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了,失落于她盈盈的浅笑,愣愣地看着她矫情而彪悍地叉着腰兀自喘息。那一双多情的眼则一瞬不瞬地闪动着,安静且认真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那个人,那个曾经属于我的男人。
“哼,且饶了你!”沈楚狡黠地笑着,稳稳地扶住了那个摇曳不定的身体“好了,不闹了。现已近子时光景,明日还要一齐赶往骊山,你也该休息了。”说着,他立即俯身将床上的被褥放了下来,然后又不甚体贴地将边角褶皱给抚弄平了,转身欲走时,胳膊却是被一只温暖的手拖住。
“陪我。”她不自觉地眨了眨眼,长长的睫一时间在光影下投射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凹陷的眼眸里似镶了一颗莹润的琥珀,这幽暗迷人的色泽,更衬着那弯弯的眉眼显得愈加地生动起来。她忍不住抬头仰望,灰褐的瞳仁渐小收缩,原本放肆的眼神却是在忽然间变得又狂妄又热烈。那是一种令人熟悉的感觉,那是一种令人怦然心动的感觉。因为,这种激烈奔放的情感我也曾经有过。
“放心,我不走。”沈楚无奈地叹息着,随即便蹲下了身子与她痴心相对道“今晚我就在这里歇下,夜里有需要了也可方便随时召唤。乖了,安心睡吧。”
她迟疑地伸出手来抚摸他的脸,轻声呢喃道“如果我们能永远这样,那该有多好?”
“说傻话!”沈楚蓦地握住她的手,将她的脑袋按捺进了自己的胸口,随后便有意无意地撩着她耳后的长发,语气里透着怜惜“我们今日今时在一起,以后的分分秒秒也会在一起。等明日成功获取了魔域权杖,我们便马不停蹄地赶去南疆,然后再好好地去过属于我们的日子。”
“你就这么相信我吗?”女人慢慢抬起了头,漂亮的眼里流转着许多未知的焦虑和迷茫。
沈楚笑言道“是你将我从生死边缘拉回,自我记忆初始也是你一直伴在身边。在我心里,你不仅是此生的爱人,更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呢?”
女人凄然一笑,将脸偏向一侧,然后讪讪地垂首“呵,我一直明白的。其实你的相信只是顺应世俗的一种天性,仅仅只是一种本能罢了。”
“本质对了不就可以了么?傻丫头,这几日你一直这样患得患失的,究竟在担心些什么?”
“担心什么?”女人颇是认真地想了想,倏地便又推开了他。她慢悠悠地在他身旁绕走,徒地呼了一口气,微笑着释然“呵,我自然是要担心了,因为这原就是我偷来的时间。”
“唉!你太敏感了,傻丫头。”沈楚摇了摇头,颇为感怀地将她拉入怀抱。
一时间水乳交融、温情缭绕,空气中也逐渐散发着属于爱情的味道。入鼻的一室馨香消弭四处,却是狂妄又肆无忌惮地在我的世界里横冲直撞、烟熏缭绕。我绝望地攀紧了身后的柱子,竭力地屏住呼吸目空一切,任由一腔悲催的泪默默滴落。滚烫与冰冷交融,各式酸楚竞相齐集,奈何只能无声地宣泄。嫉妒,心痛,怅然,失望种种滋味齐上心头,渐渐堆满了我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