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咳,凌大哥”她觉得自己似乎该把话说清楚,但喉咙像卡住般,只得轻咳以通顺喉管。
“干么?”凌昊炜瞪着她。这丫头在搞什么?先是晒伤,现在又感冒了吗?
“我”她深吸了口气,觉得勇气大增。“我想你弄错了,虽然我不是国色天香,但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孩,不是随便可以上男人床的
她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堆,凌昊炜终于搞懂她想表达的意思;他蓦然胀红了脸,这丫头的想像力未免太丰富了吧,怎么她想的跟他想的完全是两回事?!
“你在胡说些什么?”一股气闷窜上胸臆,他吼道
“我你你不是叫我”被他这么一吼,童禹恩顿时傻了眼,又看他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她吞吞吐吐地指着小套房,脸上马上胀满红潮。
“我是叫你到房里,把衣服脱掉趴好!”他吼得更大声。
“我”她吓得退了一大步,背脊紧靠在门板上。“洁身自爱的女孩是不会随便在男人面前脱衣服的!”她以为自己的嗓门够大,怎么此刻听起来却不怎么具说服力?
凌昊炜愣了愣.随后想想似乎是他表达方式有点暖昧不清,身体不由自主地冒出薄汗。“呃你似乎搞错我的意思”
“是、是吗?”她狐疑地盯着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那你干么叫我脱衣服还要到床上去?”羞死人了!她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耶,要她说这种话,简直要她的命!
凌昊炜吸气再吸气,强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
他讲话一向精简,身边的人也都听得懂他的意思,所以长久下来他也习以为常,以为大伙儿都能轻而易举地了解他的语意,不料今天他遇到童禹恩这么个怪胎,明明是白的都能让她想成黑的,难不成他真的老了,搞不清楚现在年轻人的思想逻辑?
罢了!再跟她扯下去,扯到天黑她都不会懂的!
他由抽屉里拿出一瓶黄色的圆型葯膏,在她看得到的半空中了两圈。“这是医生开给你的葯膏,要你每天擦三、四次,记得吗?”他耐着性子解释。
童禹恩的瞳孔随着葯膏的轨迹转了两圈,她呆愣地点了点头。
“我叫你进去趴好,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替你擦葯。”他觉得自己蠢毙了,但为了让她了解,再怎么蠢的事也得做。
“擦葯?”她惊呼了声,脸上红潮立现。“不、不用了,我自己擦就可以了。”
开玩笑!擦葯要碰到皮肤耶,她从来都没让别人碰过,别说男人了,连女人都不曾有过;当然,除了她爸妈以外,就算有,也是小时候的事了。
而且凌大哥长得那么帅,光是看就令人“肖想”得流口水,如果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背
噢!她怕会无法抗拒自己的蠢动,万一自己一时色欲薰心,对他来个恶虎扑羊,天呐!那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她还得留点名声让人探听呢!
凌昊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擦得到自己的背吗?”
懊死!这丫头脸红个什么劲儿呀?害得他都忍不住躁热起来,不会是冷气故障了吧?怎么他直冒汗?
“嘎?”经他这一提醒,背上的皮肤又开始痒了起来,她忍不住用门板磨擦背脊,看能不能逃得过这一劫。“我可以勾勾看。”用手臂勾勾看。
“够了!”凌吴炜站了起来,两大步便走到她面前。
他用力拎起她的领子,将她丢进套房内,并在门板合上前撂下一句话。“你放心,我对你这种黄毛丫头一点‘性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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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凌昊炜虽自视甚高,他对童禹恩并非如他心里所想的无动于衷。
他在办公室外盘旋约十分钟,确定已给童禹恩足够的时间完成他所下达的动作,他挺了挺胸膛,吸了口气后推门进去。
童禹恩果然已在床板上趴好,她的脸面向墙壁,看不出她的表情;褪下的衣服全压在她身下,微耸的肩与手臂紧靠着雪白泛红的背部,由她僵硬的姿势看来,她似乎很紧张。
她的僵硬感染了凌昊炜,他紧握手中的葯膏,艰涩地吞了吞口水,缓步走到她身侧坐在床沿。
“我开始上葯了,你放轻松一点。”凌昊炜先出声提醒,以防胆小的她吓到了。
童禹恩没有回应,无言地以背部对着他的眼。
“童禹恩?”凌昊炜蹙起眉,又唤了她一声;结果,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清冷的空气。
凌昊炜呆坐在床沿两秒钟,得不到她的回应,他好奇地将手臂横过她蜷缩的身躯,拉直上身、抬高臀部,探过头去看她面向墙壁的脸庞
懊死!这丫头竟然睡着了!
他像个白痴在门外等她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自顾自地在套房里呼呼大睡!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怀疑自己是该好心地为她上葯,还是该将她由床上拖起来毒打一顿!?
由于前一夜灼伤的皮肤一接触到床垫与薄被,就产生令人憎恨的刺痛感,所以童禹恩整夜睡得极不安稳;难得现在置身在微凉的室内空调下,加上褪去令皮肤感觉扎刺的衣料,所以她睡得格外深沉,完全感觉不到凌昊炜的挣扎。
“嗯”不知梦到什么,童禹恩蓦然扯开一朵笑花,她轻吟一声,娇酣地将头转换了个方向,面向气闷的凌昊炜。
也许因这不经意的转动,进而牵动背部灼伤的肌肉,她倏地皱起眉,香肩微微耸动
凌昊炜叹了口气,看到她连沉睡都不安稳的容颜,他还能说些什么呢?打开葯罐,沾了些葯涂在她灼伤的背部皮肤上,大掌轻柔地将之推匀,匀称地擦在她泛红的肌肤。
似乎感受到葯膏的清凉,童禹恩紧皱的眉头逐渐放松,甚至满足地漾起一朵迷人的微笑
凌昊炜瞪着她恬雅的笑容,手掌问不断传来她温热的体温及柔致的肌肤触感,突地一阵气血直冲脑门,他只觉得鼻腔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往外冲;他连忙以手捂住鼻子,但鼻腔里不断有黏稠的液体往外流窜,他放手一看,差点没当场昏厥
鼻血?!
他竟然破天荒地流了鼻血?这是从小到大不曾有过的事!
他狼狈地抱着整盒面纸冲到盥洗室,仰着头试着让奔流的血液停止冲刺的速度。
半合的黑眸盯着天花板与墙壁的交接线,不期然跃人眼睑的竟是童禹恩娇酣的笑颜及细致雪白的背,才刚止住的鼻血竟又控制不住地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