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苍白的脸上,没有昔日的光彩,生活从此反转,她从一个简单、粗暴、随性的人,长成一株暗中藏刺,城府深沉,心机阴毒的荆棘,仅用了两三个时辰而已。
(四)
二公子出世,给太子紧绷的神经,松了弦。他送走母后,便急切地回到费真的侧院,费真正读着诗书等他。
他们相拥而坐, 他在她耳边说:“你快快给我生一个孩子,我们的子息,定会像你这样聪慧,似我这样英俊。”
“羞”,费真刮着他的脸,羞赧地说。
“来,今晚就……”太子就势抱上费真,一夜鸾凤和鸣,春光无限。
这边,宫宴散罢,付嫔紧随皇帝,想让皇帝今晚住在她的长春宫,陛下醉眼蒙眬,邀付嫔一道,坐上龙舆,回长春宫。
刚到宫门,暗地里闪出申姑姑,奏道:“皇后娘娘有请。”
陛下一声令下,转头去了皇后的福庆殿,付嫔斗不过皇后娘娘,晚宴上又被费真扫了颜面,意难平,心想:“皇后欺我,晚辈又欺我,我治不了皇后,一个小小的太子嫔,还不是小菜一碟。”她把满腔怒火对准了费真。
次日,付嫔听侍女粉儿说,昨晚,太子妃早产,诞下一子,她计上心来,从百宝箱里,挑了一只金碗,来到东宫。
太子妃挣扎着起床,给付娘娘施礼,付嫔笑道:“太子妃不用多礼,我最不喜这些繁文缛节。”
(五)
一番寒暄后,付嫔说:“你堂堂太子妃,生产后,就丫头伺候?你给孟家生下二子,太子应该心存感激吧,我来这,却没见太子的影子,是被费真那狐狸精,勾去了魂吧?”
“哎,我作为长辈,都看不下去,”付嫔叹了一声,挑唆道:“太子妃涵养好,要是我,早就教她规矩了。”
付娘娘是第一位,在太子妃生产后,来探望她的人,她心下原很感激,听付娘娘之言,显然是在挑唆她,去对付费真。
“费嫔得罪了娘娘,臣妾代她在这里赔罪。”太子妃摸不准付娘娘心思,自己的仇人不再是费真,而是孟氏一家,她何须再把枪口对准费真。
“你没得罪我,无须赔罪,倒是费真那个小贱人,在众人面前,令我颜面扫地,真真恼人。”付嫔是直性子,把对费真的不满,一股脑讲给太子妃听, 连带对皇后的不满,也口无遮拦地发泄一通。
太子妃一边听付娘娘,滔滔不绝地抱怨,一面飞快地思索。
“我何不利用付娘娘除掉公公,报杀父之仇。”她心想:“然后,一个个除掉孟姓之人。”
心念已成,她对付娘娘更加热咯,说:“儿臣将息几日,定去教训目无尊长的费真,让她给你道歉。”
“不过,付娘娘你乃长辈,教训子媳是应该的。”太子妃又道。
这一句话提醒了付嫔,她带着奴婢,去敲开了费真的门。
费真正领着院里的侍女太监,读书,写字,闻报付娘娘来访,心知不好。月儿叫众人收好笔、墨、纸、砚,费真出门迎接。
“儿臣不知付娘娘驾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费真迎着付嫔,行礼捧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