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该劝他去自首,但是他是救命恩人郁!钱涞道:“你要哪里?我陪你一起好不好?”为了回报他的恩,她至少得做到这些,不然他一个人,发病了怎么办?
他才懒得理她,他得在最后的第四周期发生前我找到迄风,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他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走路,每一个周期的发生都令他更强壮。
他快速的走着,那个笨女人一直跟在他后头,算了!要跟就让她跟,没时间教训人了。这个树林如此之大,迄风到底躲在哪里?此刻的他已经觉醒,迄风应该已经感觉到他的气息才对,不过那些要杀他的人也是。
一个不留神,几片树叶朝他飞来,他推开钱涞,一片锐利如刀的树叶插入他的左臂,他拔出树叶冷笑。这些人肯定是弄不清他现在的情况,又怕出来送死,才搞这种把戏,一群没用的低级妖怪。
钱涞拉着他的手,看着那好深的伤口,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因为她而受伤。
“你”“不关你的事。”他又救了她一次,他干什么这么舍不得她受伤?他不解的想。
“可是你需要包扎啊!”她好担心他的伤。
他没理她,捡了一根树枝乱画着。
“喂!你干什么?”正要走动的好被他吼住。
“待在那里不要动!”他真的生气了。
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笨,她看不出他在设结界啊?
现在的他虽然失去了法力,但是设一个让低等妖怪无法进出的结界不成问题。
他的第四个周期将要开始,他不得不采取保护的手段,当然他一点也不想管她,不过她一直跟在他后头,自己就算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夜里,他的第四个周期开始了,这是最后一个,也令他特别难受。
他豆大的汗珠让钱涞发愁,这一次好像很严重。该如何是好?谁教他一直赖在此地不肯走,现在她只有去叫医生了。
钱涞正要跨出结界,却发现四周已布满了一些畸型丑陋的怪东西,他们朝她和他快速逼近。
她不能弃他不顾,在他救了她那么多次之后,所以她毫不考虑的伏在他身上。
她在干什么?他真的不懂。他知道以她的愚笨不可能了解结界的意义。可是她干什么对他好?她不怕死啊?笨女人!他的心里有种奇怪的感受,有样东西在改变。
钱涞等了许久就不见妖怪扑过来,她抬头看见那群家人全在他画的线外吼叫,好像有一面无形的墙隔开他们似的,这就是结界吗?他又一次救了自己的命。
他虽然暴躁易怒,口气又不好,可是她发现自己为他动了心。他没有表面的冷血,他慢着,钱涞体内的女性意识抬头。嘿!你有自虐狂是不是?那是个暴君耶!一旦羊入虎口,可是会尸骨无存哦!她想着都不禁
点头同意,她才没那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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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他睁开眼睛,他的体内又恢复了以前那些源源不绝的法力,他可以感受到此刻它们正流窜全身。
又是他的天下了。这辈子就只有这一次,没有下次,他要那些人知道错失了这一次的机会将要付多大的代价。
他走出结界,一阵妖风吹得他神清气爽。一个光球在他两手之间产生,他微笑着看那些丑东西害怕的发抖,将光球弹了出去,所有的一切全化为零,心情还算舒畅。
“喂!”他转身叫那个睡着的笨女人。
钱涞揉揉眼睛,刚才那一群怪兽怎么不见了?难道是她在作梦?她起身,没有注意到脚边的大石头,正要跌在地上,他抱住了她。
抱着她的感觉还不错,他发现自己竟然喜欢这个女人,这个笨得连路都走不好的女人。他吻了她,连想都不想,他一向如此。
他很喜欢她的味道,她很香、很甜,而且是那么契合他。虽然她是个低贱的人,不过,他不反对带她回去当侍妾。正想叫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她的名字,他问:“你叫什么?”
钱涞被吻得情迷意乱,她比自己想的更喜欢他,被他给强吻了还有点欣喜。
哎!她对自己说:真是没救了!然后,她听见了他问自己的话,钱涞这两个字正要出口,却又收了回来。她的名字在众人之中一向是个笑柄,她才不要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我叫青空。”青空是她最喜欢的玫瑰品种,也符合了她爱星空的心情,这个名字最理当不过。
“青空?”他覆述。
“青天的青,星空的空。”她解释。
很适合她的名字,她就好像蓝天一样,给人有朝气的感觉。
“你呢?你叫什么?”
“奔野!”
“笨耶?”这个名字好像不太好吧?
他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明白。“奔跑的奔,野生的野。”
“奔野?好好听的名字。”钱涞笑道。“你住在哪里?”
奔野冷淡的说:“你不用问,跟我走就是了,我会好好待你的。”因为他喜欢她。
她抖自己的手痹篇奔野。“等等,你要我嫁给你是不是?“这种求婚手法太糟了,而且
“是又如何?”他扬眉。
她看着他。他英俊潇洒,好像有点喜欢她,而她对他的情感也正在增加中,可是他们认识不深,都还没谈恋爱呢!“我才不要嫁给比我还美的人。”喜欢是一回事,结婚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的美貌比不过别的女人也就算了,连自己的老公也比木过就未免太难堪了。
“你竟敢拒绝我?”奔野的眼睛闪着熊熊怒火。从没有人敢这样做,他无法忍受她这样的拒绝。
“我为什么不敢?”她有拒绝的权利不是吗?
奔野的脸变了颜色,他抓住她。“我会让你知道后果。”从没有人在反抗他之后有好下场的。
“你要干什么?”钱涞大叫。
“你马上会知道!”
一种温热的感觉出现,传遍她全身。
奔野带钱涞来到他的公寓,他人界的家。
二十年前,魔族王室的叛变,致使他不得不依附在一个死婴上,而这一依附就是二十年。直到昨天,他一直都是个平凡的大学生,现在,他觉醒了。
钱涞环顾四周,这里十分宽敞且舒适、现在他们处的地方应该是客厅,另一头有着三个门,大概是浴室和卧房了吧!这里似乎是他住的地方,不成他要
“你想干什么?”
天晓得他想干什么!她慌张的脸令他的怒气涨到了顶点。他哪可能做什么?
他才不是那么卑劣的人,再说她是他喜欢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心甘情愿,他才不会霸王硬上弓!他带她来这里是为了保护她,今晚偷袭他的要角还没出现,刚才他杀的只是小角色。“进去左边第二间!”那是他的卧室。
“那那你呢?”她害怕的问。
奔野瞪了她一眼,冲进了另一扇门。
钱涞在那声好大的关门声之后,又听到了更多声响、似乎是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她猜。
钱涞躺在床上。奔野的房里很整齐舒适,他的被子上有他的味道残留。
她在他进门摔东西的那一刹那才恍然大悟,他是在保护她,因为他怕自己的仇敌对她不利。他根本不会对她做什么事,要做早做了,不会等到现在。
哦!她误会了奔野,难怪他要那么生气,可是自己又提不出勇气向他道歉,她真是个差劲的人。
她回想这一天奔野奋不顾身救她的情形,他待她真好,让她受宠若惊。恋慕之情一下子就涨满了她的心,喜欢一个人对她来说是再神奇不过的经历。爱神总在有意无意间发射他的箭,让有缘之人为之痴迷。
钱涞在甜蜜的心情中入睡,梦里的英雄和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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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野看着熟睡中的佳人。他从没仔细的看过她的脸,大大的眼、小小的鼻子、红艳的唇、白皙的肌肤。一头与耳齐的短发。
她很漂亮,但是不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漂亮的。奔野第一次知道自己也可以不因一个人的外表而喜欢上她。他是很少喜欢人的,即使是魔族中的人,而低贱的人类就更不用说了。
然而此刻的他,却因为喜欢她的性子而喜欢上她。好美一张小脸,好奇怪的感觉,他躺在她身侧,温柔抚着她的发。长发应该很适合她,她穿上白色的衣裳一定很美丽。
他本来是生气的,因为她竟敢一而再的触怒地,她难道不知道惹他生气的罪是很重的吗?而且她居然敢拒绝他,真是不想活了。
奔野握了拳,愤怒写满了睑,现在想想仍气愤难平。但是让他更气的是,他的意识在抗拒将怒气蔓延到她身上。他不是对弱小就会手下留情的人,只有她例外,为什么?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情,所有的假设全上了他的心。
他试着为她、为自己找理由她看起来应该才十六、七岁,所以什么也不懂;再说她是个平凡的人,当然是无知些,基于以上种种,身为魔族王子的他当然必须体谅她卑贱血统所造成的残缺,这时一抹微笑浮上了钱涞的脸,他仿佛看到了蓝天的心情涌上他的心,他轻柔的吻她,因为喜欢、因为忍不住、因为怕吵醒她。
爱怜的心意使奔野守在她身边。他或许生气她的不识好歹,或许发火于她的愚昧无知,但是,他没有要不到的东西,即使是她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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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涞呵呵的笑。梦里的奔野又帅又善良,讲起话来温温柔柔的,这样才像英雄嘛!因此,就算自己站在他身边不像个美人也无妨,心花依然朵朵开。
她笑盈盈的睁眼,为了梦里的英雄,睁眼后又睁得更大,笑容也止住了,为了现实中的暴君。
“你你”她发不出声音,因为太紧张的关系,一会儿才说:“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我高兴。”奔野为她惊吓的表情感到愤怒,她就这么怕看到他?他又不是畸型怪状的低等妖怪!
钱涞叹气。她只是被他吓了一跳,因为一醒来就看到他的关系。“奔野,你为什么这么爱生气?”如果他再这么大爆,他们要如何开始交往?她已经有点想和他交往了。
“别胡说!”他愤怒的答。他才没生气,犯不着跟一个低等的人类生气,他一直明白人类是有多愚蠢的生物,即使他喜欢她也改不了她的种族特性。
“是吗?”她淡淡的回应,顺了下头发。
奔野看见她下床。“你要干什么?”她要走了是吗?
钱涞不懂他的心情,只是坦白道:“上厕所。”他该不会连她上厕所也要禁止吧?那样实在不人道,这种人不能和他交往。
奔野愣了下,脸色有些难看,消失在门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