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学生吗?”
诗翎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绞扭的手揩,却不知如何应对。
“爱咪,我饿了,你别来打岔!”宫本朔不想理会爱咪,侧过脸问着诗翎“你想吃什么,尽量点无妨。”
想不到站在一旁的爱咪却咯咯笑道:“饿了?想必你这个小情妇喂不饱你这么大的胃口,何苦不来找我呢?害我这几天想你想得要命!”
诗翎听出话中玄机,霍地抬头看向宫本朔,原来他不是和爱咪一块儿去法国的,那他为什么要骗她呢?
这个想法居然让她的心跳乱了节拍,是雀跃吗?
“爱咪,你的废话太多了吧!瞧,你的男伴在跟你招手了,还不快回去。”宫本朔蹙紧眉峰,转首对侍者点了两份焗烤龙虾餐。
“别理他,他只不过是这几天你不在时的代替品,既然你回来了,当然是陪你啰!”爱咪毫不客气地坐下,仿佛赖定了他。
诗翎尴尬地站了起来,局促不安地说:“那我走了,你们用吧!”
“你给我坐下!”宫本朔沉声说着“爱咪,我说最后一次,回你的座位上去。”
“朔,你不怕她丢你的脸吗?瞧她那副生嫩的模样,哪有人穿着运动服来这种地方用餐的,就算没知识也要有常识呀!”爱咪说得很大声,唯恐在场的人士没看清诗翎的穿着似的。
诗翎羞愧地掩住脸正要逃离现场时,却被宫本朔一把揪住手臂,他目光冷冽地瞪着爱咪“爱咪,跟诗翎道歉!”
爱咪抬高下颚,一脸狰狞“要我向她道歉,不如让我给她一巴掌吧!”语落的同时,巴掌声亦响起。
诗翎没想到爱咪会动粗,一时没站稳,斜倒在地,头撞上了桌角,昏了过去。
爆本朔见状,立即蹲下身子搂起她“诗翎,你醒醒呀!铃木诗翎,你别给我装死!”拍了拍她的面颊,发现她仍无反应,他立即横抱起她,低沉愤怒的嗓音飘进爱咪耳中“如果她有什么事的话,我会要了你的命!”语毕,他快步离开了餐厅。
爱咪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骇然不已,更为宫本朔方才的警告而流下冷汗。
“她还好吧?”狄凯接获了宫本朔的电话后立即赶到医院,见他神情落寞地刚从诊疗室出来。
“医生还在诊断中。”宫本朔坐在候诊室的椅子上,双手掩面,郁闷的声音从指缝中逸出。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狄凯眸中有着不谅解,他发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他这个伙伴的心了,他是否也低估了宫本朔的复仇念头?
“你以为是我伤她的?”宫本朔几乎是用吼的。
“难道不是吗?”
“我不否认我恨铃木一家人,但还不至于动手打女人,甚至将她伤成这种地步。”他的嘴角有着一抹苦笑,对于狄凯的误解,实难无动于衷。
“那么是谁?”狄凯疑惑不已,铃木诗翎怎么也不可能自己去撞桌子吧!
“是爱咪,我没想到去吃顿饭也会遇上她。”宫本朔懊恼不已地猛爬着自然鬈的黑发。
“就是那个欢场女子?”狄凯曾暗中跟踪过他几次,有一回就看见他和那女子从酒店出来。那女人的确长得明亮耀眼,难道向来对女人无心的宫本朔,也难过美人关?
不过即使爱咪长相艳丽婀娜,但和铃木诗翎相较,光那份气质就差多了,他就不相信宫本朔的眼睛当真被牛粪遮住了,宁愿舍珍珠取碎玉。
“你知道?”宫本朔赫然抬头,黑眸微露愠意。
“别忘了我是你的伙伴,当然得多注意、多照顾你了。”狄凯扬扬眉,平淡的语调中未做任何明白的表示。
“你监视我?”宫本朔当下沉下脸色。
“嗯医生出来了,咱们赶紧问问看铃木诗翎的情况吧!”狄凯见到医生,仿佛见了救命恩人,也成功转移了宫本朔的注意力。
“佐司医生,她还好吧?”宫本朔连忙冲向医生,急问道。
狄凯站在一旁,可将他那急促不安的神情看在眼底。
“有轻微脑震荡现象,观察一夜后若没并发其他状况,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佐司医生和蔼地笑了笑,已习惯了这种夫妻、情侣恩爱的关切情景。
“能进去看看她吗?”
“护士小姐会将她送至普通病房,半个小时后你再去看她吧!”佐司医生微颔首“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谢谢你,医生。”宫本朔明显地松了口气。
“铃木诗翎没事了,我是不是该问问你法国黑帮那边的情况?”狄凯见他有了好心情,终于切入正题。
“我已找出了几个疑点,还在研究当中。”
“能说来听听吗?”狄凯探问。
“我在铃木洋达的书房里找到了当年铃木一郎传真给费慕齐的父亲费洛利的文件,其中居然有日本忍术协会的名单,而那年的会长就是我父亲。”宫本朔面无表情的解释,恨意重新出现在他脸上。
“所以你也把费洛利怀疑进去了?”
“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是盲目的复仇,我会查清楚一切。”宫本朔重申。
“当初薛副总裁请你前来日本可是要你专心对付麻口组,没想到你居然也卯上了法国黑帮,你跟薛副总裁报备过了吗?”狄凯问道。
“没有,但事后我会主动向他请罪;也请你帮我,别泄漏出去。”
爆本朔难得低声下气,让狄凯快慰不已。“行!谁要我目前的身分仅是你的伙伴,而不是纬达集团的业务经理。”
爆本朔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我进去看看她。”
“我也去,让美丽的小姐认识认识我,哪天你腻了她,说不定她会投入我温暖的怀抱。”
“少在那儿痴人说梦话。”撂下一句听来酸意浓浓的话语,宫本朔头也不回地朝护理站走去,询问诗翎的病房去了。
狄凯耸耸肩,嘴角却擒着一抹诡谲笑意。
诗翎恍惚之中似乎看见宫本朔坐在床边看着她,但她太累了,没一会儿又睡着了。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度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已身置熟悉的环境他的家,也是她的临时居所。
她依稀记得自已被送进了医院,只因当时她的脑子昏沉,意识一直无法集中,所以无法开口言语。是什么时候从医院回来的?她几乎一点印象也没有。
也或许是睡得太多,此刻她已是睡意全消,只想起身坐坐。才刚挪动上半身,却被一阵意外的声响吓了一跳。
“别动!医生说过你还不能起来。”
“宫本!”诗翎的确没料到他会一直守在她身侧,语意中有着喜悦与兴奋。她究竟是躺了多久?
“躺好,我可不希望我床上多个死人。”温柔的话语被他吞进了喉内,他故意恶声恶气,不希望被她看出他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
诗翎却已习惯了他的硬脾气,并不以为意。“我昏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说完,他便起身到窗边拉开窗帘,让午后温煦的阳光照射进房内。
诗翎惊讶得微张着红唇“那么久了!”
“这还算幸运的,你没给我死在医院。”他从窗外调回视线至她脸上,登时空气中仿佛弥漫着诡谲因子。
诗翎躲开他肆无忌惮的注视,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为什么他开口闭口总是“死”好像巴不得她马上就在他面前断气似的。
忽地,她想起了白雪。“对了,白雪呢?”她抓着床缘就要跃下。
“你到底是听懂没?不准下床。”他一手压住她的肩,使她动弹不得。
“白雪呢?”她似乎没看见他眸中所掠过的怒意,又问了一次。好不容易获得他的允许留下它,而她竟然没尽到做主人的责任,那么久了,白雪一定饿坏了!
“不见了!”宫本朔口气不佳的回答。
“不见了?”诗翎闻言,心口宛如刀割般,恨自己居然放白雪自生自灭。
“你不相信?以为我骗你?”他不愠不火地反问她。
尽管他一脸平静,诗翎仍能感受得到他体内起伏不定的激昂情绪。
“白雪不可能不见的。”她依然坚持己见。
“猫那种鬼东西最擅长钻躲的功夫,你要留它,它不见得愿意待下。”宫本朔气她的别扭与固执。
“该不会是你杀了它吧?”泪水在诗翎眼中打转,她颤声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像创子手啰?”他居然有丝想笑的冲动,这女人把他想得太糟了吧!
没错,他是曾威吓过她,要把那该死的猫给宰了,而且他也恨死了那恶心的猫叫声,但他是人,总不至于和一只畜牲计较,而且既已答应她留它一条生路,他没必要拿自己的信用开玩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诗翎依然好心疼,白雪是只具有灵性的猫儿,她是多么难得才拥有它呀!
她一时觉得孤单极了,更想念起哥哥。
“你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哥哥?”这句话她隐忍在心中许久,伤感之下很容易便脱口而出。
爆本朔波澜不兴的脸上突然一阵抽搐,他为之偏狂地问她“怕我杀了他?你放心,他就算是死一万次,也抵消不掉我心中的恨意。”
“为什么你不去查查看,或许十年前的惨剧并非我们铃木家造成的。”诗翎始终不相信,一向内敛稳重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错事。
“你休想推卸责任。”他逼视着她。
“没有,让我见见我哥哥,我可以问问他。”她咬着瑰红的下唇,如泣如诉。
“我早就问过了,他的解释和你一样,所以我不想再让你们见面,以防你们俩串供。”
他极为独断的咒骂着,久久后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反应过了头。
“你才刚复原,好好歇会儿吧!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里?”她冲动问出口。
他回眸,眯着狭长的眼细细打量着她“我好像没有必要向情妇报告去向吧!”
诗翎如骨鲠在喉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迈出卧房的宫本朔险些被地上一球软绵绵的东西给绊倒,他蹙眉看向白雪“该吃的也给你吃了,该喝的也给你喝了,你就不会乖乖待在自己的窝?”拎起它的颈背便往阳台一扔,他拍了拍手,关上落地玻璃门,率性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