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随兴大概也是堂哥所喜欢欣赏的吧。他也跟着在她身边坐下来。
“你想随便聊些什么?”最好快点聊完。胡榛蓂的晨旁旗结束了,她却连早餐都还没开始准备。而他只要一饿,脾气就更差了。
看她眉宇之间露出焦急之色,胡榛苍失笑地安抚她“别担心,刚才我在车库遇到堂哥,他说他刚接到秘书打来的电话,必须马上赶回台北。”没想到连堂哥自个儿的未婚妻都怕他怕得要死。
何宁蓱闻言,偷偷在心中窃喜。但了确定,她试探地又问了一次“他真的回台北了?”
胡榛苍笑着点头。“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他要我告诉你一声,他下午就回来了。”
“喔”心喜若狂的语气当场降了八度,一个“喔”字拉得又长、又不甘愿。
“那很好啊!”下午不知道会不会下雨,那种车子不能上路,飞机不能起飞的大雨。
“你知道吗?”他突然开口。
她兴趣缺缺地回问:“知道什么?”
“你和堂哥很相配。”他衷心地说。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谢谢。”拜托!他们哪相配了?
“别那个表情。”从她脸上的表情,胡榛苍猜出她的心思。“我说的是实话,你和堂哥真的很相配。”
何宁蓱不是很诚心地附和点头。看了他一会儿,她突然问道:“你是大学教授?”
记得胡榛蓂是这样说的。
“怎么,不像吗?”低头看看自己,胡榛苍调侃地问。
她用力摇头“不!很像。”
“那为什么问?”
“没什么。”何宁蓱摇摇头,把心里的纳闷说出来“你父亲和他的两个兄弟虽然相差了好几岁,但是他们三个人看起来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连你和双胞胎看起来也很相似。”
他挑挑眉,替她说出她心中的疑惑“可是堂哥和我们却一点都不像?”
“嗯!”她赞同地猛点头,何止是不像,要是他们不说,打死她她都不相信他们是家人。
见她附和地猛点头,胡榛苍失笑地阻止她“你别点了。”微挑眉,他竟露出一抹像顽童般的笑容“我想我现在知道我们有多不像了。”
何宁蓱看着他友善带笑的脸,心里不禁纳闷,他这么友善怎么会娶了木翡菁?
“我从小就爱着她。”胡榛苍突然冒出一句话。
“什么?”何宁蓱愣了下。
他奇怪地问道:“你不是问我什么会娶翡菁吗?”
“我”何宁蓱登时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想到她会失口将心里想的疑惑说出来。“对不起。”
“没关系。”胡榛苍淡然她笑了。“除了堂哥外,几乎所有人都问过这个问题。”
“胡榛蓂没问过?”那个冷血的家伙!
他摇摇头,微笑道:“没有。”他忽然有些失神地肴着远方“堂哥从不会关心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也因为他这种个性,翡菁才会那么迷恋他。从小堂哥不管做什么,都是最优秀的,他总是漫不经心,但却可以做到最好!而我不管怎么努力,却永远追不上他。”
听着他伤感地述说往事,何宁蓱自觉应该出声安慰他。她随手扣住他的肩“其实你不用在意胡榛蓂那个怪物。他那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怪东西投的胎,每天只睡两个小时,食量又大得跟猪一样,每天早上晨跑要跑上二十公里,比人家跑马拉松还夸张。个性又坏,又不懂得怜香惜玉,每次都偷打我,前两天我的腿就让他踢得淤血了。一本时代骓志从头到尾只花了十分钟就看完,人家正常人至少要看一下午耶。还有,他前几天竟然无聊到把我的手提电脑拆了又装、装了又拆,又不是在玩积木,你看他这个人有多无聊、多怪就好了。”何宁蓱嘴边虽然直在抱怨,偏偏还将胡榛蓂的一切摸得一清二楚。“还有,他老是欺负我,不是扯我头发,就是玩什么画眉乐,把我的脸涂得黑成一片,洗都洗不干净。晚上我困得要死,还得帮他按摩擦头发,只差没要我帮他洗澡了。”原本是打算开口安慰胡榛苍,说到最后,反倒成了她的吐苦水大会。
胡榛苍见她喋喋不休的抱怨傻了眼,堂哥这样对待她,她竟然还愿意跟他订婚?
他摇摇头,她的抱怨啧啧称奇。也许,他应该叫翡菁来听听看宁蓱的抱怨,说不定她听了之后,以后连堂哥的面都不敢见了。
何宁蓱说得心神畅快,来这儿这么久了,这可是她头一次有机会可以大吐苦水,把受了近两个星期的委屈窝囊一口气全说出来。最后,她吐了口长气,此次的抱怨做了个总结。
“所以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像他那种变态,这世界上没几个人可以追得上他。”
嗯,说到有些口渴,待会儿去泡杯冰茶来喝。
“是这样的吗?”胡榛苍突然似笑非笑地瞅着她“那你还想嫁给他?”
“嫁给他?”何宁蓱大笑出声,笑得险些喘不过气“我会嫁他?我怎么会嫁呃我当然会嫁给他,我爱他嘛。”她边说边擦擦刚冒出来的冷汗,又随口跟胡榛苍扯了两句,连忙转身跑离现场。
糟糕!她刚才实在泄了太多胡榛蓂的底了,这事如果让他发现的话,难保他不会气到用针缝住她的嘴,让她永远开不了口。想到这,她更加慌张,脚下也跑得更快了。
胡榛苍讶异地看着那道远扬的身影,心中登时浮现一道疑惑,堂哥他们俩真的是未婚夫妻吗?
胡榛蓂面无表情地开门下车,原先等在公司大门外的数十名高级干部连忙拥了上前。此时阵阵刺眼的镁光灯全对准了胡榛蓂漠然的俊脸。
趁着公司的警卫阻挡向他层层包围过来的媒体记者,胡榛蓂大步走进公司里发生爆炸的警卫室。
他冷着一张俊脸,望着满目疮痍,墙壁上还破了一个大洞的警卫室,俯过头朝后头那高级干部随口问道:“有人受伤吗?”
安全部主管陈大挪连忙大步向前,必恭必敬地站直在他身侧,道:“总经理,这次很幸运地,公司里没有任何人受伤。据今天值班的警卫报告说,这包里上指名要亲手交给你,可是正巧碰上你在休假,警卫打了电话问了你的秘书后,便把包里暂时摆在警卫室后头的储藏室,打算等你回来再作进一步的决定。”
“那垃圾什么时候爆炸的?”胡榛蓂依然不动声色地问。
“垃圾?”陈大挪傻愣了会儿,才会意过来胡榛蓂口中的垃圾指的就是爆炸的炸弹,他据实说:“三个小时前,也就是包里一收到后没多久,它就自动爆了。”
没两下就自动爆?这什么烂东西!胡榛蓂在心中鄙夷地暗忖着?没酰退闶撬裉齑诠纠铮挡欢u骰姑坏剿掷铮妥约合缺恕?br>
“总经理?”见胡榛蓂沉默了半晌都没有进一步的指示,陈大挪急忙出声请示。
胡榛蓂转过头看向他“损失算出来了吗?”
陈大挪闻言,开心地笑了。“总经理,这次又很幸运地,我们公司在上个月刚向华安保险公司投了钜额的保险,公司今天所有的破坏损失,全在保险公司的理赔范围内。”
胡榛蓂轻嗯了声,随意点了下头。“找出公司今年所有离职的员工名单。”说完,转身带头离去。
午后,闲鹤山庄大门口站着离情依依的胡家人与打算要离开的何宁蓱。
“宁蓱,何不再多留几天?是不是因为榛蓂不在家,你一个人不好意思留在这儿?”崔茵蔚拉着已拎着行囊的何宁蓱,柔声劝说她留下。“咱们都快是一家人了,你用不着这么客气。”何宁蓱摇摇头,佯装感伤地说道:“胡妈妈,你误会了,我不是因为榛蓂不在才离开,实在是因我真的不能再留下来了。我来南投度假之前,只踉公司请了两个星期的长假,现在假期结束,我若再不回去工作,我的节目铁定要开天窗了。”她表面上是离情依依,事实上心里不知道欢呼喝釆几千次了。
今天正是她和胡榛蓂衮约定的最后期限,也就是说,从今天起,她再也不用在他的“淫威”下苟延残喘、苟且偷安了。
自从三天前胡榛蓂那变态回台北去后,他就一直忙到现在还没有时间回来南投。
他不在家的这几天,她优闲自在得差点都不想走了。追求胡榛蓂的三位佳丽在得知他短时间会滞留台北后,全都追了上去。
其实下星期的“美食飨宴”因播特别节目的关系将暂停一吹,她不想多留下来几天,可是昨晚胡道伦语带暧昧的暗示,说她留在这里可以等到胡榛蓂回来,因为胡榛蓂这人根本不按牌理出牌,有时兴致所致,二话不说就会突然跑回来。
老天爷!既然如此,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还等那个大变态回来折磨她吗?
她又不是疯了。
“宁蓱,你要不要再考虑多待几天?”这时,站在一旁的胡道伦也出声挽留。他根本对何宁蓱煮的美食吃上瘾了,好不容易这几天他恶魔侄子不在家,大家才有机会吃到那些好料,今天她这么一走,他们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吃到。
其它胡家人也先后出声挽留她。
何宁蓱略带着感伤地轻摇头,露出一抹哀伤的笑容。“我真的得走了,谢谢大家这两个星期来的招待,这次的假期,我真的玩得很愉快。”强压下心中不断冒出的欢快泡泡,她昧着良心说。
胡老夫人拍拍何宁蓱,慈祥地说:“宁蓱,你要记得再来南投玩啊。下回,你不用等榛蓂那孩子了,自个儿想来就来,我们全都欢迎你。”她是真心喜欢何宁蓱这个女孩子,人又乖巧,又独立,还煮得一手好菜。
何宁蓱点头答应“好的,奶奶,我会再来玩的。”说完话,又跟其它胡家人道别后,她钻进了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出租车里,同台北去了。
胡榛蓂一听着电话那头熟悉到他都背得出来的电话留言后,也不开口留言,径自怒气冲冲地甩上话筒。
他用力拉开抽屉,从里头取出一把亮晃晃的银色飞镖,恶狠狠地往门板上的一张海报射了过去。海报上除了削佳人的新飞镖以外,仔细细数的话,将会发现上头还有二十七把同样款式的飞镖。
“何宁蓱!你有种就躲在老鼠洞里不要出来,不然我不捶死你,我胡字让你倒过来写。”
胡榛蓂恶瞪着海报巧笑倩兮的大美女,冷声低咒着。
这死女人竟敢从南投回来之后就跑得不见人影,两天来连通电话都舍不得打给他!
他当初怎么踉她说的?她竟敢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她铁定皮在痒了,不给她一顿“粗饱”他就不姓胡。
自从上星期他从南投回来后,他每夜睡不安稳。晚上没人帮他擦头,睡前又没人帮他按摩,再加上他又吃不惯外头的东西,每天回家又饿又累的,连上班都没什么精神。这所有的一切一切,全是那个该死的死女人害的!
哼!她要是以躲起来就可以痹篇他的话胡榛蓂冷冷她笑了。
何宁蓱!你好样的!你就别离开你的老鼠洞,否则他绝对会让她后悔出现在这个星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