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也好,可是至从……至从他父母离了婚以后就开始变了,整天跟那些混混在一起,怎么说都不听,今天早上接到警局的电话,听警察说有个律师要起诉他们,我逼不得已才来找你们,我……我没有带好他,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季安寻看着这位已白发苍苍的老伯,心里浮起了一丝软,但是想到岑西那身上满是包扎的纱布和淤青,她就不由的又来了气,她刚想再次拒绝,这时一道清洌的声音在她之前开了口,“好”。
只是这单单的一个字,惊了季安寻也愣了站立一旁的老伯,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季安寻,“弟弟,你在说什么呢!”
岑西对她只是浅浅一笑,然后转向了那位老伯,“我会打电话说一声的”。
老伯愣愣的看着他,直到他最后一句话拉回了他的神智,但还是有些觉得不敢相信,“你是说放了我孙儿?”
岑西点点头轻嗯了一声。
老伯闻言后连连道谢,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五百块钱放到了床柜上,“孩子,不管怎么说还是感觉对不住你,我一个老人没有什么钱,这五百块就当做是我的小小心意”。
岑西刚一抬手,却疼的皱起了眉,季安寻见状赶忙的把床柜上的钱拿还给了老伯,那一个举动,她明白他的意思,虽说他已经答应了这老伯放过他的孙子,但心里还是感觉有些愤愤不平,“不用了,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可是……”。
“我弟弟需要休息了!”季安寻漠然的打断。
老伯看着季安寻那冰冷的脸,他也只好作罢,对着岑西又道了谢后,走出了病房,关上了门。
待门一拉上,季安寻就垮下了脸,瞪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明显就是对于刚才他做的决定在生气。
“姐,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他明知故问。
“你说呢!”她抿了抿粉唇。
岑西轻叹,“你不觉得那位老伯很可怜嘛,再说他的孙子确实没有对我动手啊,你就不要再为这事生气了,好嘛”。
“可怜,我感觉你现在比任何一个人看上去都要来的可怜,你居然就这样答应了,虽然那个人没有动手,可是就这样在旁边看着也很可恶!”虽说陈冬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印象,但如果说有个人在袖手旁观,她还是有点记得,昨晚她被那几个男的欺负时,她好像也听到那个男生说不参与,然后就那样站在一旁,但想想还是忍不住的会生气。
“我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觉得那个老伯不容易,听他刚才的话里,家里好像只有他跟他的孙子,为了维持家济,他又已经那么老了,还要做着一个个的拨浪鼓,给上面做画,然后在那里摆摊一天,这么辛苦,一个却只是卖五块钱,你不觉得可怜嘛,我是因为这个有些于心不忍,老伯的孙子也没有动手,我不想让那老伯年纪一大把了,还要操心”,
“你是说那个拨浪鼓……是那个老伯做的”,季安寻有点吃惊。
“是的,你也看到了那鼓上的画每个都很细致,还要画那么多,其实根本不值五块的,我见那个老伯都这么老了,真的很不容易,所以我才会买了那么多”。
季安寻看着他,眼里不觉的又泛了红,撇着嘴忍着又要落下的泪。
“又怎么了”,岑西轻笑。
“我弟弟……好善良”,她吸了吸鼻子。
“那是因为姐也很善良”。
季安寻摇头,“我才不善良呢,我甚至还想过让他们去死,这样的我怎么会善良”,她低下了头,轻咬着嘴唇。
“不,那是因为姐心疼我,才会这样想的……在当时,我也恨不得能杀了他们”,是的,当时那几个男的欺凌她时,他真的动了杀念!
季安寻就直在他旁边躺了下来,主动的拉过了他的手,眼睛看着上面那洁白的天花板,声音有些缥缈,“我开始不太喜欢这里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这里很美这宁静嘛”。
她轻摇头,“不,我不喜欢了,因为在这里……我差点失去了你”。
岑西艰难的转头,把脸深埋在她的颈项里,嗓音低沉,“你永远不会失去我,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