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因为他跟女人在一起都是“激烈运动”居多。
随后,她伺候他吃早膳。
他瞥了坐在自己对面,却没动箸的她一眼“一起吃。”
“是。”
看他出声,她才拿起箸吃粥,他不由得笑了开来。言听计从,不错。
愉快的吃完了早膳,他才想到“你家里的人不知道我在你房里吗?”
她一张粉脸红通通的“爹、娘都知道,不过,我说你还在睡,所以他们就没过来了。”
他点点头,随后想想,他好像还没有真正拜见过岳父母两人。
“我去看看他们。”
“呃好。”
两人相偕而行,俊男美女可让柳园里的仆佣们看傻了眼。
柳纹绮带著他到了正厅堂,厅中的柳青峰跟田明玉一见到他们,呵呵的笑着起身。
“贤婿,你起来了,我这老丈人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可是好看多了。”
“就是。”田明玉也附和丈夫的话。
柳纹绮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古玉堂,以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跟我爹、娘说,你并不承认这门亲事”
迸玉堂凝睇著她,其实他对这贤婿、老丈人等词是排斥的,但不知怎的,看到她柳眉微揽,一脸的歉然与无措,他居然不怎么在乎了。
两鬓飞白、方面大耳的柳青峰一看就是个好好先生,一旁的田明玉更是温柔慈祥,莫怪乎会生下柳纹绮这么一个温柔动人的大美人。
只是,他也好奇。
“我在成亲当日没出现,纹绮回娘家半个多月,我一次也没有来探望,你们两老都不生气?”
柳青峰看了女儿一眼才回答“坦白说,我是有一点儿微词,但是纹绮说了,你现在虽然没有上战场征战,但身为家中独子,总得帮忙分担山庄里的大小事,还得练功,忙得很,所以也就没啥好生气的了。”
“没错,再说冲喜这事儿我们也没把握是否真能治得了纹绮的怪病,要你这个大将军娶她,也著实委屈了你,”田明玉欣慰的道“幸好老天爷眷顾,纹绮真能恢复,我们感激你都来不及了,哪还去记那些事?”
柳青峰夫妇两人说得诚挚,眸中可见感激。
迸玉堂无言以对,看到一旁羞怯的柳纹绮,他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常练功,但都是在床上找女人练那所谓的阴阳调和的功夫,家里的事几个长辈身子骨硬朗、胖总管也将仆从们管得好好的,工作分配得当,他这个大将军、大少爷根本不必担心。
思绪百转的他跟两老再聊了一会儿后,打算走人了,可身旁的柳纹绮不带走也不成,他的房间可因她而进不去呢。
他看着她道:“你跟我回山庄去。”
“是。”
百依百顺,他挑眉,看来他或许是真的误会她了。
而冲喜的事也是真的了,这柳家两老总不可能骗他吧
他跟两老告别,转身先走,因此并没有看到柳纹绮与她爹、娘交换的一抹狡猾眸光。
柳纹绮再跟他们眨眨眼,微微一笑,这才装温柔语调的拜别父母,在小瑶跟游嬷嬷的陪同下,与他同乘一顶轿子,回去远流山庄。
*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身子骨都好吗?”
柳纹绮一回到远流山庄,古家几个长辈立即上下打量,问东问西,言语中尽是关心。
“让爷爷、奶奶、爹、娘担心,纹绮太不孝了。”她一脸歉然。
“没有的事,我们都知道你有多孝顺,倒是你”古修齐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孙子“我可说白了,再让她受委屈的回娘家去,你连山庄大门都不许进来。”
迸玉堂哭笑不得“总之,她人回来了,房门的锁可以开了吧。”他撇撇嘴,被自家亲人威胁的感觉实在不好。
“锁!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何房门要上锁?”柳纹绮装出一脸不解,但这其实都在计画内。
陈柔也是同谋之一,这会儿换她上戏了。
她微微一笑,将那个在她离家这段时间还不断摘野花的孙子,惹怒了老太爷,下令要胖总管拿条锁链上锁的事简单扼要的“台词”一一说了。
柳纹绮一脸不安,看着古修齐道:“爷爷,你这样岂不为难了”
“为难玉堂?我不那么做,他会去将你这个娘子找回来?”
她无言,但古玉堂看得出来,她看着他的眸子是充满歉意的,这让他的心情是好了一点点,但接下来的时间,在被家中的几个长辈轮番教训后,他是臭著一张脸跟著她走回房里。
她咬著下唇“对不起,都是我”
“不用了,反正这会儿锁开了。”他躺在床上,不明白自己干么变得这么温柔。
“我去弄个甜汤给大家吃”
“等一等!”他出声唤住她。
她停下脚步,不解的回头看他。
“你回娘家的那一晚,在这一张床上,我粗暴的对了你,你不生气?”
她轻柔一笑,眼神同样的温柔迷人“夫妻哪有隔夜仇?何况我的人跟身子原本就是相公的,连灵魂也是。”
“灵魂?”
“嗯。”她深情的凝睇著他“这一生一世或者来生来世,我我都只想跟著你”像是意识到自己言词大胆,她的粉颊突地涨红,猛一低头的快步离开。
迸玉堂仍皱著眉,陷入思绪。
他知道女人都爱他,他也喜欢女人,而且只喜欢美女,但他从没有爱过美女,所以她的告白著实让他感到有些沉重
他居然有些后悔找她回来了。
或许,他还是多找别的美女相好会比较“安全”吧。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到安全两字?但他一向不愿将心思浪费在女人身上,所以他闭上眼睛,拒绝再想。
*
时序转到了六月。
日子对古玉堂、柳纹绮这对夫妻而言,与过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柳纹绮尽责的当一个好妻子、好媳妇,而古玉堂仍然热中于床上运动。
他偶尔临幸自己的妻子,但大半的时间不是在其他的美人窝,就是娇艳楼。
柳纹绮的逆来顺受自然让大家心疼,也因此,古玉堂的风流放荡就更让众人不悦。
除了沉溺美人乡外,他其他时间里,不是跟朋友喝茶、喝酒,要不就相约竞赛打猎。
他生活过得多采多姿,相对于她的安份、不过问、不干涉,可羡煞了许多已婚的友人。
今天,众多友人到山庄内作客,这桌上的一道道佳肴、点心全都出自那个温柔贤淑的大美人之手,大家可是又嫉妒又羡慕。
“玉堂,怎么让自己的老婆服服帖帖、百依百顺的,你也教教我们吧。”朋友之一的郑柏信拱手问道。
“这哪还需要问,床上伺候得好,女人就乖了。”另外一个纳了七、八名妾的公子哥儿马上抢著答。
这话一出,引来哄堂大笑。
“不对、不对,这对别人或许是如此,但就我所知,我这个新嫂子对那事儿可不怎么满意呢!”谢竹君马上泄好朋友的气。
“什么?真的吗?”
众人又惊又奇的纷纷议论。
“多嘴。”古玉堂喝了一口酒,给他一个大白眼。
“说说嘛!”众人起哄。
迸玉堂泰然一笑“其实那是旧闻了,她现在可不一样了。”
“真的吗?你可别为了面子”
“哪有什么面子,事实就是事实,要不,她会吭都不吭上一句?”他得意的喝了一口酒“不过,你们也清楚我的女人太多了,她久久才能尝上一次,自然得更乖,才有机会受宠,现在呢,在我的技巧下,她在床上已经像个荡妇,绝不会说她不要了。”
“真的?”众人半开玩笑的怀疑,脸上都是笑意。
“当然是真的,”他嘴角一扬“不过,我得再重申一次,拜堂的是谢竹君,洞房的人是我,所以她怎么也不算是我的妻,别嫂子嫂子的叫,懂吗?”
“懂,呃”郑柏信脸上的笑意突地僵在嘴角,他以手肘顶一旁的谢竹君,谢竹君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色一白,急忙再以手肘顶顶另一边还在笑的友人,一个又一个的,慢慢的,没人在笑了,气氛为之凝结。
迸玉堂也注意到了,顺著众人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柳纹绮端著一大盘紫酥糖饼站在外面,她的脸色苍白,还有一种令人不舍的窘迫神情。
众人面面相觑,无言。
柳纹绮强挤出一丝微笑,走进来,将盘子放到桌上后,低声的道:“请、请慢用。”
她咬白了下唇,忍住盈眶的泪水,转身拉起裙摆跑开,她是真的气哭了,她从不知道古玉堂是这么差劲的人。
“玉堂,去安慰她一下吧。”
“是啊,刚刚那些话她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谢竹君等人纷纷开口。
迸玉堂抿抿唇“没事的,她不是一个会生气的人,喝吧。”
只是话虽这么说,但接下来的聊天,他却显得心不在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