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清见着记录本上濮阳瑾去梧惠宫的时间,居然夜间和白天都有,而且白天她心里有数,可夜间那些却是她不知情的。既是他夜间有去梧惠宫,怎么没人告诉过她,连筱筱也都没说过?难道是濮阳瑾命人刻意动了手脚?可是不对呀,为着这么点儿小事,且与她之事晦暗不明的关系,没这个必要呀。
带着满腔的疑问与糊涂,看了一眼濮阳瑾后,又走向了尹湘鹤“相信诸位大人皆是那日在围场中所见那一幕的证人,你们都没有看错,本妃的确是靠在慕亲王的怀里。”
太子妃承认了?这一定义听入众人耳中,无疑在心下响想一枚炸弹。萧后张了张口,又想到楚清清方才请的那道旨意,便将话又含在了嘴里,然心中却忍不住有了喜悦与兴奋,看向濮阳慕华的眼神更添了些许骄傲与胜利。
楚清清似乎很满意此时众人的表情,只是有些奇怪濮阳洵方才还一副看好戏的表表,这会子怎么开始了黑脸?且他看过来的目光蕴藏着锋利的危险。然如果他的试探成功,意识到什么,此刻已经晚了,在这个时代,她不会给任何中伤她的人好下场的机会。
“想必诸位大人,或者全皇城知道本妃楚清清存在的人,皆晓得本妃体弱多病,若非母后慈悲亲自命两位医术精湛的御医诊治,本妃连站在这里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还记得本妃出现在围场那一日,才下了马车,便听见不少人议论,说本妃拖着要死不活的身子前去围场凑热闹,分明就是给太子殿下添乱。本妃因当日车马劳顿,往后的两日又因休息不好,故身子愈发倦怠下去,连日来只能在营地里走走,或是陪着公主散散步,只有那晚听见孔雀鸣叫之声,为其尊贵所引,才追寻而去,还出了事故,为太子殿下救了回来。本妃想要请问尹大人,一个受了伤,且身子倦怠之人在大雨中穿梭奔簸,结果会如何?”她刻意隐去了濮阳惜宁去追野猪那段,因为此刻没人会对那段真实感兴趣。
尹湘鹤好歹也是个朝廷大员,怎能让一个小姑娘给难住?可他隐约的觉得,一旦回答太子妃所问的那个‘结果会如何?’所有的一切都会跟着她的节奏前进,他的计划定会付诸东流。可有皇上的圣旨,他又不能不答,且那个‘结果会如何?’,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答案,因为太显而意见了。
“这——,这——。”尹湘鹤恭敬的拱着手,却不将话继续下去。
老奸巨滑之人,果然不容小视,楚清清知道他不会说出答案,故迅问着身后的苏成“苏大人,您知道吗?”
那苏成正被太子妃这一用意搅得不清不楚,见她问着尹湘鹤,自然就将心思放在了揣测之上,熟料太子妃话峰一转问到他,他便脱口而出“自然体不受护,感染风寒还是小事,重着性命堪忧。”
苏成方才在走神,这样回答自然是下意识的反应,可这正也是楚清清想让所有人都听见的。她继续说:“苏大人说得不错,本妃当时已被雨淋得身体体虚,且有在太子殿下寻来回营时御医作证,都说本妃虚弱不已,性命堪忧。那时,是皇叔深明大义,借个依靠给本妃,却让尔等说成苟且不知廉耻,在本妃心里,皇叔是本妃的救命恩人,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众人造谣生事的结果,而这个造谣之人,本妃敢确定,一定是你,苏成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