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声微弱的喀塔声,他打开房门。
他们溜进房间,他悄悄关上房门,然后开始对电子门锁动手脚。
“你在做什么?”她问。
“使门锁失效。万一被逮到,门锁故障至少可以作为有利于我们的事实,但我还是得编个理由解释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天哪!你连这种细节都计划好了。”
“我不打算被逮到。快点移动你漂亮的小屁股,开始工作吧!”
强恩坐到陆义的桌边打开计算机。莉玫开始检查办公室的配线,然后推开靠墙的沙发,打开电话匣安装窃婷器。
“我快好了。”她在工作了约二十分钟后说。“你进去了吗?”
“还在努力。”强恩心不在焉地回答。“档案有密码保护。”
“有没有试过萝菱?”
“第一次就试了。”
“书桌里什么都没有吗?”她之前注意到强恩开关抽屉,但以为他在找纸张档案。
“没有。”他检查桌面,找寻任何可能包含密码的东西。
窃婷器安装完成,她装好电话匣,把沙发推回原位。“如果密码不是写在纸上呢?”
“除非是傻瓜,否则他一定会定期更换密码。如果经常更换,那么目前的密码一定写在某个地方。如果你弄好了,找找墙壁或地板,看看有没有保险柜。”
“别说你还会开保险柜。”
“好,我不说。”
她迅速察看墙上挂的画,但画的后面都只有壁纸。地板的编织大地毯下面也没有东西。她拿出螺丝起子检查房间里所有的电源插座,因为有时假插座可以藏些小东西。“什么都没有。”她报告,把工具和手枪用披肩包好。
强恩拿起一本书急速翻动书页,抓著书脊抖抖看有没有东西掉出来。他突然停下来盯着那本翻旧了的书。莉玫把工具放在桌上,靠过去看那本书:双城记。
强恩把书翻到折角的那页。“找到了。除非不得已,否则没有人会把它看一次以上。”
“它是文学名著。”她感到好笑地说。
“我没说它不好,但它不是你会一看再看的东西。”他的手指沿着一行行文字移动,找寻他认为可能是密码的字眼。“断头台。”
他转向键盘键入那个字眼,屏幕上出现密码错误的讯息。
他耸耸肩,再度查书。“狄更斯有很多冗词,”他低声抱怨。“这样会花上一整天。”
他一连试了三个不同的字眼,档案终于在他键入“死囚车”时开散。
“竟然给我猜中了。”他轻声说。
“运气好。”但他不只是运气好而已,训练有素使他的直觉和经验远远超过一般人,所以他才能看出陆义桌上一本翻旧的文学名著具有特殊的涵义。
他把一张磁盘片插进软盘机里开始复制档案。他没有看档案内容,只是尽快把它们复制到磁盘片上,同时注意着闭路监视器。
莉玫绕到书桌后面。“我来看监视器,你赶紧复制。”
他点点头,软盘机开始不停地运转。
片刻后,莉玫从监视器中看到走廊尽头的门打开。
“有人来了。”她低声说。
强恩瞥一眼屏幕,但没有停手。“巡逻的警卫。”
“他会检查房门吗?”
“也许会。”由于门锁被他动过手脚而失效,所以任何人只要转动门把就能把门打开。
莉玫伸手握住披肩里的手枪。警卫沿着走廊朝办公室走来,她的心跳开始加速。走廊在小屏幕上看来特别长,警卫的身影越来越大。莉玫发现自己在数他走了几步。十七、十八、十九
“保持镇定,”强恩轻声提醒,但没有抬头。“我就快好了。”
警卫走了过去,甚至没有在房门外暂停。眼睛盯着屏幕上的警卫,耳朵听着他从房门外经过的脚步声,她有种方向错乱的不真实感。
“完成。”他迅速按下按钮,磁盘片弹了出来。他把它插入护套里,然后放进上装内侧的口袋。他关掉计算机,把桌上的一切都归回原位,然后碰碰她的手肘。“可以走了吗?”
“当然。”
她转身走向房门,但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臂拦下她。“又有人来了。”
她再度望向监视器。走廊门又开了,有人侧身站在门口,好像在跟门外的人说话。屏幕上的小身影有黑色的长发。
“陆义。”她说,惊惶使她的心窝揪紧。除非要到办公室来,否则他不会进这条长廊。
强恩马上把她抱起来,一个箭步来到长沙发边。他放下她,脱掉礼服上装随手扔在地板上。“脱掉内裤躺下。”他命令,声音低沉而急迫。
他们只有几秒钟的时间。陆义再过几秒就会从那扇门走进来。她双手颤抖地撩起裙摆。假装做ài是十分老套的电影情节,没有人会信以为真,尤其是陆义那样世故的人。但正因为如此,这招反而可能行得通,因为他不会相信谭约瑟会那么猴急好色。
强恩当然不会靠热情拥抱来给人那种印象。他要的是脱下的内裤和凌乱的衣服,好像他们真的正要开始做ài。
她的心跳如擂鼓,脉搏狂跳。她一脚踢开脱下的内裤,然后躺在沙发上。
强恩倾身向前,把她的裙子撩到腰际,分开她的双腿,单膝跪在其间,同时扯开自己的裤档。惊骇使她麻木,只有吹拂在赤裸肌肤上的冷空气告诉她这不是一场敝异的梦。这样的假装远超过她的心理准备。她不可能半裸地躺在这里,强恩在她张开的两腿之间,目击者随时可能从那扇门进来。
他弯下腰舔她,双手无情地把她的双腿分得更开,舌头探入她体内用唾液湿润她。莉玫全身蹦起,他马上按住她,唇舌更紧密地贴在她两腿之间。她咽下一声尖叫,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天啊!他要玩真的,而陆义她不敢想象陆义进来撞见他们会是什么场面,但这一定就是强恩的计划:被人撞见他们正在从事没有人会认为是假装的亲密行为。
他实实际际在做时怎么可能是假装?
她呜咽一声,把手伸进他的头发间。她想要推开他,但双手就是不听使唤。快感在她体内奔窜,使她在他手里扭动。她还得忍受这种煎熬多久?五秒?十秒?
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每一秒都像一小时那么长。她在无声的抗议中摆动头部,愉悦和恐惧轮流折磨着她,狂暴的热流不断在她体内旋转。她不能有这种反应,她无法忍受自己有这种反应。
她鼓足力气虚弱地推他的肩膀。他往上滑动,舌尖迅速爱抚过她的蓓蕾,使她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但他马上压住她,来到她两腿之间。
“放松。”他低声说,把坚实的男性抵住她的。
不,他不能真的这样做。不能在这里,不是像这样。她不要他们的第一次是像这样。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她的身体根本来不及准备好。在她无法相信他在做的事时,她怎么可能准备好?
他缓缓进入她,但她还不够湿濡,她的身体在他的入侵下勉强让步。“尖叫。”他几乎是无声地说。
尖叫?那铁定会把陆义引来但强恩要的正是那样。她在恍惚中领悟,任何想搞鬼的人都不会发出那种保证引来注意的声音,或做他们正在做的事。
但强恩自己说过他会不择手段地达成任务。
他退出一点又往前冲刺,强迫自己一点一点地深入。“尖叫。”他重复,这次是命令。
她叫不出来,她的肺脏好像麻痹了。她的身体在近乎疯狂的感官刺激下弓起,她拚命抵抗一波波涌来的愉悦冲击。她也抵抗他,但不是用拳头,而是用体内的每条肌肉抵挡他的深入,防止他使她失去控制。
她不够坚强。他缓缓地突破她的抗拒。他呼吸短促,蓝眸半闭,但炽烈的眼神是她前所未见的。他伸手扯下她的礼服左肩带,露出她乳头已经硬挺的乳房。“尖叫。”他坚持道,更加用力地冲刺。“快叫!”
她的头在座垫上来回摆动。她忍住一声啜泣,走投无路地用拳头捶他,拚命扭动身体闪躲。她不能,她不要,天啊!别让她在陆义走进门时达到高潮,她受不了。强恩抓住她的手腕把它们按在沙发上,无情地继续深入。
她阻止不了,抵挡不住,高潮在体内爆发。她的头往后仰,双眼紧闭,呼吸暂停,周遭的一切都模糊起来,剩下的只有急遽上涨的愉悦。等待房门开故时,她绝望地发出尖叫,无声的尖叫。
房门没有开启,走廊里一片寂静。
斑潮开始消褪,悸动的肌肉缓缓放松,直到她软绵绵地躺在他的身下,双腿依然张开,他仍然在她体内。她无法思考,无法动弹,她有种被掏空的感觉,好像他夺走了她的一切。
羞愧油然而生,她转开脸,无法正视他。她怎么可以在这种状况下达到高潮?她算是哪种人?对她做出这种事的他又算是哪种人?热泪涌上眼眶,但她无法拭泪,因为手腕仍然被他按住。
时间停止。
陆义没有进办公室。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他没有进来就是了。她等强恩退出她的身体,但他一直没有动静。再也无法承受的压力使她不得不再度望向他,面对他。
他的表情近乎野蛮,目光有如两团烈火。他似乎在等她看他。“对不起。”他说,然后开始动作不是退出她的身体,而是在她体内移动,快速猛烈地冲刺,深入她的核心。
斑潮袭来,他紧抓着她的臀部,弓身奋力挺进,头往后仰,咬紧牙关,压抑住喉咙深处的沙哑叫喊。他瘫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没有说话,想不出该说什么。震惊使她脑海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所措。
他缓缓退出她时,那种肉体的摩擦使她无法呼吸。他拉她坐起来。“你还好吧?”
她默默点头,把脚移到地板上,拉下裙子盖住大腿。他迅速整理仪容,塞好衬衫,拉上裤子拉炼。
他从书桌前面的地板上捡起她的内裤递给她。她默默接过来,坐在沙发上穿回内裤,因为她虚弱得两条腿还站不稳。
他绕到书桌后面察看监视器。“外面没人了。”他说,镇定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不知道陆义去了哪里。”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检查披肩确定东西都还牢牢地包在里面。强恩穿上礼服上装,拉直领带,用手指梳理一下头发。他看来冷静、沉着。
“好了吗?”
她点点头。他再度察看监视器。“走吧!”他说,握住她的手臂带她走向了房门。
她奇迹似地控制住自己的声音,用同样若无其事的语气说:“门锁怎么办?你要把它修好吗?”
“不用,陆义会以为它只是故障了。这种电子锁偶尔会故障。”
他打开房门,探头出去看了一眼,然后领她走进空荡荡的走廊。他关上办公室的门,手还没有离开门把,走廊尽头的门就在这时突然打开,一个警卫走了进来。他看到他们时愣了一下,紧接着高喊一声,不假思索地伸手拔枪。
强恩几乎是在警卫看到他们之前就采取行动。他一边把莉玫推向墙壁,一边单膝着地去拔他脚踝上的那把枪。警卫一时惊慌而太早开枪,子弹射进他前方三公尺的地板里。强恩不慌不忙地举起手。莉玫看到他开枪时脸上毫无表情。他第一枪就击中警卫的胸膛,但又往眉心补了一枪。警卫像断了线的木偶似地往后倒向敞开的走廊门。
强恩抓住莉玫的手拉她站起来。尖叫声在敞开的走廊门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朝他们跑来。“快!”他把她推向左边的出口,人们从他们背后的门蜂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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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楼嘉娜的房间里,那三声枪响使海杉浑身一僵。他跳下床,抓起地板上的裤子一边穿一边跑向房门,半途中捞起枪套、拔出手枪。
“海杉!别这样丢下我!”嘉娜惊惶地尖叫。
他听若未闻地跑出房间,但至少在出去后顺手带上了房门。
他赤脚跑向走廊尽头的楼梯,但他没有拾级而下,而是翻过栏杆直接跳到下一层的楼梯间平台,一次又一次直到他抵达一楼。枪声似乎来自正下方的右边,也就是陆义的办公室附近。
长廊里挤满了人,其中一些是陆义的客人。保全人员徒劳地想把他们赶出走廊,但他们在看到一个光着上半身,手里拿着枪的彪形大汉到达时,都自动退出去。
“哪里?”海杉高喊。
“出了这扇门。”一个警卫回答,指指左边的出口。“是谭子和其中一个女客人。”海杉转身冲进夜色里。
谭子会去哪里?海杉放慢脚步思索着。谭子会设法取得交通工具,而不是徒步逃跑,但来宾车辆都停放在一个有人看守的户外停车场里,庄园的车辆则不然。海杉赤脚穿过露湿的草坪,奔向车库区。
紧急照明灯照亮整座庄园,草坪上挤满持枪的保全人员。
海杉大吼:“来宾车辆!逐一清查!”
一大群保全人员跑向户外停车场。海杉继续跑向车库,枪仍握在手中。可恶!谭子这家伙选的真不是时候。听到枪声时,他正要使嘉娜达到第十次高潮,但他不得不抽身而出,丢下濒临高潮的她仍然无助地被绑在床上。
阴暗的车库里寂静无声,他在长排的轿车和吉普车之间移动。“你在这里吗?”他轻声地问。
“在。”
海杉猛然转身,看到谭子从暗处出来,后面还牵着一个女人。“快走,老兄。”他低声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丢给谭子。谭子放开那个女人,用左手接住钥匙。“那辆绿色的奔驰。”
“谢了,转过身去。”
梆艾瑞长叹一声转过身去。他只希望自己不会昏迷太久,不然嘉娜会气疯的。但他根本没有听见谭子移动,就已被打昏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