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得也再正经不过。
沈烈终于忍不住的笑弯了腰。她就是有本事让他欢笑,让他忘忧,有本事用她的那一套不知是“歪理”还是“哲理”的玩意令他捧腹。
不过潘忆敏可没有笑,她还是一张僵尸脸般,冷漠的看着他,当他是宿敌或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忆敏!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找贝婷婷来对质如何?我已经训过她了。”
“或者说套好词了?”
“忆敏!如果全天下有哪个女人不会无理取闹、不可理喻,那一定是非你莫属。”
“你现在拍马屁也没有用。”
“我就不知道你在使什么性子?!”
“我到底是不是你太太?”她问他。
“我该怎么回答?”他故作困扰状。“你自己说。”
“如果一定要上了床才算是真正的夫妻”潘忆敏一个火大的把堆在她床上的书、照片、零嘴这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全给拨到了床底下。“现在就来吧!”
沈烈傻住了。
“来行使你做丈夫的权利啊!”她一不做二不休的躺到了床上去,脸上是一副上祭坛的表情。
“你想证明什么?”
“证明我是你真正的太太啊!”“贝婷婷真的什么都不是!”他有些好笑她躺在床上的那个样子。“而且做ài是需要气氛、情调、感觉,是男女双方一种爱的表现,不是像你这样当一件公事般的解决,我们不是动物!忆敏!”
她立刻坐起来。“你对我没有兴趣,你喜欢那种尤物对不对?”
“别闹了!”
“如果今天是贝婷婷躺在这里,你八成会像恶虎扑羊般的扑上来。”她很自以为是的说:“你不该娶我,你应该娶贝婷婷!”
“是不是我现在和你做ài了就表示我有兴趣的人是你?”他淡淡的问着。
“孤男寡女我们共处一幢屋子这么久,你都不会想吗?男人不是都很色吗?你每天看着我都不想吗?我是不是该一头去撞死啊?!”
“意思是我们那个协议不算了?”
“不算!”她答得有些迟疑。
“你肯履行你的义务了?”
“我”她开始三心两意。“会不会很痛?”
“因人而异吧!”他强忍着笑。
“要不要关灯?”
“随你高兴。”
“你知道正确的过程,知道该怎么做吧?”
沈烈猛地转过身,他可不能在她的面前笑,否则她会杀了他。照理说她二十岁了,对男女间的性知识应该很清楚的,要不是他很了解她,他会以外她是装出来的。
“你在笑吗?”
“不是!”他还是不敢转回头。
“现在怎么样呢?”
“今晚长得很。”他总算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笑意,他慢慢的转过了头。“这种事不能急,首先你要放松心情,不能生气,我们一块去吃晚饭,聊聊天,听个音乐培养情绪,不必勉强。明天、后天,以后的每一天都行,你看如何?”
“贝婷婷真的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如果你骗我,我一定叫你好看。”
“一言为定。”
结果沈烈还是做了。
沈烈应该算是一个好老师,他让潘忆敏由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中,将那种痛降至了最低的程度,也让潘忆敏尝到了一个身为女人的喜悦,早晨让她在他的臂弯里悠悠的醒转过来,脸上带着抹梦幻般的微笑。
“你还好吧?”
“只是全身有点酸痛。”她皱了皱眉。
“以后就不会了。”
“你是说‘习惯就会成自然’?”她问。
“对!既然我是好老师,你又是好学生,我们一定可以渐入佳境,愈来愈顺。”
她不好意思的缩到了被单下。
“你不会后悔吧?”
“我后悔!”
他把她从被单里抓了出来,让她的脸正视着他的。“你给我说清楚,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勉强过你,你知我知,你不该会后悔。”
“我后悔没有早点让你行使你做丈夫的权力。”
他听了一个转身将她压到了自己的身下,他的手温柔的拨开了落在她颊上和额头上的头发,他一脸怜爱的看着她。“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我已经是女人了!”她抗议道。
“一个小女人!”
“沈烈!我一直都没有真正的问过你,我现在问。”她充满期待的看着他。“你爱我吗?”
“这是个蠢问题。”
“爱或不爱?”她非常的认真。
“那你呢?”
“女人因爱而欲,没有爱,女人是不可能随便和男人上床的,但男人是因欲而爱,甚至没有爱只有欲望,我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很想知道。
“忆敏!我对你的感觉不会因为和你上了床就有所改变,那样太现实了,我上床前喜欢你,我上床后还是喜欢你,性不是一种手段,更不是勒索丈夫的武器。”
“总之你说了一大堆的话,重点就是你不爱我。”
“我没有这么说。”
“那你爱我?”她欣喜的说。
“忆敏!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很难去爱一个人,任何人都一样。”他捧着她的脸。“你对我而言非常的重要,我可以把你当宝贝看,我可以给你一切,但是不要和我谈爱。”
她失望了。
她不明说,但是她真的失望了。
“实际点!小忆敏!那三个字不过是虚幻和不切实际的代名词,不脑瓶那三个字活。”
“你早上想吃什么?”她就那么莫名其妙而且没有预兆的话题一转。“不谈那个‘虚幻’又‘不切实际’的事,谈吃够实际了吧?”
“你又在使性子了。”
“你不吃早点吗?你不是一向重视早点的吗?”她存心和他怄气。
“今天早上你不用张罗早点了。”他搂着她。
“为什么?!因为我们上床了?”
“忆敏!”
“是你说上不上床和我们之间原先的关系都不冲突,既然我以前都有弄早点给你吃,今天自然就要弄,否则就是你的话自相矛盾。”
“我可以选择早点吗?”他平静的说。
“家里只有面包。”
“反正我可以自由的选择早餐吧?”
“对!吃或不吃!”她一种幽默、反讽的语气。
“好!我选择你!”
“我?”她指了指自己。“拿我当早餐?”
“对!我要吃你!”他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一颗接着一颗,他曾叫她不要再穿上这件可笑、滑稽的卡通睡衣,但是她坚持她决不裸睡,所以她硬是又穿了回去。“你必须负责提供早点。”
她懂了他的意思“你打算从哪里吃起?”
“你说呢!”他盯着她光滑、丰腴的胸部。
她咯咯的笑了出来。“早上做这件事卫不卫生?会不会有不必要的罪恶感?”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她的笑声愈来愈锐,因为沈烈已经开始了他的攻击,潘忆敏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其实当个女人也不错,尤其是当沈烈的太太,遗憾的是她还是听不到那三个字。
我爱你。
王文焕向沈烈借了人后,就拖着潘忆敏往外跑。虽然沈烈答应得百般不情愿,不过王文焕的理由太冠冕堂皇,也实在不能拒绝。
“你要把我拖到哪里?”潘忆敏关心的问。
“吃午饭!我们要迟到了。”
“你不是跟沈烈说是公事吗?”
“公事午餐。”
“就我们两个?”
“不!还有一个。”王文焕一副贼兮兮的模样。“你是要角,绝对要出现,否则我会吃不完兜着走。”
“依婵姐对不对?”
“你的反应够灵敏。”
潘忆敏这才发现原来王文焕不是木头,还有点脑筋,不过要追上周依婵不是易事,要突破她的心防更难,特别是在她的过去已经不是秘密之后,她可能已经看破情关,而且从她的一迳表现可以看出,任何一个男人想得到她的认可的确很难。
“你假传圣旨?”潘忆敏故作阴险状。
“不这样她怎么肯出来?”
“如果我不去呢?”
“所以你一定要去,现在是午饭时间,我不算是利用公司的时间办私事。所以你无法打我的小报告,看在我为你老公公司卖命的份上,你更是不能推辞,而且你也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既然有难,你更不能袖手旁观。”他搬出一套大道理。
“你口才不错,应该有希望。”
王文焕乐得心花怒放“你这么觉得?”
“当然再加上我的帮忙!”
“小潘!你上道!”
“我也希望依婵姐有个好归宿。”说着她故意歪着头的大量他。“你虽然不能说是一时之选,但是也算是差强人意。人嘛!谁能十全十美?”
“小潘!你在打击我的自信。”他低沉的脸。
“你一级棒行吗?”她又回过头来捧他。“谁能嫁到你是全宇宙最幸福的女人成吗?”
“我觉得好多了!”
“你真是臭美!”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公司附近一家很有名气的川菜馆,因为周依婵喜欢吃辣的,所以王文焕特别的选了这里,他们进去时发现周依婵已入座,正悠闲的看着窗外来往的行人和街景,幸好脸上没有等人的不耐。
“依婵姐!”她马上两个大步的走过去。
“小潘!”
“你没有来很久吧?”潘忆敏不好意思的说:“本来我不会迟到的,结果有个拖油瓶非要跟来,我摆脱不掉只好让他跟,时间才会耽误了。”
“是我早来,王文焕。”周依婵先朝他打招呼。“周依婵。”他也招呼道。
“你自己为什么不打电话?”周依婵问着她。“王文焕电话里说你有重要的事,我说找你听,他跟我说你在忙,你是什么事这么忙?”
潘忆敏看了王文焕一眼,不想揭穿他,让他下不了台。“当时和沈烈有点意见不合在讨论,所以我才请王文焕帮我打,我们好久没有一块吃饭了,所以才约你出来吃,我知道自己的手艺,不想再一次的虐待你的胃。”
“小潘!你会进步的。”
“进步以后再请你。”
“小姐们!我们先点菜吧!”王文焕打岔。“我饿死了。”
她们暂时停止对话,认真的研究起来菜单。“王文焕!我看给你点好了,你不是自夸吃遍了全台北好吃的东西吗?”潘忆敏说。
“那就我点好了。”王文焕接过菜单。
“其实以后能嫁给王文焕的女人很幸福。”潘忆敏故作轻描淡写状。“他说他不要求他的妻子做饭或是做任何家事,他可以随她自由的发展事业,最重要的是他想要一个心灵能沟通、交流的女人。”
“很好啊!”周依婵也轻描淡写的说。
“他还说老婆是娶来照顾的,一旦他结了婚,他会把他所有的爱全给他的老婆,过去则一点也不重要。”
“那个女人的确幸福。”
“依婵姐!肯这么对老婆的男人不多了。”她继续说。“像他这种男人也不多了。”
周依婵耸耸肩,好像不是非常的感兴趣,其实她的心里何尝会不了解潘忆敏的用心,更已经非常的清楚吃这顿饭的用意。王文焕是个好男人,但是今天她不配,或者是说她对男人和婚姻已经不存在任何的幻想,现在人人都知道她的过去,就算有男人真心爱她,他的家庭、亲友能接受她吗?她还是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小潘!我们吃饭就吃饭,不要谈这种会破坏胃口的话题好不好?”
“依婵姐!这个话题会破坏胃口?”
“我知道你很幸福,也知道你希望我幸福,不过这急不来的。”周依婵两三句话就结束这个话题,她把视线转向王文焕。“下个星期开庭,要沈烈准备一下。”
“没问题。”
话题到此也没有了下文,潘忆敏在桌子底下拼命的踢着王文焕,要他开口,而愈是急就愈不知道该说什么,叫潘忆敏在心里直骂他笨、白痴、低能。
菜一道道的上来,话题自然就零零落落而且断断续续,连王文焕也一副没劲、没胃口的样子,而这中间周依婵的bbcall还响了几次。一吃过饭,她就借故还有事的回事务所去了,留下潘忆敏和王文焕对看。
“你今天是喉咙痛,还是突然的变哑巴了?”
“我没希望了。”王文焕重重的一叹“看这情形!”
“再接再厉。”她给他打气。
“我看是回生乏术了。”他看着桌上的菜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