欺辱而已。

    人类如果想改变“天下乌鸦一般黑”的现实，净空法师的方法可谓“釜底抽薪”值得思索和借鉴。净空法师认为，不消除人类内心的欲望纷争，世间永无安宁。人心的混乱，是一切混乱的根源所在。只有通过灵魂的改造，促成麻木、虚伪、自私、残忍的人类转向真善美，去掉妄想、分别、执着，世间才有希望，世人才能幸福。正如哲学家尼采所说：现实中的人只是人的毛坯，未来的超人才是真正的人。只有通过脱胎换骨的灵魂改造，把“人的毛坯”变成“真正的人”人类才能永远摆脱愚昧和苦难。

    “釜底抽薪”的方法虽然摆在人类面前，但人类内心的贪嗔痴等“薪”却很难抽出，抽薪之难，难于上青天，这就是净空法师等智者孜孜不倦普度众生之举的可贵之处，向这些智者们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