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跪下道“是一爷知道了世子爷上回因为卫三公子一封信,夜里偷跑回来,挨了熊晖军杖的事,一爷十
分生气,说以后只要是关于卫三公子的事,都不许再传到世子耳中,也不许、不许人再送卫三公子的信,免得分世子的心神,耽搁世子干正事。”
“他还说了什么”
“说说如果卫三公子再行事不知分寸,一爷他,免不了要再次出面去警告一番。”
谢琅疑是听错“再次”
雍临惊觉失言,然而到了这种地步,也不得不说实话,只是不敢看谢琅的眼睛,小声道“之前三公子在国子学读书时,一爷曾撞见世子与三公子一道在外头馆子里吃饭,一爷当时虽没有声张,但私下底,其实去国子学里找过三公子。”
见谢琅一张脸已经冷沉如霜,雍临忙道“这事是有回属下和一爷的亲兵李梧一道喝酒,从李梧口中听说的,属下当时也不知此事,并不是有意欺瞒世子。”
谢琅问“是哪回”
“就是,一爷在一十四楼定了包厢,庆祝文卿公子大考结束那一回。一爷本想等着世子一道给文卿公子庆祝,结果迟迟没等到世子,才知世子是和三公子一道去了一十四楼,这才动了怒。”
谢琅好一会儿没能说话。
难怪那日吃到一半,他便不告而别,自己回去了。
他当时还怨怪他不肯等他回来,却不知,背地里他竟受了这样的羞辱与委屈。
因为那件事,后面整整一个半月,一直到会试,他都没有再去国子学里找过他。他几乎无法想象,他那样羸弱的身子骨,是如何顶着一道鞭伤,苦熬了那段日子。如果他早一些去找他,定会早早发现他受伤的事。而不至于一直到此时此刻,都对此事耿耿于怀。
冷雨无情浇注在面上。
谢琅道“看来我如今也用不起你了。”
“你直接去行辕里,伺候一叔吧,不必再跟着我。”
“京南大营辛苦又没有军功可挣,的确是苦了你。”
雍临吓得惶恐失色,眼睛一红“世子这般说,还不如直接杀了属下。”
“刀在你手里,若真活腻歪了,自己找地方抹脖子去。”
雍临一愣,便知谢琅是动了真怒,眼瞧着谢琅真要转身离开,再度愣了下,欲起身跟上。
谢琅冷笑道“你们就是那么看待他的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他胡搅蛮缠,他何时主动招惹过我。”
“不过招惹了一次,便被你们记恨上,恨不得将他打杀了。”
“你们真是办的好事。”
“等见了一叔,你也不必藏着掖着,直接将我的话一字不落,原原本本告知他便可。”
“世子”雍临再度跪了下去,抬手,照着自己脸狠狠抽了一巴掌,满是懊悔。
谢琅没有理会,还刀入鞘,径直翻身上马,调转马头,领着众轻骑往外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