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水熨烫了整颗心,想迈出的脚步因而被挽留了下来。
“我不怕费慕齐,因为有你保护我,但我好希望今夜能守着你,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是很孤单的。”诗翎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她只知道自己差点儿被费慕齐夺去清白,如果这是她逃不过的劫数,她宁愿将自己交给心爱的男人。
“你”宫本朔的表情中满是错愕。
“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她起身跪在床上,外套因而落下,残破的衣衫露出她白皙的雪峰。
“别胡思乱想,快睡吧!”宫本朔别过头,他真想揍自己一顿,这出戏不该是这么演的,怎么越演越离谱了?
“我已经睡了一整天,不想再睡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情妇,为什么你老是对我不理不睬的?”诗翎终于放下矜持,心里明白即使是承受难堪,她也不要一辈子后悔。
她的脑子里更是清楚,自己无法与他身边那些艳丽的女人相较,但既然她的身分是情妇,她就不再退缩。
爆本朔紧闭上眼睛、握紧拳头,他背对着她反省,是不是自己无形之中在她身上释放了太多温柔?不行,他不能再让她沉迷于这段不可能的情思中,光凭两家的仇恨,她就足以让他恨一辈子。
他重新调整心绪,瞬间换上一张玩世不恭的面孔,转身道:“怎么?小家碧玉开始学会抱怨了?”
“我不是抱怨,我是说真的。”诗翎没将他的转变放在眼中,语气却是无比的认真。
爆本朔闻言心口一震,随即敛去惊愕,脸露挪揄“是认真的?这么说也就是按捺不住寂寞,想以身相许了?”
“随你怎么说,我不会再被你激哭了。”
爆本朔轻撇唇角,走至床边故意将脸凑近她,露出邪恶的笑容“是吗?为什么奉献得这么无怨无悔?”
他伸出手掌轻抚着她优美的颈线,缓缓下滑至她露出的乳沟上,邪魅低笑,目的是在吓阻她对他的遐思。然而诗翎却褪下了睡衣,将整个娇柔的身躯靠向他。
“因为我爱你,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你,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无怨无悔。”
爆本朔猛然放开她,倒退了一大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甚至知道你并不像你的外表那么无情,其实你的心是充满热情的!”
“你说什么笑话!”怎么会这样?这种脱出控制的感觉令他不安。
“我不是说笑话,如果你当真是个无心凶残的人,你不会为白雪买下猫屋,你不会怕它饿着而买猫食,你”说到这儿,诗翎所得到的回应居然是宫本朔的笑不可遏!
“哈哈”“你笑什么?”
“拜托,小姐,你何苦为了一只猫儿出卖自己的身体呢?不错,我是买了猫屋,买了猫食,但凭那些你就认定我是个好人可就大错特错了!”他笑得连眼角都泛着泪光,今天的他还真是脱轨得可以。
“好,就算你是坏人吧,但我仍然爱你。”诗翎被他的笑所伤,但随即巩固自己略微摇动的决心,眼神须臾不离开他。
“难怪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就是喜欢上我坏坏的样子是不是?好,为了不让你失望,今天我就勉强尝尝你这个不熟的柿子,但愿咬下去千万别感到牙关发涩呀!”宫本朔相信单纯如她,一定会受不了他的轻狂,只因他几乎快受不了她纯真的挑逗,希望她就此打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诗翎并不畏惧他那十分暧昧难缠的目光,献上自己的唇,搂上他的颈项。
爆本朔的自制力溃散了,猛然反被动为主动,发动激烈的攻势,尽情释放自己的满腔热情,吻吮她柔软的唇瓣,沸腾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全涌至心脏,在他胸口狂肆流动着。
双掌揉捏着浑圆饱满的双峰,双唇转而覆上粉嫩的蓓蕾,他眷恋地舔舐着她,挑起她所有的情欲,颠覆了她所有的思想,他知道自己也遗失了该有的镇静。直至她的欢愉呻吟唤醒他脱轨的意识,宫本朔才如遭电击似地浑身一僵,徒然推开她。
“看来你还是生涩得让我咬不下口,等你成熟点再说了。”
他顾不得诗翎惊愕且羞愧的神情,拉开门便冲了出去。诗翎顿时陷入流沙之中,一心想留住他,但他却不肯为她停留。
看了看自己白皙无瑕的身子,难道真如宫本朔所言,她一点也撩拨不起他的性趣吗?男人都喜欢有经验的女人是不是?她悲哀地想,无措感顿上心头。
爆本朔平躺在书房的长藤木椅上,双手枕在脑后,两眼却直盯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怎么也无法入睡。
那女人是怎么搞的?像转了性似的,竟开始在他面前玩起勾引的游戏!偏偏他又他妈的上了瘾,怎么也甩不掉她盘据在他脑海中的凄楚面容。
窗外顿时下起倾盆大雨,宫本朔蹙眉,霍地起身踱到窗边拉开窗帘,懊恼反覆无常的天气,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银色闪光划过天际,不一会儿工夫,轰然雷声伴随而来。打雷了。
“救命呀!”隔墙一阵惊叫声,扰乱了他聆听雷之怒吼的闲情。
诗翎在呼救?
他立即冲出书房跑进卧房,只见诗翎整个人蜷缩在床角,以薄被蒙头。她到底在害怕什么?是谁偷进了屋内吗?
“你怎么了?”他挪开薄被关切问道,却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声音有多温柔。
“我怕!”诗翎颤声说道。
“怕什么?”他提高警觉,不敢有丝毫松懈。
“打雷”她不停靠边,挪离靠窗的那头,神情中有着深切的恐惧。小时候那段可怕的记忆似乎又回到她脑海,她努力想遗忘,却不得其法。以前至少有哥哥保护她,现在她什么也没有了!
“打雷?”宫本朔心生疑虑,伸手想碰触她。
“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她惊悚地直往后缩,声音中的颤抖表明了她的慌乱绝非装出来的。宫本朔蹙紧眉宇,看她那楚楚可怜、受尽惊吓的神情,一股心疼沁入心间,直想将她拥入怀里,细心抚慰。
他很好奇,究竟在她成长的阶段中曾发生过什么事?竟让她那么惧怕雷雨闪电。“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安抚地说。
诗翎闻言,正欲看向他时,一道闪光透窗照在她的脸上,她蓦然又是一阵惊喊,再次躲回了被中,紧接着是一阵雷声。
爆本朔重重叹息,对老天爷的找碴感到无奈。“别怕,有我在。”
又是这种温柔的语调,渐渐浸淫在诗翎心中。“你会保护我?”细如蚊蚋的声音悄悄从被中传出来。
“对,我会保护你。”宫本朔尽可能的软语安慰,对她那过分的骇意感到万分没辙。天!他究竟遇上了个什么样的女人?这栋楼楼顶有避雷针,她有什么好怕的?
诗翎透着被缝,瞄了他一眼,与他的目光交会。“你知道吗?他们要我父亲的钱,拿我的命做威胁,又把我关在好黑好黑的地方,我又饿又怕”
“你说什么?”宫本朔听得一头雾水。
“不要丢下我不管,不要”她的声音脆弱得几不可闻,颊上的泪影熨烫着宫本朔的心,让他一向清朗的脑子也混沌了。
“你过来。”他的黑眸炯炯如炬,目光虽犀利,却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诗翎不知不觉中慢慢挪向他。
他以双臂圈住她的身子,下巴磨蹭着她的头顶“我不会离开你的,闭上眼睛安心睡吧!”
熟悉的声音透过耳膜传进脑海,处于惊吓中的诗翎总算正视宫本朔的话,她霍地抬头看进他眼中“宫本朔”
“没错,是我。我不走,留下来陪你。”当这柔情的语句道出后,连宫本朔自己也吓了一跳,然而他却不断为自己找理由,告诉自己他只不过是在日行一善,抚慰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女孩。
“我不相信你,你每次都骗我。”诗翎紧锁眉头,微光下的她更显得苍白、脆弱。
“我不会骗你了,相信我。”他轻抚她细柔如缎的发丝,安慰道。
秉在诗翎身上的薄被滑落,一股馨香侵入他的鼻息,很显然她沐浴过了。
她的肩上只扣住两条细细的衣带,浑圆的肩头彷若在召唤着他的亲吻一般,使得宫本朔心神不宁。
诗翎抬首,与他四目交接,传递着互相渴望的讯息。她半跪在床上与他眼对眼,温和的呼吸吹拂在他脸上。宫本朔的心跳明显地漏跳了一拍,那种想要她的冲动,竟然冷不防地攫住了他的心。
他不打算再与自己的心情相抵抗,猛地做百噙住她的红唇,手指轻触她的肩头,沿着颈线往下挪移。此时他只想爱她,用自己全部的心去爱她,不想去管横阻在他们之间的仇恨。
细肩带滑落,睡衣因而褪至诗翎的膝部,宫本朔的双手着迷地拱起她的双峰亲吻。他不禁有点恨自己,恨自己一向对女人的免疫力居然彻底消失在她身上。不仅如此,他的心底更是狂烈掀起一股爱恋,一股对她的爱意。
爱!爆本朔心下一惊,想就此逃脱,却因她细柔双臂搂着他的虎腰而无法动作。
他应该恨她的不是吗?为何会对她有这种恋恋难舍的情愫存在,似乎打从许久以前就产生了。
对,就是在机场相遇的那天!
不行!家仇未报,他怎能对她产生感情,或许如她所愿与她共享一次欢爱,她就不会再以这种让人受不了的表情撩拨他了。
打定主意,宫本朔的双眸紧锁在她脸上,以十分暧昧的目光与她纠缠。一出缠绵悱恻的戏码正悄悄地上演着,成功营造起一股暧昧的气氛。
诗翎不知道他正在打什么主意,反正她已打算把自己全部交给他,她信任他。宫本朔轻轻将她推倒在床,俯身咬啮着她细嫩的耳垂,故意在她耳畔吹气,挑弄着她的敏感地带。他狂野的姿态透露着迫人的气势,令生涩的诗翎有些负荷不了,但又害怕这只是幻觉,所以她不敢动作,只是默默承受。
“你的身体未免太僵硬了吧!很少有女人会对我的爱抚做出这样的反应哦。”他的低沉嗓音性感无比,让诗翎的娇躯微颤。“但我会让你软化的。”
语毕,他倏地含住她的粉红蓓蕾,齿舌啃噬轻绕,左右替换间,令诗翎为之情欲高张,随着她放松的蠕动,他的唇也渐渐下移,最后来到她那神秘的处女地带,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激狂。下腹的灼热感觉让他沁出汗水,而这种不在他意料中的反应令他不安,他为此而悸动,完全沉溺在诗翎的温柔中。
他起身迅速褪下自己的衣衫再度覆上她,看着她的眸光中有着几许类似承诺的关切,以慢慢的抚触折磨着她的需求,同时也在考验着自己的耐力,直至狂烈的情欲之火一发不可收拾,引发出她婉转的娇吟与自己急起的亢奋,他才挺身进入她,律动由缓而烈,直冲至巅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释放彼此的情欲,欢愉感觉充斥四肢百骸宫本朔趴在诗翎身上,一手撑起自己,以分散自己压迫在她身上的重量。
“你还好吧!”
有了这段暧昧的关系后,他发觉她的一颦一笑更能触动他的心弦,几乎让他放弃复仇的念头,真要不得!
诗翎羞涩地点点头,回道:“还好。”
“明天起,你就搬离这里。”他出其不意的一句话,让诗翎全身一僵。“我会尽快找到另一处让你安身的地方。”
他起身将身旁的薄被遮住她裸露的身子,脸上的冷漠伪装得无懈可击。
见他穿戴整齐就要离开,诗翎抛开心碎的感觉急急问道:“那你呢?你以后还住这里吗?”
“这里是我的住所,我不会离开的。”天,为什么绝情的话说来那么心痛!对不起,他只是不愿她对他再抱持着任何所谓的爱,那是对他的束缚。
包重要的是,费慕齐既已知诗翎住在这里,必定会再来找碴寻衅,为了她的安全,他一定得将她送走。
“你的目的只是不想再见到我?”这对她来说是何其残忍呀!
“我还是会去找你,”他正要走进浴室,忽然回首冷然一笑“在你需要我的时候。还有,明天起也别去学校了。”
费慕齐在四处找不到她的情况下,铁定会找到学校,那种单纯的地方对诗翎来说已经不安全了。
“为什么?”他再出来时,诗翎也已穿上睡衣,紧跟在他身后。
“为了你的安全。”他没再多做解释。“天快亮了,雨也停了。记住,任谁来都别开门,我出去找地方,马上回来。”
“宫本”门关上了,诗翎举至半空的手也徒然垂下,原来她所拥有的还是只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