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出宫前濮阳瑾在她身边说起苡妃时那篇无关痛痒的话,他何曾不知那孩子一旦众所周知,便有重重迫近的危险。她也想过这个问题,濮阳瑾不是很宠苡妃么?为什么对于他们两人的孩子看得那么淡,就若根本没这回事般,如此一想,他是不是真的注重苡妃母子的安全呀?“王爷错了,殿下固然常冷情,可苡妃娘娘一直陪在他身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对苡妃的宠爱怎会让人质疑?”
“哼——。”濮阳洵徒然冷然一笑,道:“本王到觉得这话该用在你的身上。”
“王爷又在高估清清了,清清不过是梧惠宫里一摆设罢了,可有可无之人,怎么能让太子殿下动凡心?”楚清清无情的说着,心里却不知为何撩起了一丝期盼,如烟如雾,涣聚涣散。
“刚说了赌局,却还不曾相约赌资。”濮阳洵语声顿然一落,手臂一伸,将楚清清拽入怀里,捋上她的兰花丝质纱袖,那点朱砂果然还在“看来太子殿下还真是怜香惜玉,这么久还不曾疼爱她的太子妃。”
腰间的覆上的那只大手,按得楚清清丝毫不得动惮,夏日的衣衫本就单薄,此刻她甚至能深深的体会到掌心传来的炽热温暖。如此让人轻薄,楚清清却无力反抗,只好不再压抑自己恼火的情绪,沉声敛色的言道:“皇兄,清清可是你的弟媳妇,你逾矩了。”
而濮阳洵却不为所动,就以这样暖昧不清的姿势继续将楚清清揽在怀里“什么弟媳妇,你不过是名义上的罢了,且你如今在本王的马车里,只要本王不将你交出去,谁人敢到云王府要人?不过若是太子殿下不忍的话,又另当别论了。”
他果然是把自己带去云王府,可濮阳瑾真的会来救她么?心底泛起一丝苦涩,又想到方才濮阳慕华仿作未见到她的态度,估计濮阳瑾是不会知道她失踪了,想到此处,楚清清的身子仿佛如抽空一般,跌靠着濮阳洵,没有一丝支架躯体的力气。
“王爷必输的之局,根本不存在任何悬疑,赌它何用?”楚清清的语气里添了一丝伤痕,她的恼她的怒似乎一瞬间烟消云散,就若此刻濮阳洵欲将她如何,她都无所谓了“濮阳瑾是不会来找我的,清清嫁入太子宫,他所抱的期待与母后所抱的期待都是一样的,死了清清,还会有下一个清清,她会在适当的时候活着,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去死。”
濮阳洵没有动作,只是攀在楚清清腰间的手少了力道,可楚清清依旧这样靠在他的怀里,良久,他才说:“你的确是嫁错了人,若是尹湘鹤没向母后提这么个鬼主意,本王就会是你家的男主人了。”
楚清清直起身子,腮旁携着淡淡的笑看着濮阳洵,她叹息道:“你和太子都不是理想中应嫁的丈夫,在你们眼里,权力重要过女人。”
“你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么?”
“我对自己当然有自信,可这份自信却不是轻易可付出的,濮阳洵,你和濮阳瑾相比,你比他狠。”这是句真心话,楚清清一开始就是这么觉得的,濮阳瑾虽冷酷无情,却没有濮阳洵的狠劲。
她已坐回了原处,此刻,两人就若经年的朋友般坦诚相谈,因为没什么可隐瞒的“你说得不错,本王的确比他狠,相信你也知道原因,太子虽说贵为储君,可本王想取而代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之事。”
“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只是因为出师无名,怕令天下臣民难以信服。”楚清清接下他的话。
她连这些都能想到,果然特殊过寻常女子,濮阳洵心中暗忖着,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聪明的女人则会让他更有兴致“你果然让人欣赏,本王在想要不要运用个什么手段,让你从太子妃变成云王妃。”
楚清清微怔,随即摇了摇头“罢了,清清虽不是什么烈女,可也懂得好女嫁二夫的道理,流言蜚语一次就够人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