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在夜离的目光中,南陌走向洞口,将手伸入雨帘,再收回来时,手掌多了两个带着雨水的青果子,“这洞口有棵果树。”
在耍她,夜离忍住怒气,淡淡地回应,“哦,是吗?”
南陌走过来,夜离毫不犹豫抢走了大的那个,突然想起来什么,“你过来一点!”
南陌听到她的话顿了下来,随即蹲下身来。
夜离抓住时机,拿起果子在他洁白的衣袖上擦了擦,狠狠地咬了一口,“真甜!”
南陌看着衣袖上的雨水,无奈一笑,“现在消气了?”
原来他早就猜到了夜离的心思,真烦人,夜离怀抱双膝,将额头抵在膝盖上,再不说一句话。
火柴燃烧发出噼啪的声音,南陌走过去丢了几块木柴,“你,想说点什么吗?”
夜离猛地抬头盯着他,半晌,略带威胁地开口,“刚才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否则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南陌看着柴火,有些不解地询问,“刚才……何事?”
瞥见他泰然自若的神情,“就,就是刚才我哭的事情,”只是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顿了片刻,南陌点点头,却又疑惑地询问,“很丢人吗?”
“丢人吗?”夜离叹口气,“算了,哭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无法体会了,”哭就罢了,还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南陌犹豫了一会,“我也哭过,就在这里。”
“啊!”夜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真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的场面。
南陌自顾自地说下去,“小时候,有一次我被师父责罚,偷偷跑了出来,迷路了,就躲在这里一直哭,直到师父找到我。”
“后来呢?”
南陌微微一顿,“后来,觉得这里挺安静的,就经常来了。”
南亭说过他总是独来独往,似乎很难在听雨阁见到他,“刚才,你怎么了?”
她想她有必须问一句,免得什么时候又做错事,说错话,当然不是因为怕他,而是怕殃及她这条池中鱼。
南陌似乎并没有想要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意愿,“你为何不去上课?”
若是换成木焓,夜离肯定会骂他多管闲事,要么就是拔剑相向,但他是南陌,是她看不懂、猜不透的人,“我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南陌静静看着她,夜离莫名地有些心虚,“我记得你当时说过,听雨阁是你的向往,既是向往之地,为何要轻言放弃?”
夜离一时语塞,静谧了许久,“我没有放弃,只是生病了而已,”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寻根究底了,“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累了,你该休息了,”南陌坐到一旁,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罕听呢?”夜离气愤地拢了拢衣衫。
半晌,南陌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目光转向了洞口?
清晨,他们的身影刚出现在竹林,木焓就已经冲了过来,“师兄好,”然后扶过夜离,“你知不知道都要吓死我了,对了,你脚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