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忍不住插嘴。
“为什么要把人家的暴毙硬是扯成仰葯自尽?”
“这样才看起来像他们准部怕死了咱们大清啊。”笨嫂子。
“真奇怪,这样也算赢了人家吗?”太不正大光明了。
“如果我体力没那么衰弱,我会亲自率军全力追击,确实攻灭整个准部势力,彻彻底底地打赢这一仗!”海东青仍抱憾壮志未酬。
“不要,我宁愿事情就到此结束,我不要你去冒这种生命危险!”
“不会的啦,三嫂。准部已经完全降服大清,没有多余的力气造反,要恢复元气,恐怕也要几十年的工夫了。”
“我不喜欢这种打打杀杀,试凄受难的不光是我们这方,敌方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会担心上战场的亲人,敌方的家属又何尝不担心?胜败真有那么重要吗?”
“你脑袋是浆糊做的吗?”费扬古低笑。
“额娘好像过来了。”海东青听到远处杀来一票娘子军宏亮的喧哗声。
“啊!海东青,你快放开我!”
“干嘛急得像要逃难似的?”海东青轻轻揽着她的身子,就是不放手。
“额娘跟我天生八字不合,相看两讨厌,我干嘛自讨苦吃。放手!”
“会吗?我看额娘挺偏爱你的。”费扬古得意地坐回椅上等着看好戏。“她呀,最受不了我们府里一窝温吞怯懦的女人,难得三哥娶了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她日子才不会过得太无聊。”
“她分明就是讨厌我!”玲珑骄纵地大嚷。
“她可踉你斗得开心极了。反正事后三哥一定会强迫你向她道歉,不论跟你吵输吵赢,都是她胜利。”
“玲珑今儿个状况如何?”太福晋一票人踩着大步霍然闯入,一副大将率军开战的霸气。
“回额娘,她已经好多了。”海东青完全无视他怀中小人儿的低咒挣扎。
“我带了一些安胎葯膳和熏鸡、酱肉、鳖花鱼,让她好好地补一补。”太福晋手势做然的一比,左右婢女马上呈上大盘大盘的各色餐点,吓得玲珑拔腿就跑。
“干什么?额娘是叫你吃补品,又不是要你下油锅。”海东青一把便将她自炕边捞回怀里。
“我不要不要不要!”她宁死不从。
“你瞧瞧,都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任性。”太福晋倨傲一笑。
“玲珑。”海东青冷下脸色警告。
“你怎么老是站在额娘那边一起欺负人?你应该要站我这边帮我才对!”她娇声抗辩。
“孕妇就是这样,爱耍脾气。”费扬古闲散地以三个孩子的父亲身分,大发过来人的看法。
“我我也带了一些安神的熏香给你。”二嫂腼腆地在众人身后笑笑。
“的确该给她好好安胎、安神一番。”太福晋剽悍的口气活像要好好给她个教训。“瞧她前阵子的模样,成天哭得跟什么似的,
吃什么就吐什么,还胡思乱想海东青是不是出了意外。我生孩子时都没她这么神经质。”
“我哪有神经质!我”
“快把东西趁热喂完,海东青。”
“是,额娘。”大伙都知道,只有海东青能逼玲珑乖乖就范。
“我不要吃!我今天中午有吃饭,刚才也喝过参汤了,我
“这屋里得重新布置一下。”大福晋根本不甩她的辩驳。一这儿将来要做产房,又得养孩子、做月子,整个格局都得变动一下,我好搬进来照应。”
“不要啦,颇娘。你一变动,这屋里的气氛就不对,那我来这里还有什么好享受的。”费扬古皱着一张俊脸抗议。
“这儿又不是酒肆茶楼,气氛你个头!”太福晋怒斥。
“喂,这儿是我跟海东青的院落,你们”
“额娘,您先别计划那么多,玲珑还有半年多才会生产,现在就张罗未免”二嫂好言相劝,却马上引起激烈应弹。
“什么还有半年多,是只剩半年多了!你以为替这丫头安排是这么容易的事吗?”
“额娘说得对,三嫂哪会那么容易妥协!要是把布置院落跟对抗她反击的时间算进去,一年都不够。”
“可是”
“而且她这丫头又是第一胎,什么都不懂。该吃该睡该注意该忌讳的”
“还有,孕妇不能乱闹情绪,否则生下的孩子也是一副坏脾气。三嫂自己就已经够拗了,要是生下的宝宝更”
“怎么这样?他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的存在?”玲珑靠在海东青怀里嘟嘴抱怨,两人像观众似的坐在炕上看众人吵成一团。
海东青埋首在她的发髻间,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受。他此生从未想过自己家中会有如此热闹和谐的场面,也没想过自己会有和家人恰然相处的一天。
“二嫂还说什么这府邸被外人说是死寂沉闷的孤寒地狱。你看,这哪儿孤哪儿寒了?屋顶都快被他们吵翻了!”连她都不得不在一屋子吵闹间提高声量。
“有人把这个家由孤寒地狱里救出来了。”海东青偷偷咬啮她的耳垂。
“谁呀,哪个混蛋做这种破坏我安宁的好事?”她气得牙痒痒。
他贴上她的晶莹红唇低笑。
“那个混蛋就是你我从梦里抓来的地狱新娘。”
在众人热切的激辩舌战后面,两人双唇深深相吮,绵绵长长,无尽甜蜜。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