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就非常神往布罗斯基的传奇故事,直到读到他不多的杂在众多美国诗人中的诗作,这个现代诗歌神话才在我心里淡漠了。也许是年少的关系,布罗斯基那些零星的诗作,除了倍受人推崇的黑马给我的思想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其它的诗作却只有一些俄罗斯抒情诗般模糊的印象;他的语言既没有英美诗人的奇特和犀利,给我带来丰富的想象,也没有普希金叙事长诗那样绮丽隽永,使我沉浸在反复颂咏的快乐中。布罗斯基的语言,时而浅白易懂又模棱两可,时而深奥艰涩又仿佛意旨就在一张纸的背后,感觉这个当今最年轻的诺奖获得者真是神龙见尾不见首,或者就应了某些人说的由于某种政治原因而得奖的揣度。
多年以后再来读那些当年读过的布罗斯基的旧诗,我却读出了新的味道。黑马就不去说了,有首不起眼的关于爱情,小心地用抚摸去阅读,我竟读出了字字句句的惊心。
关于爱情
今夜我两度醒来在窗前
徘徊。灯光洒上街道
依稀似遗漏的标点,试图将
睡梦中的片言只语联缀成句
却同样在黑暗中消减殆尽。
我梦见你怀孕
经过那么多年分离的生活
我仍感到罪孽和我激情的手掌
轻抚你的腹部,在床沿
摸索我的裤管和墙上
的开关。打开电灯
我明白我已经撇下你
独自在黑暗中,在梦里,温情脉脉
等候我也许归来
不再为了我寡情的疏漏
而痛骂斥责。为了
黑暗保存着光线不能修补的东西。
我们在那结婚,祈祷,我们一再成为
两头相互依靠的野兽而孩子是我们
裸露的漂亮借口。
你将在某个未来的夜间重现。
走向我,疲惫而消瘦,我们间
事过境迁,我将看到仍未起名的
儿子或女儿。这一次我会抑制住
摸索开关的手,恐怕
感悟,影子般,我毫无理由
离开你俩,在阻拦
你视线的围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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