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了早晨

    出发了，早晨，你砰的一声

    推开家里沉重的防盗门，跑到外面喊

    “妈妈，上班要迟到了！”

    你仰着，象是白色花瓣中探出来的小脸

    让我惊奇，让我感到你的节奏，就象诗中

    “听呵，听呵，号角在鸣叫；

    被勒住的猎狗在窜跳。”（注1）

    你的妈妈在扮姐姐，腰要细，眉要长

    你的审美第一堂课“beautiful！”你学会了

    如何弥补中文表达的暧昧之处，但你还不知道

    职业和交际所需要弥补的，人性的弱点

    生活总是在出发，你也在出发，不能停下来

    当早晨收起雨露，你的纯洁，正要喊出

    人生最初的勇气，并在若干年之后握紧拳头

    注1：引自普希金努林伯爵，四川文艺出版社普希金叙事诗选集。

    2005/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