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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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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气毙了!亏我之前还感叹我们不能再干梦里相见的事,枉费我一路上承受要背着你嫁给陌生男人的恐惧,

    我简直无聊透项!”

    “你在发烧!原来她不是装病使威风,也不是胭脂打得太红。

    “我发烧?我这是在发飘!罢才我还正高兴着我要嫁的人竟然就是”一阵昏眩让她身子倏地一软,却又在她使劲摇头眨眼下

    恢复些许力道。“你这屋子真差劲,闷得人脑袋发晕。”

    “病成这样的人还有力气罗嗦!”他恼火地打横抱她,大步冲往床榻。“来人,快叫大夫和嬷嬷过来!”

    “叫他们过来有什么用。应该打开窗子让空气流通,叫人别把炕火烧得那么旺”奇怪,她的声音怎么好像融了,连眼前

    景象也糊糊的。

    “别吵,乖乖躺着!”海东青火速将她塞进棉被里,怒喝下人快快行动。

    “我喜欢听你这样吼,不然我还以为刚才我是在对座冰山讲道理。”和她以前在梦中见到他的火爆模样完全不同。

    “现实中的你为什么和梦中的不太一样?”

    “别再罗嗦!”在他愤吼之下,那张闷在棉被底下呜噜呜噜、根本听不清在嘟喀什么的小嘴立即闭上。

    奇怪的闷热感迅速将她的意识卷往老远的漩涡里,留下海东青和一屋子人干着急。

    “今天情况如何?”

    “烧退了,但身子还是很虚。要这么一位小格格跋山涉水地远嫁此处,的确是勉强了些。”

    玲珑在迷糊的意识中,隐约听到许多次进进出出的声音,以及十分小心的低语。

    “天哪,这么细致的小美人居然许配给三哥,太可惜了吧。”

    “费扬古,你是来探病的,别放肆。要是海东青听到你这句话,不宰了你才怪!”

    吵闹的声音令她愈来愈昏沉,思绪迷乱。

    “格格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大夫下午会再来~趟

    大夫?她是不是病倒了?她很少生病的,向来在府中是最活蹦乱跳的一个。朦胧的睡意将她沉入梦里,等意识再度浮起时,已不知又过了多少天。

    “玲珑,好点了吗?”

    谁的声音?真好听。一股又粗又厚的强烈掌温覆上她的额头,汹涌的生命力仿佛同时注入她体内。

    “你是被我气昏了,还是累得病倒了?”

    粗糙的巨掌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蛋摩挲,宛如这是极为珍贵的宝贝。是海东青吗?那个蛮不讲理的霸王哪会这么温柔体贴,八成又是她的浪漫少女心在作祟。

    “这么不愿意嫁给我吗?”低沉的呢哺有如情人枕畔的耳语,在寂静之中分外动听。

    没有啊,知道自己嫁的人正是海东青的刹那,她差点像冲天炮似的窜入云霄,兴奋地炸成一大团火花。是他一直在下脸子给她看,冤枉她另有意中人,还把美丽的姻缘说得像桩方便的交易才惹毛她。

    “我以为你会很乐意嫁给我,倒忽略了你可能已有心上人。”

    乱讲,那个心上人不就是他吗?

    “既然你已经跟了我,就忘掉他吧。”

    这些话简直荒谬至极,她想爬起来严正声明,却发现她连张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一阵暖热且极具男人味的气息轻抚在她鼻前。随即,一个沉稳有力的压迫感温柔地覆在她唇上,哺哺着她的名。

    这不会真的是海东青吧,不会吧?

    当她本能性地微启红唇,正准备迎接他的吻时,暖热的温润感倏地抽离。

    “大人,时辰到了。”

    “即刻启程。”一阵霍然起身的劲道旋扫而去,低冷的声音严酷而无情。“好好看照少奶奶。她若醒来,别忘了打料她该服用的

    葯品。”

    海东青要去哪里?他刚才的温柔低哺跑哪去了?

    等一下,再给她一点时间储备力气,她就快能开口睁眼了。她一定得搞清楚之前他的轻柔话语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他们之

    间的关系就有希望了。

    “格格?”

    小银!快,快帮忙把她的眼皮拨开一下,快替她叫住海东青。

    “醒了吗?”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女嗓冷然响起,听来仿佛有些年纪。

    “启禀太福晋,格少奶奶刚才好像闪了闪睫毛,但还是没醒。”

    沉默的气氛持续好一阵子。

    “这么体弱多病,将来怎么当个称职的儿媳妇?怕是每个冬天都得要我来这儿探望了,是吗?”

    “不会的,太福晋。少奶奶只是旅途劳累,加上出嫁的紧张心情,才会整个人病倒。”

    “看来海东青没把贤妻良母娶进门,倒娶了尊娇贵菩萨进来供着。”冰冷的浅笑忽而一转。“你家格格在出嫁前已有喜欢的对象

    了?”

    “没有!格格根本没有喜欢的对象,她只是很爱作梦、很会幻想,但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府外的男子。我们夫人的管教是出了名的严格!”

    “我对你们管教严不严格没兴趣,我要问的是她的清白。我可不希望将来自己的孙子其实是别人的种。”

    “那您何不就此验明正身?”一个虚弱但倔强的声音由榻上传来。

    “格格!”小银几乎是跳过来扶她坐起身子。

    “我向海东青声明过自己是完壁之身。您若质疑,何妨现在就找嬷嬷来检查?”玲珑知道眼前站的中年艳妇正是自己的婆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也不过是问问而已!”

    “我不怕,要检查就检查,至少您不会再对我的清白有意见。”

    “我对你的清白哪有什么意见?”

    “如果您有意见的是我在洞房那天说的,我已有意中人,我可以坦白告诉您,他只是我在梦里遇到的勇土而已。”

    “梦里?”这小丫头该不会脑筋有问题吧?

    “启禀太福晋,少奶奶从小就有些异能,所以常梦到怪里怪气的事情。”

    “这算什么异能,我从来没听过!”要扯谎也得扯得像样些。

    “说阴阳眼,您是不是就明白些了?”玲珑向来吃软不吃硬,卯起来更会不顾一切地硬碰硬。

    “阴阳眼?”太福晋和左右两位看似长嫂的妇人马上花容失色。“你看得见”

    “这宅子里你们看不见的东西我全看得见。”而且她打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很想问清楚。“这府中除了海东青之外,过去是不是出

    了许多武将?”

    在场的女人们全都抽了口冷气,府内嬷嬷们抖着声赶紧圆场。“少奶奶年纪轻,童言无忌,清福晋宽心。”

    “童言无忌!”玲珑恼得忘了自己还是个病人。她多年以前就已经不当儿童了。“那站在太福晋身后的大胡子将军是谁?旁边两位像双胞胎似的武人又是谁?”

    “大福晋!”

    一屋子女眷倏地拥上去扶住昏厥的太福晋,惊惶失措地藉机逃出这座令人发寒的院落。

    “喂,怎么走了?”她们问的话玲珑都坦白回答,怎么轮到她们回答时就一个个跑了?“你们怎么这么不公平?”

    “别气了,格格。”小银叹了口气。打从她六岁起开始伺候和她同年的玲珑,这种惨剧她已经看了十年。

    “为什么老是这样?难道我照实回答也有错吗?”

    “不是人人都爱听实话的?矗认抡飧觥!?br>

    “既然不想听又何必问?”她气嘟着小嘴接过场葯。

    “人家问您话也不一定就是要您回答,只是乘机给您下马威而已。”

    “我不懂。”做人简直比做鬼难。

    才刚从病中清醒就搞得一肚子怨气,恶劣的情绪却被玲珑从小银那儿探到的消息火速打散,改而雀跃。

    海东青确实每天一有空就亲自照顾她,她之前感受到的温柔不是在作梦!

    彼不得自己仍疲软的身体状况,玲珑赶紧叫小银替她梳妆打扮,掩去一脸病奄奄的模样。打中午起就一直在房里晃来晃去,等海

    东青回来。

    她一定要搞清楚嫁的到底是哪个海东青。梦中的他、现实中的他,她病倒时感觉到的他,哪个才是真的?

    玲珑兴奋得不得了,海东青和她之间新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男人有男人的武器,女人有女人的武器。想要跟他抗衡就不能再逞口舌之快,不能跟男人比力气对块头、比拳头,而应该用智

    慧、用见识、用温柔。

    “都三更半夜了,你还在这儿摸什么?”冰刀一般的低吼将趴在花厅桌上打吨的玲珑吓得弹了起来。

    “你回来了?”她居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才刚大病初愈就准备再着凉一次?”海东青任由侍从替他卸下厚重衣装,神情中满是不耐烦。

    “如果你没有这么晚回来,我才不会等到睡着。”

    他一言不发地瞪着她,眼中隐含难以察觉的满意。干嘛?他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在等我?”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仆役们接到她的眼神示意后纷纷退下,留下两人单独对谈。很可笑的是,她持续了一整天的期

    待竟在这一瞬间转为紧张。海东青似乎有种神奇特质,光是静静地存在着,就会令人感到强烈的压迫感,让对方有种在他面前渐渐缩小的错觉,变成形势悬殊的状态。这是她在梦中不曾体验到的。

    “商量什么?”他四肢狂放地瘫坐炕床里,轻松地专心检视靴进取下的匕首。

    “我们之间的事啊。”她故作高傲、却小心翼翼地坐在另一边的边缘。他们之间隔着的炕桌员状不具任何保护功能却让她有个缓

    冲的喘息单间。

    他没有回话,只是以令人坐立难安的冷眼瞪着她,等她讲出重点。

    “是这样的。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为这桩婚事再好好谈谈,因为我嫁得有点迷迷糊糊.我们之间又好像有些疑点有待澄清。为了往

    后的相处状况着想.我想我们必须彼此坦诚地沟通一下。”

    “啊”

    啊?这是什么回答?好还是不好?

    玲珑转头看他一眼,寻求答案,却又迅速转回来绞手指。他一直都在盯着她看!不知为何,这份认知让她被海东青盯着的背部有胶着火的感觉。

    “我想搞清楚,我嫁的人为什么会是你。”

    “你在问谁?”

    “问你啊。”她莫名其妙地再度转过头来。

    海东青没在看她,而是凝神品尝桌上热茶。“我以为你在低头问你的手指们。”

    这家伙!“好,那我再重新问你一遍。我该嫁的明明是那个那个什么”

    “硕翁科罗。”

    “对!硕翁科罗巴图鲁。为什么新郎会变成你?”很好,他这一惹毛她,反倒帮她找回火气充当勇气。

    “你多久没说满州话了?”

    “喔,好久了。小时候还常说,大了以后就很少讲。”

    京里的满州贵族私下多半崇尚汉人文化,从珍奇古玩到诗词歌赋,由内在涵养到外在言谈,无一不受汉人影响。

    “尤其我阿玛特喜欢这些,府里还养了好些文土,也从小替我请汉人师傅,结果满州话我都快忘光光了。”她不在意地耸耸肩。

    “总还记得小时候学的一些词吧。”他靠坐在炕里背垫上,仰头眸脱她。“像虫鱼花鸟、飞禽走兽之类的。”

    她认真地皱眉深思。“狮子老虎什么的我还记得啊!你这一提我倒想起来了,‘硕翁科罗’好像是种大老鹰,张开双翼有三、四尺那么长,很漂亮的。”

    “是吗?这种巨鹰泽做汉语该怎么说?”

    “好像应该”她突然茅塞顿开地以拳击掌。一我知道了,叫海东青!”她兴奋的灿烂笑容突然尴尬地僵住,仿佛在他冷眼瞪视下被冻成一座小冰山。

    “说得好。现在明白新郎为什么是我了吗?”

    首度对战,玲珑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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