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微不足道,陛下封赏自己的岳父,是他的面子。内阁拿先帝时陈皇后,和陛下登基后对李太后娘家的封赏来对比,那是先帝的面子了。再说李太后到底没有当过皇后。”王容与说,“如果一个皇后生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想法,那就离她被罢黜的日子不远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宁不知说。
“大喜的日子就到了,娘娘也讨个口彩,别什么都说。”魏灵芝也说。
“我回家诊出孕脉后,我那婆母高兴是高兴,转眼三天后就派了两个年轻貌美的丫头到我们院里来,我和夫君说,是不是真的离不了女人,如果不是,那在我怀孕的这段时间,我拼命给你生孩子的这段时间,你不要睡别的女人,不要让我的命那么的下贱不值钱。我不是不准你睡别人,等孩子落地后随你去睡,只是在我怀孕的时候,你有一点点顾念我,就不要去睡。”
“他说不睡,当真没有睡。虽然近些时候有些闹我,但是闹我我也开心。”
“这些话不是妹妹跟我说,我还是会跟所有大度贤惠的女人一样,在怀孕的时候,担心自己不能伺候丈夫,忍着不高兴给夫君安排女人,自己不高兴,孩子在肚子里怎么会高兴。”宁不知说。
“真好。”王容与说,“夫妻情分也是要处的,不是一成亲就有的,不断地加码,夫妻感情深厚,任他在旁的女人身边都没有在你身边自在舒服,你就是赶他他都不走了。”
“也期盼娘娘和陛下夫妻恩爱,子嗣绵延。”宁不知说。“宫里现在还没有动静,祈愿陛下第一子从娘娘怀里出,这样我就能去寺里还愿了。”
“可不是想到一起去了,我们在佛前求的也是娘娘子嗣顺畅。”魏灵芝和唐棠儿说。
王容与抓着她们的手,“容与能有你们几个姐妹,是容与的福气。只是不知求就罢了,你们两个还没出嫁的也去求子嗣,不羞羞啊。”
“若是娘娘能顺畅,有什么好羞的。”唐棠儿笑说。
姐妹们也说不了太长的话,不然梅冬姑姑又要进来了,王容与把准备好的礼物分送给她们,“都是宫制,你们拿这个回去体面。我只盼望,咱们这位姐妹情不要淡了,生分了。我祖母按例每月都可以入宫,你们要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就让祖母给我带个信,我能帮的绝对不推辞。”
三人回到家,面对婆母/娘亲的小姐妹当了皇后就不会再理会你们的话时拿出王容与送的宫制首饰,“娘娘说了,让夫君/以后的夫君好好上进,给我争的诰命好进宫见娘娘。”
王伟来找王容与,王容与在家备嫁的这些时日,两父女单独见面的机会竟然是比从前都要多,但是多半是王伟来说大婚的事宜,其实今天也不例外,王伟见了王容与,“娘娘,这是臣给娘娘准备的压箱钱。”
王容与楞,“压箱钱不是要放在嫁妆箱子里吗?爹这个时候给我干嘛?”
“压箱子另有钱,那些钱都是要上算的,这个钱你拿着,除了娘娘别人不知道,娘娘用着方便。”王伟说。
王容与借过钱。“爹替我想的真周到。”
“你瘦了和你娘多了几分相像。”王伟看着王容与的脸说,脸上有几分怀恋,“你不要听别人说的你长的不如谁,在爹心里,你娘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你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小姑娘。”
“爹,你还记得娘长什么样子吗?”王容与问。
“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王伟想到过去笑道,“我和你娘是一起长大的,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带着你娘钻水里扎猛子,被你外祖看见,扯着嗓子喊你看见我闺女的脚丫子,以后得娶她。等我真娶的时候,你外祖又骂道,早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早就瞄上我姑娘了。”
“爹,娘是生我死的,所以你不愿见我,你恨我吗?”王容与问。
“不,你娘不是生你死的,你娘是因为我死的。”王伟低落的说,“当时咱们家在余姚,你爹呢就日常巡视和抓海贼,当时以为自己聪明,海贼都是抓一半放一半,生生不息,都有剿匪的收入,但是终日在河边走,怎么会不湿了鞋,被人抓着把柄威胁,你娘在怀你的时候还要操心我,就把身子熬坏了,所以产后失力走了。”
王伟的话语里带着颤音,铮铮的汉子红了眼眶,“所以等你娘走后,我就托关系调入京城,再也不插手海贼的事,这是我答应你娘的,以后要安分守己,把孩子平平安安的带大。”
“宝儿,爹怎么会不愿见你,爹怎么会恨你,你可是我和你娘盼了三个小子才盼来的姑娘,如果你娘还在,我们一定会把你宠成余姚最幸福的小娘子。”
“可是爹一看到你,就想起你娘怀你时和我说的话,爹不想总抱着你哭,所以才不见你。爹现在很后悔,转眼你就长大了,要嫁到爹看不到的地方去了,爹悔恨当初没有多抱抱你,如果到了地底下,你娘问我抱你是什么滋味,爹答不上来。”
王容与听的也是眼眶泛红,她投入王伟怀抱,“爹。”
王伟颤抖的手圈住她,老泪纵横,“闺女,以后的路你就要自己走了,爹帮不上忙,真帮不上忙。”
“爹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健健康康长长久久的活着,就是女儿的心愿。”王容与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