愠怒的的声音顿时让妙彤的脸勃然变色。冷玹快步走进来,看到捂着脸的展眉,忙低下头细细查看“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王爷,你可回来了。”妙彤顿了一下,冷冷地说道。
冷玹回头“我如果再不回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她只是一个有失尊卑的丫头。”妙彤有些莫名地看着靖王爷对这个瘦弱女人关怀备至的神情,下个瞬间却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心中澄明似镜。
冷玹将无言的展眉拥在怀里,像在呵护自己的生命一般“她不是丫头,她是我认定的女人——你现在明白了吗?虽然我一直以来对你礼遇,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底线的。我不打女人,你出去!”
“不应该出去的人,是她啊。王爷,我才是跟你成过亲拜过堂的女人。”
“出去!”
妙彤有些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带怒色的男子,他在这一刻完全陌生起来。成亲整整一年的时间,她是王府中唯一的女主人,那样骄傲那样光芒四射。可以任性,可以刁蛮,可以荣华他从来不会说一句反对的言辞,千依百顺。可是她知道,他不爱她,他的心总是散着飘着,不知置于何方。那种空茫的感觉自冷玹身上散发出来,她不只一次地感受到。
然而今天,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动怒吧?
那样彻底,绝决,连她父亲大人的威望与权势也不放在心上了吗?
自房间里走出来,阳光自山边猛然透射而出,恍惚中看到了烈阳的半球。奇怪,明明应该是早晨极温柔纤细的日光,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刺眼呢?“嬷嬷,那条绣花手绢给我。”
亦步亦趋走在后面的嬷嬷上前来递上一方绢子“娘娘,您别难过。”
“呵——我没有难过,一点也不难过。终于解开了这一个谜底,我应该高兴才是啊。”妙彤努力地想笑,却感觉脸颊如铁铸似的,僵硬到不能动弹。
“娘娘,是那个小丫头的错,肯定是她引诱王爷”
两道寒冰般的眼神投射过来,仿似还夹杂了几分孤独与无助,让这个年老的女人顿时噤了声。“引诱?”她用绢子擦了擦眼睛“她衣着朴素,面目清淡,如何来引诱?我不过打了一个丫头,他竟然有那么大的反应——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无法入他的眼,因为那里,早有了别人啊。嬷嬷,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连新婚之夜,他都不肯动我;为什么我一嫁过来,便是侧妃;为什么整个王府中,只有我一个女主子因为他心里最重要的女人,是她啊,只有她才能走进他封锁的心门。”
丝绢掩着的,低低的啜泣声音自这个在曾经在王府不可一世的女人口中传出来,如同半落的残阳。
可是,即便这样,我还是深深地爱着他啊。嬷嬷,这应该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了吧?
给读者的话:
各位看观们,说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