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逼问。
精致的美食、美丽的景物都顿时失去了吸引力,诗翎唯一挂心的是眼前的男人,不知何时他会赶她离开,两人从此形同陌路?
爆本朔将狄凯交给他的资料做了全盘性的了解。
原来法国黑帮与意大利黑手党起了争执,而费洛利正好与日本麻口组的铃木一郎私交甚笃,经由铃木一郎口中得知宫本劲二于忍术界的响亮名声。
爆本劲二不仅是日本忍术协会的会长,更是全球知名的忍术研习者,而让他声名大噪的即是那失传已久的隐身术。
费洛利想藉宫本劲二的隐身术对付意大利黑手党,在经过宫本劲二几次的拒绝之后,费洛利怀恨在心,又担心宫本劲二会为外人所用,进而动了杀机。更令人发指的是费洛利敢做不敢当,居然将所有罪行嫁祸给一心信任他的铃木一郎。
爆本朔面无表情地盯视着资料,心中那股恨意却已不停在体内翻搅。
费慕齐,咱们走着瞧!
他立即将桌上的资料收拾妥当,步出屋外。
爆本朔先来到麻口组整理一些资料,而后单枪匹马赶往他早已查出的费慕齐藏身之所一间位于田町的空屋。
到达目的地后,他先勘查四周环境,之后神情轻松地彷若进入无人之地一般,踢开大门。屋内两人突然跃起,却一时找不到枪放在哪儿,慌成一团。
爆本朔看向他们,再看看他们方才蹲着的地上,满地的针筒,可见方才他们正在注射毒品,也难怪一脸恍惚样。
“费慕齐呢?”他眯眼问道,丝毫不将两名法国大汉放在眼里。
那两人互觑了眼,犹豫地看了看另一间房,想撑起场面,却无能为力。
爆本朔迅速上前制伏他们,随即撞开另一扇门。门内青光无限,他帅性地倚在门边“费慕齐,很抱歉,我没空等你办完事。”
原来费慕齐也是满脸被毒侵噬过的陶然样,他正光裸着身子趴在一名女子身上;那女子一见有外人进入,马上起身着装,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
“你坏了我的好事。”费慕齐冲向宫本朔,却被他轻巧闪过。
爆本朔嗤鼻道:“想决斗可以,但请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可不想被人误会。”
费慕齐却藉着毒瘾装疯卖傻“我偏不。”
“要不要随你了,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会不会伤了你就不得而知了。”宫本朔陡然拔起枪,枪口正对着费慕齐的命根子。
费慕齐吓得马上背转过身,套上长裤“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猛眨着眼睛,力图清醒,挺害怕宫本朔手上那把枪。而他的枪尚搁在另一头的桌子上,身上没有抵御的武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要找个人,对麻口组的人力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宫本朔看出他的企图,走到桌旁没收了他那把枪。“别耍心眼,你的人全倒在外面,现在只剩下你和我。”
“你打算杀了我?”费慕齐双脚直打颤,无法集中能力思考。
“我不会杀你这个小人物,但我会毁了黑帮,杀了费洛利。”宫本朔冷声道。
“我父亲?”费慕齐瞠大眼。
“没错,麻烦你告诉他,我宫本朔第一个就不放过他。”
“为什么?”
“你可以回去问他十年前究竟做了什么好事。还有,别忘了告诉他,老天是有长眼睛的,别妄想一手遮天。”宫本朔忿忿不平地说。
“你要对付我父亲?”费慕齐似乎有丝清醒了。
“你等着瞧吧。”撂下这句话,宫本朔旋身就走。同一时间费慕齐跃上床,由枕头下拿出一把枪,对着宫本朔的背部宫本朔早料到对方会有此小人行径,转身精准无误地射下他手中的枪,子弹更是顺势打断了他的手筋,令费慕齐惨叫连连。
“宫本朔你好狠!”他按住伤口痛苦呻吟。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宫本朔冷冷一笑“你右手已废,再也不脑欺扳机了,我这算是造福人群。”
“你”手痛加上心绞,费慕齐已经吼不出声。但他在心底发誓,他不会让宫本朔好过的!
“我等着你。同样的请你告诉费洛利,叫他等着我。”
当宫本朔走远后,费慕齐瞬间沉下了脸色,一抹恨意出现在他的灰眸中。
诗翎走在街上,脑海中全是刚才医生说的话。
她怀孕了!
生理期其准无比的她发现月事已晚了五天后,便上妇产科检查,结果也正如她所预料一般。
她抚着小肮,有股初为人母的喜悦在心底蔓延,但她随即想起宫本朔曾说的那句话,这使得她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我不希望和你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关系”这句话一直在她脑?铮镁貌簧3拖褚煌乓貊踩诺盟床磺逋范サ睦短臁?br>
唉,她该告诉他吗?
返回住处,白雪一看见门开启便俐落地跳到她怀里,她轻抚着它的毛发,把它当成倾吐的对象。“白雪,我该说吗?我想凭我一个人也一样可以把小宝宝教育得很好是不是?”
白雪喵了声,像是同意她的想法。
“但是没有父亲的孩子很可怜耶!”她皱紧眉,无措地说。白雪窝在她怀中,磨蹭着她的身子。
“我可以想像当他知道后,会是何等愤怒,说不定会逼我拿掉孩子,但孩子是无辜的,是我的心肝宝贝,我舍不得呀!”
最主要的是孩子身上有他的一部分,拥有了孩子,她就可以幻想自己一直拥有着那的男人,占领了她全部心思的男人。
喵白雪似乎不想听了,它打了个呵欠,干脆打起盹来了。
“白雪,你为什么不愿听我说话?”诗翎瞄了它一眼“他已经离开三天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现在连你也不理我了,我该怎么办?”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但她却过得像行尸走肉般,只因没有他的一声问候。
唉!她已然决定,等她变成了弃妇后,她要独力抚养腹中的小生命。
看来两人这纠缠不清的关系铁定是躲不过了。
“你说什么?宫本朔打算到法国对付我?”费洛利透过越洋电话,在那头怒吼着。
“我安排的眼线指称,宫本朔将于明早飞往法国。”费慕齐盯着右手的绷带,他担心宫本朔那变幻无常的功夫会危害到父亲,故忍痛拨了这通电话。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是收买不了他,就杀了他!”费洛利猛一拍桌,喧天巨响传进了费慕齐耳中。
“我尽力而为了,你知不知道你儿子的右手已被他毁了!”费慕齐亦为之激动,为何只能做父亲的发脾气,他受了鸟气就不能抱怨?
“你的手”费洛利为之震惊。
“没错,你儿子的右手再也不脑欺扳机了,为了你的命令和野心,你满意了吧!”费慕齐突兀地打断父亲的询问,在他的印象中父亲除了满心拓展黑帮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事能让他挂心,包括他的亲生儿子。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所有的努力不都是为了你吗?”费洛利几乎震愕得说不出话来。
“不用!我问你,你是不是对宫本朔做了什么事?”否则他不会用那种充满仇恨的目光瞅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费洛利陡然站起,脸上的表情错纵复杂。
“我看得出来宫本朔对你的恨意很深,你好自为之吧!”费慕齐现在不想提这件事,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执行。
想到这儿,一抹奸佞笑容由他脸上漾起,令人胆寒!
“等等,你说清楚!”费洛利怎么受得了他这种没头没尾的话,挑起他心底的战栗后又不了了之。
“要我说,不如问你自己,毕竟事实真相我也不了解。不多说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呢!”他急躁地说。
“你到底要干嘛?不要在日本给我闯祸!”费洛利大叫,难忍胸中的怒气及莫名的担忧,这似乎是个不好的征兆。
“你放心,扯不到你头上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担心你呀!”费洛利蹙紧白眉,用力将手中的雪茄捻熄在桌面上,不惜将上好的桧木桌灼上一个痕迹。
“不用了,父亲,你还是多为自己操操心吧!”不等费洛利开口,费慕齐便挂了电话,反正该警告的他也警告了,现在他该用心在自己的事情上面。
爆本朔,我定要让你后悔伤我右手,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