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姑的性子虽说狂放,品行还是正直的。”曾固说道:“之前,我们骗了她,说当今皇上如何残暴,说你……总之,为了得到她的相助,我们不敢说实话,否则她绝不会来。”
“听说你师姑,武艺了得?”费真问。
(三)
“回禀娘娘,我师姑的武艺比我师父还要高强,虽说如此,但是,她最听师父的话。”曾固回答道。
“为何?”
“听说我师父年轻时,喜欢师姑,而师姑却看上了一位纨绔子弟,与之私奔,两年后被抛弃,师姑伤心欲绝,被师父知道后,接回身边。”
“两人如今在一起?”费真问。
“没有,反正师姑敬我师父,就是不愿嫁我师父,后来我师父就出家了。”曾固回答。
“你师姑武功高强,我们要过秦岭,怎么过得去。”费真叹息道。
“你师姑蒙在鼓里,不知真相,如果告诉她,会怎样?”费真又问。
“要你们去告诉她,她断不会信,只是我这腿……”曾固说。
“你与三师弟,她更喜欢谁?”费真问。
“当然是我啦,只是我这腿,哎”,曾固重重地叹了一声,说:“我给师姑报过仇,她待我如亲生儿子一样。”
“此话怎讲?”
“我刚拜师父学艺时,有一日在报国寺门口,见一个男人,在打听师姑的去向,便上前问他,他说他是师姑的相公,我便知道他就是师姑的负心人,于是一剑砍断他的左手,把他逐出山门。”曾固回答道:“师父知道此事后,重重惩罚我,师姑却解救了我。”
(四)
“她说我最了解她的心意,砍他一只手,还是便宜他的,应该一刀把他杀了。”
“你师姑是爱极生恨,后来你师姑就很信任你?”费真问。
“是”。
“你说的报国寺,是峨眉山的吧?”费真又问。
“求娘娘宽恕,我自己做的事自己当,莫要祸及师门。”曾固哀求道。
“你看本宫是这样的人吗?”费真说道:“不过,此事由你而起,你得想法子消弭。”
“你会写字吗?”费真问。
“会,对了,小人可以给师姑写一封信,告诉她,我之前骗了她,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让她放过你们。”
“这是一个好主意,多谢曾兄,就是不知你师姑看信,能信否?”费真说道。
曾固从颈部拿出一根锦绳,上面穿着一个扳手,递给费真说:“这是师姑送我的,你和信一起拿给她,她一定信你。”
一切准备妥当,当晚,申姑姑给费真和月儿化好男妆,大家便早早上床睡觉,次日卯时,他们吃好早饭,启程上路。
费之识、申姑姑、费真和月儿,一人一骑,驭着少许干粮,扮成探亲之人,走在最前面,前面十里路,他们顺顺当当,行到谭家岭时,马儿嘶叫起来。
只见路旁一人高的杂草,无风起浪,不知藏的是野兽还是人?
“小心!”费之识提醒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