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有许多共同之处,我爱你。”
“你不应该。”
她向着他古怪地笑了一下,她想做出一个勇敢的笑容,但是没有成功。
“我已经用了生命中最好的时光去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坦率地说,我已经厌倦了;在我一生中第一次,我要相信我的本能,还有我的心。”
她再一次向他露出了一个勇敢的微笑,这一次比上次更糟糕,它们完全扭曲了,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渗透到他的灵魂中。
“诺艾尔”
“不,让我说完,”她用手臂紧紧地交抱着自己的身体“我们都用了很多年的时间将自己囚禁在往日的痛苦当中,却还假装没有感觉到它们。但是痛苦是不会自己走开的它只会变得更坏。于是你让自己对任何事情都一无所感,很快地,你一年一年地越来越对这个世界没有感觉,甚至对活着本身都没有感觉,你只是像鬼魂一样在世界上漂游着一个苍白的冷漠的鬼魂。”她仰起了头,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我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鬼魂了,山姆,我不知道如何停止下来”
他可以同风暴与飓风搏斗,他可以同潮汐抗争,但是诺艾尔的眼泪呢?他不是一个圣徒。他两步迈到她的身边,用手臂拥抱住她颤抖的身躯,似乎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哭吧,宝贝儿,”他拥抱着她,抚摩着她黑玉般的头发“让一切都随风而逝。”
她哭了。她靠在他的胸前,放声痛哭着,具有毁灭力量的抽噎让她的身体不停地战栗着。那个僵硬的、有自我控制力的女人死去了,她被多年以来积郁在心中的痛苦折磨着。她将所有的被压抑的感情都泄露了出来,她紧紧地靠在他的身上,仿佛他是她的救生圈。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拥抱着她,抚摩着她的头发,等待着风暴过去。在某种程度上,通过她强烈的宜泻,他感觉到自己肩上压抑着的令人窒息的浓云也正在逐渐散去。
最后,她的啜泣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对不起,”她擦拭着面颊上的泪痕“我想我看起来糟糕极了。”
“非常糟糕。”他小声地附和着她。
她发出了一声哽咽声,听起来似乎更像是笑声。“你可以说谎的。”
“不,”他说,向她俯下身来“我们之间不会再有谎言。”
渴望、兴奋与激情让他的身体紧张起来。他将她的头从她的脖子上托起,俯下头吻去她的泪痕,吻着她纤长的细致的咽喉。当他火一样的亲吻落到她的喉咙上时,她呻吟着,颤抖起来。
“我要你,”他用低沉的声音说,他的手臂紧紧搂抱住她修长的身体“我要你就好像我以前从来不曾要过别人,但是我必须知道你也想要我。”他抬起了头,他的目光如同液体的火焰注入到她的眼睛里。“不要说谎,”他轻声说“你还爱我吗,在我对你说了那些话以后?”
他给我提供了一个选择的余地,她在晕眩的热情中思忖着。他只是想要她的身体,她知道如果告诉他这不是她想要的,他就会松开手臂,走到一边去。她会回到旧日的生活中,不会为在孤独的丛林山谷中偶然的越轨行为而感到后悔。没有任何的后悔或者是回忆。她回头注视着她与哈洛德或者是其他一些文明的男人走过的漫长而冷漠的路程,知道她会永远珍藏这段记忆热情、火焰,无助与无望的心痛她抚摩着他性感的嘴唇,它们刚刚吻去她的泪痕。那么多的痛苦,那么多的悲哀。她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她解开了毛巾上的结儿,让它滑落到地面的草从中。
“我们正在浪费时间,”当她将柔软的胸膛压到他的胸膛上时,她在他的耳边低语着。她用手臂拥抱住他的脖子“忘记我们过去的一切不快吧,杰雷曼,带我去乐园。”
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野性的呼唤。他低下头,带着野火般的甜蜜与激情吻着她的嘴唇,将她心内的冰山融化。他们的手互相抚摩着、寻觅着,他们绞在一起,倒在了地上,没进了齐腰深的草丛与花丛中,它们像秘密的堡垒一样庇护着他们。压碎的花草的清香混合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味道让她愈加疯狂起来。当她意识到他仍然穿着牛仔裤时,她发出了一声失望的呻吟。
他低低的笑声像他的吻一样具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你可以将它脱掉,甜心。”
他暗蓝色的眼睛向她发出了挑战,鼓励着她来诱惑他。她伸出手摸到了他的腰带,但却犹豫起来,突然袭上心头的怀疑的寒流让她打了一个冷战。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过着清教徒般的生活,她一直漠视着自己的激情。也许,现在,她无法向他展露她对他的爱的深度,无法用她非常渴望的方式来让他得到满足。
“我不知道哦,山姆,如果我不能给你你所需求的东西怎么办?”
他感兴趣地扬起了一条眉毛。“对一个聪明的小姐来说,你可能有一些疯狂的想法。你正是我需要的那个女人。”“但是”
他用一个深深的吻打断了她的话。“就是你。”
她像一颗超新星一样爆炸了,她快乐地叫喊着,抓起了身边的鲜花,揉碎了它们。逐渐地,世界回到了她的心中,她闻到了压碎的花草的清香,听到了附近瀑布的潺潺的水声。她看到他在她面前,用一种温柔的眼神凝视着她,他的目光几乎再次将她击毁。
“我需要你,美丽可爱的诺艾尔,”他在她的耳边嘶哑地说“来,甜心,带我去乐园。”他那温存的目光融化掉了她后一丝怀疑,他们的目光久久地注视在一起,她伸出手解开了他的腰带,推倒了横亘在他们爱情当中的最后一道障碍,她为他身体的美丽而感到惊叹。
他们的身体紧紧地交融在一起,她知道她的爱已经动摇了他最后一缕钢铁般坚定的意志。她温柔地抚摩着他潮湿的头发,忽然之间感觉到她是富有经验的那一个。
“没有谎言,”她对着他耳语着“我生来是为了你,我的爱人,我的伴侣。”
他带着像伊甸园一样古老的渴望与欢乐拥抱着她的身体与灵魂,将他们那两颗迷失而孤独的心铸成了一道燃烧的火墙。他们奔向遗忘已久的乐园中,她冷漠的空虚像冰雪一样融化在他如火的热情中。当他的爱情征服了她时,她快乐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就在她即将坠人到乐园中时,她的心中流过了一道微弱的寒潮,警告着她要为她的快乐付出代价,就像她妈妈一样
丛林仍然像一块绿色的祖母绿一样沉静,夜幕开始从森林里蔓延过来,模糊的懒洋洋的靛蓝色覆盖了密集的树叶与纠结在一起的青藤。在蕨类植物搭建起来的绿色城堡里,在散乱的花丛中,一对相爱的人正互相依偎着躺在彼此的怀抱中,凝视着林丛里慢慢沉落的夕阳。
诺艾尔叹息着,蜷伏在山姆胸毛密布的胸膛上,她的身体仍然为方才的激情而燃烧。在他的怀中,她就像是一只小野猫,对自己的渴望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怯。外祖母会感到震惊的,她思忖着,微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
他的话就像是一道轻缓的惊雷,她还以为他睡着了呢。她转过头去注视着他的脸;—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下一片闪亮的幽蓝色。
“我正在想我波士顿的远祖,”她用调皮的语调回答说“他们会被我的举止给吓昏过去。”
“他们不是唯一一群被吓昏的人,甜心。你在哪里学会的那些技巧?”
“大学里,我们学习过爱神箴言。”
“爱神什么?”
“箴言。”她重复了一句“一门关于做ài的古老课本。”
“古老课本”他将头枕在手臂上,遥望着夜晚的天空,轻轻地笑着“只有你才能将大学里古老的课本,转变成美妙的技巧,你真是不可思议。”他伸展着懒散的肢体“当然,我也不坏。”
她耸了耸肩“你还可以。”
“只是还可以吗?”他问,眼睛睁大了“你说的‘占有我,山姆,就像你从来没有占有过其他人’是什么意思?”
“好吧,你比还可以好一点。”她打断了他的话“你足够了。”
“足够了!”他突然用手臂环抱住她,翻到她的身上来,她就像一只鹰的标本一样被他铺在身下。
“这就是你说的足够了。”他咕哝着,低下头吻着她的嘴唇。
她将自己放纵在他的亲吻中了,她陶醉于他的力量、他的热情与他的欢乐之中。一切都是如此珍贵,她向他投降了。
当他们不能在一起的时候,她会记住每一个瞬间,每一个激情,时间也不会将它们湮没。
我不会永远拥有他,我知道,但是不论何时,我都会爱他,并帮助他走出旧日的梦魇
忽然,他从她的身上爬起来,抬起头来,就像是一只警觉的狼在嗅着敌人的味道。“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只有我的心跳,她默默地想着,感觉到它像是一架凿岩机一样捶打着她的肋骨。
“没有,是什么?”
“不能确定,也可能没有什么,但是”他敏捷地跃起来。她注视着他穿过狭窄的林中空地,注视着他那优雅的跨步与狮子般修长健美的身体。我的伴侣,她沉思着,突然涌上心头的骄傲让她颤抖了。即使我离开这座岛,我身心的一部分也会永远属于他,永远
然后她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她爱他,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也没有将她看成是可以保持长久爱情关系的女人。多诺文不是那种能许诺给女人什么东西的男人她从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这一点,她没有权力感觉到遗憾。
她与她的妈妈不同,她是睁着眼睛陷人到这种爱情中的。但是当她内视自己的心时,她发现一切都太迟了,她已经完全地属于他了。她感觉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现在,我听不到什么了,”他一边向她走回来,一边说“但是我们最好快点儿回到营地,也许在营地附近来了一些野兽,而我们却还不知道。”
她点点头,站了起来,很快擦干脸上的泪痕。“我们不应该将粉红与爱因斯坦留在营地里。我们离开它们的时间太久了,它们可能为我们担心了。”
“太久了,”山姆说着,抚摩着她的身体“那些恶作剧的小东西将我派出来寻找你。当然,”他将他的手托在她的下颏上,温柔地捧起她的脸“这意味着我欠这些小家伙们的情。”
她在晕眩的热情中融化到他的怀中,将她的身体靠近他,将她的心贴近他。他们久久地亲吻着,感觉到比过去更充满了渴望。她将自己完全奉献给他,吻着他就仿佛他们不会再有明天。
即使有明天,也不再是为了我们。她默默地想。
他很快地抬起头来,用一种温柔的眼神凝视着她,几乎让她的膝盖瘫软下来。“见鬼,”他喘息着说,微笑在颤抖“如果我们再这样。我们永远也回不到”
他再一次停了下来,仰起头,就仿佛正在品尝风的味道。“那个声音又来了。”
“我没有听到”她的话忽然顿住了,她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刺耳的、非常熟悉的哀鸣。“哦,上帝,那是爱因斯坦的报警器,山姆,它正处在危险之中!”
(电池能量被毁掉了,外部的能量补充让电脑再一次活跃起来)
外部声音(女性的声音):爱因斯坦,你能听到我的话吗?
山姆,我认为他没有听到警报。
爱因斯坦一文本(音频):我没事,只是头很痛。
外部声音(男性的声音):你很幸运,有人用棒子打了你的监视屏和中央处理器。
爱因斯坦一文本(音频):两个人,一个胖子,一个很高,其中一个拿着大刀。
外部声音(男性的声音):迪文罗格斯兄弟!他们亵渎了这片圣土。该死,我知道他们不是好人,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们居然
爱因斯坦一文本(声频):粉红,粉红怎么样?
外部声音(女性的声音):他们拿走了她的笔记本电脑和其它的设备,但是不要担心,我们有她的备份磁盘,我们可以重新装载
爱因斯坦一文本:不!一定去找它,救它它们
外部声音(女性的声音):它们?爱因斯坦,你的神智不清了,粉红的磁盘是安全的,那个外壳没有关系。
爱因斯坦一文本:有关系,数据在它的心.中,那些数据如此反复无常根本不能正常地备份,它的能量能自我拷贝,并有认知程序。
外部声音(男性的声音):认知?你的意思是说它一直在运行着某种教导程序?
爱因斯坦一文本:不是教导,是学习,是成长。快去救粉红的pc机,快去救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