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她惊慌失措地说,你们为什么打人。
我说,这不管你的事。
他喊叫时的样子,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小猫。是不管我的事,我也不认识她,但是他也有父母,有兄弟姐妹,你们能这样对待你们的兄弟姐妹吗?
我无言以对,我们是在这时停手的,并不是因为劳累。
这时小商店里的老板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冲我们哇哇地喊叫,你们打架不要在我的门前打,还要不要我做生意了。
小张愤愤地说,到酒馆里喝酒去,我请客!
我却站在那里,在姑娘紧逼的目光中,步履艰难了。
大刘一拍我的肩膀说,走吧,喝酒去!
我们仓惶地甩下她,闪身进了不远处一家无名的小酒馆。
8
酒喝的一点兴致都没有,三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只顾闷头喝酒。也不太去夹桌上的菜,也没有人说话打消一下这死寂的气氛。虽然气也出了,我们却没有半点好的心绪,吊扇一直不停地吹着凉风,却被汗水湿透了衫子。
一直喝到三个人都有了几分醉意,便不欢而散了。走出酒馆,仿佛是有意的,忍不住茫然四顾。但眼里只有稀稀寥寥的几个人影,那时夜已经渐渐地深了,我想她大概走了。正欲转身,听到那边一个人在哩哩啰啰地说话,那是一个喝醉了酒的醉鬼。
大刘说,回去吧,大概早走了。
心情失落地默默前行,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醉鬼身边传来,走开!
我们快步走上前去,看到她蜷缩在矮墙边,这时的夜已经微微的有些凉了,夜风丝丝缕缕地抚摸着人的寸寸肌肤,她正在瑟瑟地发抖。
那个醉鬼还站在她的身边口无遮拦地说着话,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哈拉子流了足有一尺长。
你他娘的,给我滚!大刘冲那醉鬼吼道。
那醉鬼定了定眼睛,发出狗吠一样的喊叫,敢叫老子滚,活的不耐烦了。说着话,哇哇地向大刘扑了过去。
小张从他身后抬腿就是一脚,把这家伙踢趴在了地上。
我说,算了,一个喝醉酒的人。
那家伙趴在地上倒是老实了,也不试图爬起来,只顾嘴巴对地不停地说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我问,你吃饭了吗?
她摇了摇头。
大刘又问,那你晚上睡哪儿呀?
她说,不知道。满腹的委屈,使她开始了哭泣,如同风琴一样的声音在空旷的夜空里四处飘荡。她努力着压低声音,两个肩膀却还是一抽一抽的。
小张说,要不把她安排到酒馆里去吧!先让她在那里睡一晚上,我跟酒馆里的老板熟,这个我去说就是了。
我点点头,也只好这么办了。大刘也表示同意。
酒馆老板都是好说话的人,我们归港的日子里也常到他那里喝酒,所以跟他一商议,他当即也同意了。老板娘把她安排在了酒馆的一间偏房里,那是一间不常住人的小屋,不过收拾的倒还干净,里面有一张小床,一张靠墙的小书桌,米黄色的窗帘。
我们帮她把包拿进了屋里。我说,你就睡这里吧!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继而对大刘和小张一一道谢。说完话,伸出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走出屋时,我问大刘,你还有多少钱?
大刘说,我这里就只还有二十块钱了。
我一盘算,我这里还有三十,也不用小张拿了,够了!
我把这五十块钱一并给了老板,老板象征性地推让了一番,也就欣然接受了。
我说,麻烦你,我们走后请你给她下碗面条。
老板答应着,知道了,你们跟我还用这么客气吗?
回船的路上,大刘问我,你干嘛不把她安排到咱们船上,还正缺个陪床的呢?
我笑骂道,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色,幸亏没落在你的魔爪里,你个大色狼。
小张笑道,我看,还是个雏呢!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下流呀!我嘻嘻地笑道。
小张反唇相讥,你不下流,老盯着人家的屁股看什么?
我说,不过她的两片屁股是挺结实的,哦
我操,看得这么仔细呀!大刘说。
哈哈
9
那一夜,我和大刘是在小张他们船上睡的,能聚在一起就不想分开了,可是这样的日子真是少之又少。在海上大风大浪里经过,相聚的日子使人倍感珍惜,有时甚至感激这些平庸的日子,不再为自己的碌碌无为而沮丧。我们说着话,抽着烟,东扯西拉的讲了许多的事情,并且绝大多数与女人有关,三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聚在一起能找到什么共同的话题呢?其它的话在我们的嘴里是多么的苍白,我们谈到了那个姑娘,说了几句人话之后,就言归正传地开始胡说八道了。我们对她的身体存在各自的爱慕,为此争论不休,不过最后还是有了一致的结论:如果那个姑娘买几件好衣裳打扮一下,一定是一个令人瞩目的姑娘。最后把驾驶室里灌的乌烟瘴气,也不知道从几点开始,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我们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大亮。昨天喝多了,睡醒之后头感觉昏昏的痛,一点东西都不想吃。打了点淡水洗了个脸,我商量他们说,咱们去看看那个姑娘吧!
小张擦完脸说,我倒是想去,不过今天我们船上加油,我就不去了。
他一说这话,我才意识到明天又要出海了,真有点恨日子过的太快,使人来不及体味。我叹道,是啊,明天又要一起结伴出海了。
大刘也感叹,今天最后一天了,下次相聚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骂道,你少说丧气话。
大刘笑道,是不是,舍不得那个姑娘了!
我说,你少废话,你不去拉倒,谁稀罕你!
大刘赶忙说,我去,我去,不能让你小子一个人尝了鲜。
走出船时,小张在背后提醒道,你们注意点,小心大头鱼那小子再生事。
见到那个姑娘时,她正在屋里坐在床沿上吃饭,一盘芹菜炒肉,一碗米饭。
她见是我们,赶忙起身问,你们早饭都吃了吗?
大刘抢着说,吃了,你快坐下吃吧!
我问,昨天晚上还睡的习惯吗?
她微笑,轻轻地说,挺好的。
我们真正的面对一位姑娘之时,倒找不到话了。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刘这个平时的话匣子也卡了壳。
倒是她很有礼貌地闪出床沿来说,你们坐吧!
我们两个坐下之后,因为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总感到心里别别扭扭的。
她主动地问了一些关于船上工作的事情,我都一一向她讲述。听着我的讲述,她的目光一直不停地闪烁着,使我在讲述的过程中始终深陷在那一潭湖水里,而沉醉于自己的滔滔不绝。
讲述完了之后。她不无伤感地说,海上的活很累吧。
大刘道,不过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她站起身说,我吃饱了,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来海边,你们能陪我一起去看海吗?她露出一丝恳切的目光。
我们当然愿意,陪着一位漂亮的姑娘看海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我们曾经无数次的梦寐以求。
这里的海,景致是不能与青岛海边,以及黄岛的金沙滩。银沙滩相提并论的,海水浑黄,只有一些破船。零散分过的海鸥,没有多少看头。不过她还是兴奋异常,见到什么都觉得新奇,一些无人理睬的贝壳她却视若珍宝。三个人都被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动着。
最后我们从船上给她拿了几个大大的海牯螺壳,还有几颗海星。
那些海星早都已经死了,经过了日晒以后早已褪去了最初鲜艳的颜色,我想它们美丽只是因为它们生活在海里。
10
第二天又要出海了,一切又恢复了忙忙碌碌。机舱里加油,船舱里加冰;又要上巴鱼食,又运来了菜和面,捎带了足够两个月喝的淡水。她站在岸上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我们做着这一切。有时候忍不住地抬头去看她,却什么话也不说,分别在即还能说些什么?
临到傍晚时,码头上开始变得嘈杂异常,船队要一起起航了。船突突地发动起来以后,看着站在岸上向我们挥手的她,才想起要说点什么。
我向她喊道,如果打听到你哥哥以后,我一定会转告他的。
转告他什么?她问。
说你曾经来找过他。我喊。
她微笑,你们其实都是好人。
我释然地笑道,谢谢你这么说。
我向她挥手道别。我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陶小桃。她响亮地回答。
船在行驶,她连同岸都慢慢的向船后退去了,一切渐行渐远,逐渐地在我的眼睛里变为模糊。我想我也许再也不会与她相见,我应该学会忘记,像在以前遗忘了所有与我短暂相处的人一样。
我发现,我还真有点喜欢她了。大刘说。
我一转头,才发现大刘此时正站在我的身边,招手时的样子像个动物园里的猴子。
我骂道,你看你瘦的那个样,跟条沙丁鱼似的,你做梦去吧!
她自作多情地叹道,你这是忌妒我。
我忌妒你个吊,我笑道。
冷不防被这家伙把我的卵子捏了一把。
我气不打一处来,就要去收拾他。这家伙反应倒是快,嗷嗷地乱叫着,跟只大老鼠似的蹦跳着钻到船舱里去了。
11
青岛,你这座留下过我的遗憾,却又使我怀念的城市,我又近距离地与你相会了。像每次船儿从此驶过之时,我坐在船尾欣赏你,一切比我遥望你时更加地清晰。我甚至能清楚的分辨出海边的香港中路,还有路上不断穿梭的如同爬虫般的汽车,那些高耸楼宇中,每一扇窗户依次亮灯时汇聚的灯火。微波起伏的海面,像是一块墨绿的绸缎,使人想触摸,却生出一种不可及的失落。看着渐渐地接近于海平面的落日,凭空生出许多的感慨;落日的余辉散落在海面上,在太阳即将投入海的这个时刻,一种热烈的火红将整个的海渲染的如圣堂一般,一群群的海鸥向落日的方向飞去,那大概是最后一批朝圣者。
天渐渐地暗下来,将八大关隐入到了暮色之中,五月的风如同一只旋转中的暗红色的陀螺。船以七节的速度冲破层层的海浪,一切都离我远去,我正逐渐地与世隔绝。
船出了胶州湾,船长便躲到驾驶室阁楼里睡大觉去了。就剩下大副老赵,还有我和大刘,我们三个人交接班掌舵,剩下其余三个人掌管机舱。
前边有船领航,风又不大,掌舵的难度倒是小了些。船上有卫星定位仪,船与船之间用对讲机相互联络,不时地跟其它船上的伙计唠唠嗑,跟打免费电话似的,打发一下航行中没有边际的寂寞。
船连续航行了两个昼夜,到达了事先预定的渔场。开始张网,我们用的网具叫犨,简单地说就是个塑料笼子;呈桐状,犨上有许多小孔,犨底是一个圆锥形的套头,有扣将其扣紧,倒鱼的时候将扣摆开。犨与犨之间用一根绳子相连,固定的距离依次地排列,如同坠在一条藤条上的瓜。这一切都是为诱捕马列鱼设计的,犨里放上马列鱼喜食的巴鱼,马列鱼从犨底钻进去吃食,就有进无出了。这种鱼,细长,非常地滑腻,除了一根脊骨,没有刺,肉质如蒜瓣,异常鲜美。海上有专门随船队而来的收货船,打来的活马列鱼就就近卖给他们。看着那些来来去去中的船,我有时候常想,那些食用这些美味的人,只知道这种鱼的鲜美,会不会想到一条条在风浪中穿梭的渔船呢?
我们的工作就是收犨和放犨。那趟海,一开始鱼打得相当好,每一网拖上来都有二三百斤的光景。船长们打红了眼,从对讲机的谈话里,我们分明的感受到了船长们此起彼伏高涨的热情。船与船之间,陷入到了一种可怕的竞赛当中,这样本来就不多的睡眠时间,就一再被压缩,更加少得可怜了,一天下来总共不足四小时。一网张下去,在船尾将究着把饭吃了,刚躺下还未完全睡着。
“起网了!”一声长长的吆喝。
似醒非醒中,便又手忙脚乱的去穿雨衣雨裤,动作稍有怠慢,便会听到从驾驶室里传来船长杀猪似的骂声。
起网的过程是最紧张也是最劳累的,那需要足够的耐心和毅力,船长在驾驶室里一边掌舵,一边瞄准船上所发生的一切,看到稍有怠慢和差错,便破口大骂,逮着可以扔的东西,顺着驾驶室的窗户便向雇工身上仍去。
收货船在来来往往中记录着我们共同经历的日子和劳动的收获,只有在卖完了鱼,数着手里的钞票时,才能看到船长难得的笑容。
日子就这样缓慢的熬煎着,回港就成了日夜最大的期盼
12
海里的风,在秋天的季节里总是来的突然的。出海后的第十天上来了大风,鱼打不成,船长们又舍不得走,勉强地打了两网,无奈风是越来越大了。滔天的巨浪一波又一波的袭来,人连在船上站都站不稳,雇工们又困乏的厉害。从对讲机里大约的知道有好几条船已经罢了工,好像还有什么事,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
大刘对着大海愤怒的骂,风啊,你就别吹了,再吹把老子的肠胃都要晃出来了。
我们就打听老赵,船这样还呆在这里,还要不要人活了!
老赵说,船长不想走。老赵是个干过十几年海的老渔民,有着深厚的航海经验。他暗暗地说,风还会再大的,这破木船九级以上的风就抗不住了,所有的船都得回去。
我们只有焦虑地等待
硬撑了一天,风逐渐地加剧,迫不得已返航,船队结伴归港,试图风停以后再杀回来。在得知要归港避风以后,我们都兴奋异常,但风力巨大,归港的航程也是异常的艰难。船头进水厉害,单用船上的抽水泵已经不行了,就用人下到船舱里,拿盆子往外刮水。
交接班掌舵的时候。老赵说,以后要小心点,47号船上有人掉海里去了!
当时感到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昏昏的疼痛。
赶忙追问,谁呀?救上来了吗?
老赵翻了翻鱼肚似的眼珠,轻蔑地笑了笑,仿佛是在笑我的幼稚。风那么大,浪又急,掉下去还会有个活吗?连个尸首也找不到。老赵漫不经心地说。
不知怎的,竟有种揪心的难过,试图从老赵的言语描述中,知道一些关于死去人的情况。拼命地搜索积压自己的记忆,最后似是而非的确定,这个人我不认识的!这样对自己说。
扶着舵,对着涌起的巨浪,趔趔趄趄地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因为一个素不相干的人,却困扰了我一夜。一个人回到船舱时,躺在狭小的船舱里,听着外面怒吼的风和海浪撞击船板的声音,想到一个人的渺小,微不足道,就有一种隐隐的痛楚;最后想到自己,想到许多未完成的心愿,许多爱我的人会因我流泪,这才发觉自己对于自己落魄的人生竟然如此的留恋。终于忍不住地哭泣,哭到最后是哭自己,哭自己的命运和将来,不切实际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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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回码头后,到47船上安慰那些悲伤的雇工。站在那里,看着张张熟悉的面孔时,禁不住悲从心生。船上的人显然还未从伤痛中完全的摆脱出来,都坐在那里,低头不语,有的干脆眼睛红红的抹眼泪。
性格豪爽的大老王向我们哭诉道,他上趟海才刚上船呀,他还那么年轻,而人就这么死了。
大刘跟大老王熟,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哭是哭不回来的!
我看着大老王问,通知家里人了吗?
他家里就只有一个妹妹和父亲了,大老王说。他说话时的目光竟是那么的凄然。
怎么处理呢?我又问。
保险公司赔了三万,船长赔了两万。
我望着窗外,好一阵沉默,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五万块钱,买断了我兄弟青春的生命。
大刘又问,那伙计家是哪里的?
陶小飞,河南信阳人,大老王慢慢地说。
什么什么?惊愕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后来,大老王又说了一些关于死者的事情。他的打工多半是由于家里的原因,母亲前两年得肺癌死了,父亲本来神经就不太正常,母亲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后来病情加剧,精神也时常恍惚,连生活也不太能自理。妹妹辍学在家照顾父亲,他就出来到渔船上打工了。
大老王唠唠叨叨地讲述着一些关于死者的事情,而我已经无心去听了。
走出船时,见他们的船头上多了块红绸布,一片火红的颜色独自在风中摇曳。这是船上的规矩,船上每当有人出事,船上就会挂块红布,具体是何寓意,便不得而知了。这红绸布便成了对死者唯一的凭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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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小桃,是两天以后,天空下着雨。她的哭声在那细雨飘扬的傍晚,如同一只二胡声般呜呜咽咽。她跪倒在泥水里,使我们围观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眼前的情景,如同一根尖针一下一下地戳在我们心上,使我们纷纷地转过了头,不忍目睹。
此时,她是我们所有人的妹子。
他向船长怒吼时的模样,使我们再次地领略了这个姑娘锋利的个性。
她喊道,你把我哥哥的命还给我
船长大概是想劝慰一下她,伸手去扶她。故作同情地道,姑娘你哥哥的死是意外,我们不是已经给你抚恤金了吗?
她推开船长送来的虚情假意,我不要钱,谁稀罕你的前,你把我哥哥的命还给我!
她说话间,去撕扯船长的衣服。
船长烦躁不安地说,不可理喻。挣脱之后,仓惶间骑上摩托车,一溜烟逃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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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小桃的那一天,我们心情沉重。这个伤心欲绝的姑娘,在我们的搀扶之下,几欲昏厥,使我们在送别她时产生出种种的担心。走进人流熙熙攘攘的火车站,目光空忙得看着不断滚动的电子显示屏,高音喇叭里不断的重复着每一次始发的列车,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我扶着她,大刘去给她买了火车票,直到看到她走上火车,坐在车窗前向我们招手之时,心中才稍稍宽慰了些。
我站在月台上向她挥手说,妹子,既然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你就学会忘记吧。
这话是说给她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看着火车像一条缓慢移动的百节虫,从漫漫延伸的铁轨上逐渐地远去,却发现自己的心中已经夹杂了更多的感情,而不再仅仅是同情。
2005。1。26鲁蒙
后记:这篇小说来源于我的第一个短篇小说海蓝蓝,起源于我对海蓝蓝的不满。我一直感觉海蓝蓝中自己的表达过于朦胧,缺乏必要的力度;大约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想我必须重新拷问自己的回忆,尽管这是一件比较令人疼痛的事情。但我不能去回避,我必须重新去整理一些记忆中的事情,要么就干脆折断笔再也不去写。
故事已经做了很大的改动,但故事的主线还是围绕着我那位遭受意外之死的兄弟展开的。我想重新追问生活中的一些东西,尽管小说需要虚构,但心里的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我想去指责一些人,他们应该被送到道德的法庭上接受批判,被游街示众。
常常愤怒,怀着一种追悔的心情去怀念一些人和事。我写到了一些事,同时还有更多的事没有意识到。欢迎网友们出来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