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里想着,脸上不动声色,宣布散朝,明日再议。
(三)
此事,早有太后的心腹,跑去禀报于她,太后听闻后,让申姑姑亲到勤政殿,叫皇上一起用晚膳。
席间,她问皇上,若立后,中意于谁?
“母后,真是千里眼,顺风耳,这么快就知道前朝之事了?”皇上咽下嘴里的菜,又给太后夹了一筷子,说:“这事让大臣们去讨论,母后就莫要挂心了。”
“皇帝还称我一声母后,这事哀家就得管,寻常百姓家,娶儿媳妇,尚需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太后放下筷子,脸色凝重,说道:“皇帝可是天子,立后关乎国家的运术,既是国事又是家事,稍有不慎,国破家亡,悔之晚矣。”
“所以说,儿臣才让大臣讨论。”皇上道:“母后莫要慌张,皇后要贤能淑德之人方能胜任,儿臣的后宫,有这种人。”
“哀家知道皇上中意谁了?”太后说:“是费妃吧?她有谋略,有贤德,只是红颜祸水呀,想那褒姒,想那杨玉环,哪一位不是绝色女子?哪一位不是聪明过人?结果怎样呢?国亡族灭,前车之鉴那,皇帝。”
“以前的不说,就近的,前蜀王建的爱妃徐某,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生了儿子后,心思却变了,明知自己的儿子是一个草包,没有治理国家的才能,却硬生生地将她儿子扶上皇位,后来,被我皇兄灭国灭族,何其惨也。”太后说得振振有词。
皇上听得愁眉苦脸,他正想找借口回芙蓉殿,殿下有公公慌慌张张来传,平阳宫赵嫔正生产的奏报。
母子二人的争执戛然而止,匆匆赶往平阳宫。
(四)
路上,皇上不断下旨,请稳婆,请太医速速赶往平阳宫。
一盏茶的工夫,太后和皇上,就坐在平阳宫大殿里,听着内屋里,时高时低的呻吟声,心里捏着一把汗。
太后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心生一计,赵嫔乃宰相赵季良之女,若赵嫔生下儿子,立她为后,就有牵制费真的势力了。
费真在芙蓉宫,听闻皇上去了,太后娘娘那里,领着两位皇子用过晚膳,正安排儿子上床休息。
有公公来报,说赵嫔正生产,她是皇上御命的后宫主事,不得不亲临平阳宫,好安排应急事项。
半途上,费真碰上了正匆匆赶往平阳宫的韦妃,两人携手来到平阳宫,看见太后和皇上端坐在椅子上,她们行完礼后,侍候在一旁。
第一次看到生孩子,竟是痛苦至此,费真担忧之余,生了一丝庆幸,好在太后娘娘给她下了断子药,免了她此生受这样的苦,她心里对太后娘娘,竟生了五分好感。
太后坐在龙椅上,眼光时不时扫一眼费真,这个女人,好久没去昏定晨省了,眼里一副不可一世之态,若是让她坐上后位,我孟家的江山定会风雨飘摇。
“哼,我死也不会让你,坐上这个位置的。”太后的牙根一咬,决心愈发坚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