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国人的话来说,就是煞气重。没看奶奶家的猪一见就直嘶嚎,还没开杀,就跟已经放血了一样。
村里杀猪是件大事。尤其是这没年没节的,更是难得。各家没事的老少爷们都来围观,顺便帮忙。十几个爷们人人带着喜意,连猪凄惨的叫声也被当成了欢乐的背景音。
“刀爷,好久没掌刀了啊。”刀爷好象名字就叫刀爷,无论老少都叫他刀爷。连在一旁流口水的小娃娃也刀爷刀爷地叫,他也不恼。
“可不?我这刀都老了!”
村里的猪如果想杀了卖钱,就得赶到山下的屠宰厂去。没那个检疫的蓝章,是不让卖的。所以,刀爷这杀猪刀真是很久没露面了。
这次,柴奶奶家的猪不打算卖,才请到刀爷出场。
做为一名屠子,刀爷长得并不彪悍,甚至可以说有点瘦小。不过,面对近两百斤的猪,却是完全压制性的气势。
和村民们打了招呼,又按照村里的规矩接了柴奶奶的红包,不用多言,唇边还带着点笑意,下刀却毫不犹豫,快准狠。不经意间,蹭的一下,刀就没了柄,猪遏然没了声,脚蹬了两下,终于死透,血一点没浪费地流入了旁边的血桶里。
这利索劲,哪怕是杀过人的王小朗都觉得背脊梁直冒冷气。
刀爷接下来解猪的过程,就象个艺术家一样,根本没有野蛮的剁呀切呀之类的动作,只觉得他轻飘飘地划拉几下,猪就规规矩矩地被分解了。摆在一起,还能拼成个完整的猪。这技术,王小朗和其他的人一起发出啧啧的称赞声。
虽然刀爷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王小朗知道,他还是开心了。眼神比刚才来的时候温柔多了。
“晚上大家来吃宴!庆祝我有了个亲孙女。”柴奶奶一路上被王小朗偷摸又施放了好几个净化术,自觉精神头超好,豪迈地吼了一嗓子,得到一串带着笑的回应。几个婶子也都自发地跟在柴奶奶身后,一边问王小朗那些不好回答的私话,一边笑呵呵地互相打趣。
王小朗应酬不行,遇到没法说的只会傻笑,但婶子们觉得是这娃害羞文静,倒落下了个难得的好印象。更何况,接下来的厨房活,王小朗更让婶子们大开眼界。
这么个弱弱小小的丫头,一干起活来,完全象变了个人!
不但力气奇大,厨房的活还门清!除了不会烧柴灶,什么都会,无论是打理材料,还是亲自上灶,很有自己的一套。比她们这些掌了一辈子勺的老娘们还熟练。出来的菜,更是让人不敢置信的美味。
“比那些个饭店里还好吃呢!”
王小朗没管那些目光,拖着半片猪,跟没事人一样,随随便便地就能丢在大台子上,摆好,开始倒腾。
一门心思地准备,也免了和人聊天被问得哑口无言的尴尬。
村宴,不讲究精细,讲究的是汁浓味重肉多量大!对王小朗来说,也是个新奇的体验。掌小勺,王小朗经验足,这种大锅菜,用铁锹大小的锅铲翻炒,才是真让她觉得有趣有经历。
除了新杀的猪,还有湖里钓上来的鱼,家里养的鸡鸭,过年留下来的腊味卤味,地里的时令菜蔬,蘑菇木耳等山珍更是家里的常备货。
如同柴奶奶所说,村宴的事虽然决定得仓促,食材却丰盛得很。一点也不寒酸。
院外的空地上,摆了十几桌,本村男人们和施工队的小伙子们都在桌上喝酒侃山,女人们上了年纪的都跟着柴奶奶一桌,边吃边说着家长里短。年轻点的,上菜的上菜,在厨房里忙活的忙活。倒是几个学龄前的小子丫头们最快活,各桌乱窜,也没人叫他们早早睡觉了。
上湖村一晚上灯火通明,到了大半夜,天都凉下来了,醉醺醺的划拳声还不绝于耳。倒是王小朗忙里偷闲,得空就给早早睡了的柴奶奶施些个净化术,让她睡得更香些。
让王小朗满意的是,宴上最受欢迎的一道菜竟然是荷叶粉蒸肉!连上了两趟,才算让几个爷们停了筷子。
“这味儿,和以前做的不一样啊!好吃!”
王小朗听到这样的评价很开心。腌渍肉片的酒全让她换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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