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与说。
“既然你没有被吓到,就是万幸了。”朱翊钧说,“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大胆的人,女人不都胆小吗?”
“手枪最适合我这样柔弱的人拿来防身用。”王容与说。“不过这个不好,太重了,陛下让人做更精致一点的给我玩。”她也不用像从前还想着说要想法子温言劝诫,曲线救国。
她现在拿的可是迷惑帝王独宠的妖后剧本。
想要什么直接说就好了。
“柔弱的人拿什么武器都不适合,因为它很可能就变成别人伤害自己的武器。”朱翊钧正色说,“你就在我左右,难道还怕我护不住你,需要你另外要东西防身。”
“那我想玩嘛。”王容与说,“去行宫狩猎的话,我也能下场试一试水平。”
“火枪别想了。”朱翊钧说,“等天气冷了,我教你拉弓,狩猎时你想去,也可以跟着一起去。”
王容与眼珠一转,“那这把枪陛下就不能拿走。”
朱翊钧肯定不愿意这样的凶器留在王容与身边,只好头大的说,“行行行,到时候给一把更轻便的给你,这个我就带走了。”
怕王容与反悔,让陈矩拿着瞎子直接去了造办处,把王容与的要求重申一遍,“招这个样子来做,做的小巧些,轻便些。”
“要能点火的。”王容与补充道,“可不要想着做个架子货来糊弄我。”
“至少坐在马上能射中十米外的兔子。”还有火力要求。
朱翊钧头疼的点头,“娘娘的要求都听见了吗?原话告诉造办处就是。”
陈矩点头应是,怀抱着匣子出去。
王容与看着朱翊钧,“三郎急忙回来,还要过去吗?”
“还要去。”朱翊钧说,“阁臣们还在等着呢。”
“陛下正在议事就匆匆来了?”王容与惊讶问。
“不然呢,一听说你在坤宁宫玩火枪,一颗心都有蹦出来,不过来看个究竟,如何能放心。”朱翊钧说。
“那我跟陛下保证,日后再玩这样危险的东西,一定在陛下在场的时候再玩。”王容与说。
“就是朕在场的时候,也不能玩危险的东西,远远看着就好。”朱翊钧说。
“那有陛下在,我还要怕什么危险?”王容与撒娇说。
朱翊钧回到养心殿,阁臣担忧的问,可是后宫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为何在议事的时候突然匆匆离去,让人担心。
“无妨。”朱翊钧说,“是朕听岔了意思。”
继续吧。
宜妃送信回来,说太子最近有些哭的厉害,怕是想母后了。太子去瀛台,开始是很乖,瀛台比后宫开阔凉爽,太子身上的热疹子都消了不少,但是过了一个月后,太子渐渐不安起来,又有点恢复刚生下来哭的那股劲。
太子身边的人是早就习惯,知道太子能哭。
但是宜妃不由多想,明明刚来瀛台没有那么爱哭,这突然爱哭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就写信告诉娘娘,让皇后做决定。
王容与就说那让太子先回来吧,宜妃说她也好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就全部一起回来,王容与笑说,“那还不知道公主们舍得回来吗?”
去信给宜妃,“有想待的就继续待到八月再回宫,不想待的就和太子一起回宫,不强制。”
太子是哇哇的哭进坤宁宫,王容与看着哭的满脸通红的儿子,不由心疼,“你怎么这么能哭啊,也不难受?”
太子到王容与怀里就老实了,只哼哼两句,不哭了。
“奴婢无用,哄不好太子殿下。”宝璋和顾言晞在下头领罪。
“这不与你们相干,他自己想哭,你们能有什么办法。”王容与说。“看着满脸通红,却没眼泪,在干嚎呢。”
“奴婢们瞧着太子也像是在练嗓子。”宝璋笑道,“哭一阵子就要停下来喝奶润嗓子。”
“其实从瀛台出来的的时候没哭,快到坤宁宫大门了才开始哭。”顾言晞说。“太子许是知道回家了。”
“真是个磨人精。”王容与笑着点太子的鼻子,“还想让母后心疼是不是?”
“这些天辛苦你们了,下去休息吧,我来陪太子。”王容与对宝璋和顾言晞说。
太子生下来就是个大胖小子,这些月吃下来,更是藕节似的胳膊腿儿,肉嘟嘟的,他躺在竹席上,并不睡觉,黑漆一点的眼珠儿盯着王容与看,不带眨眼的。
“怎么?你还认识母后长什么样子啊?”王容与笑着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