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候着,向费真禀报各司、局、房昨日的用度,请示当日银钱拨付。
费真起床后,洗漱完毕,匆匆吃了几口饭,一边让掌事们进屋,一边差人去叫韦琼,待韦琼到后,两人私下商量,略作分工,御事房、御膳房、御书房和采买局、女官局、慎行司、内银司,由费真管理,余下的由韦琼负责。
掌事们去了一半有余,费真的压力减少,她想到一个主意,让属下的七个部门,各项预算以三日为单位,这样不用日日来她这里汇报,只需三日一报。
费真须腾出时间照理、陪伴两位皇子,自是不像韦琼,整日的精力,均可花在内宫事务上。
(四)
两位皇子起床后,穿衣、洗漱、吃饭,虽有奴婢帮衬着,但凡有时间,费真都会亲力亲为,况且,她向孟景承诺过,要日日送他去太学上学,她是儿子眼里的谦谦君子,可不能食言。
早膳后,她牵着孟景,拐弯去了太后宫里,让孟景进屋向皇奶奶问好,再去太学,她知道太后恨极了她,不想见她的面,她知趣地留在宫门口,等着孟景。
“皇奶奶万福金安”,月儿把孟景带进宫后,退在一旁,孟景乖巧地对太后说。
“乖孙子,这么早就起床啦。”太后问道:“过来,到皇祖母身边来。”
“孙儿要去上学,可不能迟到,太师要打手。”孟景坐在太后的腿上,有板有眼地回道。
“谁敢打我的孙子,景儿,给祖母说,祖母去收拾他。”太后说道。
“不可,做错了就要认罚。”孟景歪着脑袋,皱着眉头说。
“谁说的?”太后问。
“父王和娘亲都这样说”,孟景答道。
“你娘亲在哪?叫她进来。”太后道。
费真在殿门口,听到传召,进屋给太后娘娘行过大礼。
“母后,凤体康健?”费真问道。
“托你的福,一时半会死不了。”太后回道:“费妃御夫有术,惯会投机取巧,邀宠卖乖,如今赵嫔怀有龙嗣,你还独占皇帝,是何居心呢?”
(五)
“回禀母后,儿臣也劝过皇上,让他顾念赵嫔,多去她那里陪陪。”费真回答道。
“费妃有这么好心?听说赵嫔怀孕五月,不敢示人,皆因你那。”太后讽道。
“浊者自浊,清者自清,”费真不等太后吩咐,从容不迫地站起来,说:“仁心者,怒目慈面皆是善念,宵小者,阳里背里,都会妖言惑众,毁人清誉。”
“看来,你是清流士家的女儿,同是皇上的妃嫔,别的姐妹怀上龙嗣,你真不会嫉贤妒能?”太后淡淡一笑,说。
“臣妾未受生育之苦,就有两个儿子,欢喜来不及,何谈嫉妒?”费真回道。
“这样清高的女子,哀家也佩服,你若劝皇上立赵嫔为贵妃,鼓励后宫,广延皇嗣,你的清誉谁又能毁得了呢?”太后又道。
“太后高看臣妾了,臣妾若有这本事,也不会委身这宫门,受人凌辱。”费真不卑不亢地说:“臣妾告辞,景儿上学要迟到了。”
说完,费真屈膝行礼,带着孟景上学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