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中年人说道。
“你说的是什么话?”费之识气得涨红了脸,说道:“老生游历江湖,看重的就是一个信字,你莫要信他的,试试即可,我免费给你医治。”
“先生若治好小姐的病,诊费少不了你。”徐敢回答,一边摸自己身上的荷包,突然喊道:“钱呢?有小偷。”
他意识到,刚才拍他的肩膀的人,定是小偷,大喝起来“抓小偷”。
只是那人,早逃得无影无踪,余下的几人怕惹祸,也纷纷走了。
“公子,这事,可不是我干的。”费之识说道。
“我知道不是你,你跟我一起去旅店,看好小姐的病,夫人会付你钱的。”徐敢懊恼之余,把费之识请到悦来客栈。
两人在大街上唱了,一出双簧戏,徐敢的钱包里,装有五碎银,被盗了,一时间,在这小街小巷传开来。
当日深夜,有江洋大盗,摸到申姑姑的房间,从门缝向里吹迷香,“迷”住了房里之人,从申姑姑抱在胸前的布袋里,盗走了二百两银子和十两黄金。
其实,白日里,徐敢被盗后,费真将计就计,故意让申姑姑抱着金银睡觉,徐敢埋伏在申姑姑的房中,蒙着口鼻,应对不测。
强盗意在谋财,到手后便匆匆离去,没有伤害申姑姑。
(四)
次日一早,申姑姑便哭哭啼啼,去州衙报官,说她的全部家当都被强盗抢去,望父母官做主,捉拿贼子。
刺史李仁诏,是李仁罕的堂弟,当朝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节度使所在的州县府衙官吏,由节度使推荐,由朝廷任命,先皇建国之初,共有十一个节度使,管辖蜀地二十八州,有9个节度使为了避嫌,声称无官员推荐,便由皇帝直接任命州县官吏,唯有张业和李仁汉控制的节帅辖地,都是他们自己的亲随,担任州县衙门的主事。
“告官可以,20捧杀威棒伺候。”一大清早,就有人报案,李仁诏心说晦气,把已废除的这条法令拿来,责打跪在廷下的老妇人,出出闷气。
“老身被抢了钱物,还要挨打,这是哪来的天理?”申姑姑跪在堂前,说道:“老生不报官了,行了吧?”
“大胆,你把这衙门当成你家的一亩三分地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休想。”李仁昭更加恼怒,斥道。
“大人饶命”,费真和徐敢双双跪倒在地,哀求道。
“怎么,你们也想挨20棒?”李仁昭吼道。
“你等快退下,老妇命不好,该有这一劫,谁也不怨。”申姑姑知道躲不过这顿打,好在她有极深的内功,吃一点皮肉之苦,算不了什么,而费真不同,她细皮嫩肉,没有武功加持,20棍,说不定会要她的命。
费真和徐敢退在一边,听着衙役打了20大棍,申姑姑哼哼有声,他们心里都在想:让汝等猖狂几天,今后定要双倍偿还。
丢了银子,去报官还被打,悦来客栈里这一家子的故事,一时间传遍雅州城。
晚间,节度使张业听说此事后,把李仁昭叫来,训了一顿,说:“目光如此浅,你让城里的百姓怎么看你?一位老妇人丢了银子,来报官,你不帮她追查,反倒打人家一顿,如此骄横跋扈,终有一天,你要自食其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