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娘娘饶命,不是小人的错。”听到费真呵斥,王波用上了惯用的技能——推卸责任。
“是王胜唆使的,他说我们两兄弟当了官,就会发财。”王波跪在地上,斜抬头,偷看一眼费真,见后者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忙垂下头,说道:“小人说的全是真的,娘娘明察,当时我说,我的文章才华不行,不去丢人现眼,王胜劝我,说他的学问做得好,我们两兄弟长得像一人似的,旁人分辨不出,他去帮我考。”
“他还说,还说,这次若考上了,让我收心,好好补上功课,这样谁都看不出来。”王波说完,又叩首道:“他还说今年我考上,三年后他再去考,一定会考中的。”
“看来,你不只文章不行,人品更不行。”费真骂道:“逼着哥哥给你考试,反过来咬他一口。”
“娘娘,我对天发誓,小人说的是真的,那日殿试,我原本不想去,是王胜硬要我去的,才致事情败露,无法挽救。”王波露出无赖的嘴脸,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费真听不下去,起身把门打开,让狱卒把王波带回去,严加看管。
“吴少卿,王胜是皇上钦定的囚犯,尚未定罪,天子都舍不得打,你们倒手痒,打得人家要死不活。”费真冷峻的脸上,挂着寒霜,对侍立在侧的吴全义说道。
“下官惶恐,那都是他自找的,一个囚犯,关进来就欺负其他犯人,犯人之间相互斗殴,也是有的,绝不是狱卒们干的。”吴全义张口就来,依照现今的律法,狱卒对关在牢里的犯人,不能随便殴打,所以他撒谎否认。
“不是最好,既然一个牢房的人互相斗殴,何不把他们分开关,还有,王胜的伤那么严重,给他找一个医生治治吧。”费真站起来,说道:“本宫曾听皇上说,吴少卿阅历丰富,尽忠职守,是以提拔你,你可不要辜负皇上的一片苦心。”
“下官谢皇上隆恩,定要做好本职事务,为皇上分忧!”
“果真如此,那就太好了。”费真一语双关道。
(二)
吴全义是一个老狐狸,他品出了费真的话外之意,知道得罪了费真,得想法子赶快弥补。
他恭恭敬敬地送走费真,马上安排狱卒给王胜换单人牢房,并叫来狱医为他治伤。
安排妥帖后,把当日在场的狱卒,集中在一起,统一口径,一说王胜的伤是囚犯打的,二说贵妃探监,要求特别对待王胜,不符狱规。今后凡是上级来查问,都要如此说。
费真回到宫里,越想越生气,没想到,在天子脚下,一座牢狱,官吏贪污受贿,如此猖狂,她用过午膳,猜想皇上正在午休,便去了一趟勤政殿。
“真儿来啦,何事?”皇上当日事多,中原天雄军节度使何重建,送来降书,欲归顺大蜀,大臣们在朝堂上商讨后,先派使臣出使,以探听虚实。
讨论此事,用时彼多,因此,午膳用得晚了一些。
“孟哥哥可是忙?真儿晚上再说。”费真问道。
“你都到勤政殿了,事情急吧?你说,朕有空。”
费真犹豫起来,心想自己是否太着急?皇上日理万机,已经很累,自己一来,反倒让皇上分心。
“来,来,真儿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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