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的说。
“喔?”眉一挑,陈奎宇看了他一眼后说道:“她自己承认的?是哪位仁:兄何其有幸抱得美人归?”“夏子恒。”虽是极不愿意,但范毅峋还是说出假想情敌的名字。
“夏子恒。”陈奎宇的眼睛简直要凸出来,他赶紧看了康菲梅一眼,心想,她什么人不好找,偏偏要自己表哥当她的挡箭牌。
“要我承认还真有点难,偏偏我曾亲眼见她和夏子恒亲密过甚。”范毅峋苦闷不已的说道。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难,不然的话,我帮你找她问问,你就会明白。”他也不知是否该告诉范毅峋自己所知道的真相,不过他认为还是找女方问清楚较为妥当。
“再说吧。”范毅峋挥手随便他去,算是谢谢好友的鼓励。
“晚上的事千万别忘了。”本来准备起身回去自已办公室的陈奎宇想起某件事后马上说道:“顺道帮我把菲梅带来。”
“要我带她去也得看看她愿不愿意陪我。”对于梅梅。他不只是无力感而已,连自己的信心都快被她折磨、打败。
“菲梅那里我会搞定,你只需负责把人带到。”拍拍他的肩,陈奎宇显然比地还有信心。
“你说了算。”他耸耸肩,没再多表示意见。
尽管嘴里硬是说没关系,但范毅峋的视线依然跟着康菲梅忙碌的身影而移动。
蓝可卿见到范毅峋一整天都没出现在秘书室。甚至一向只在总裁室办公的康菲梅今天也一反常态的窝在她小小的秘书办公室里,她聪明的脑袋在一加一等于一的推理下,得到的结论是康菲梅被玩完了。
“总裁不要你了?”她故作神秘的屈身问道,语气里的嘲笑让人颇为不舒服。
“什么叫不要我?”冷冷的,康菲梅一点都不在意的反问。
她知道今天穿着男士衬衫到纬仕来,那些好事者又不免乱嚼舌根,不过她根本就不在意,清者清、浊者浊,她认为自己的私生活没必要放到台面上来公诸于世。
“被玩完的女人叫没身价的贱货。”蓝可卿自认为康菲梅已是总裁不要的女人,所以在言辞上就不在意的多加讽刺。
“总比当个老处女好。”康菲梅斜眼瞄她,嘴角嘲讽的上扬。“不过我看你那副騒样,八成你也是在年少不经事的时候就不是原装货。”挥挥手上的资料,要比牙尖嘴利,她可不会输人。
“你”蓝可卿没有预期会被反将军,顿时张口结舌,不知所以然的无法接话。
“我知道自己长得不怎么样,不过嘛好歹”康菲梅没得理。所以嘴巴上也不饶人的继续说道:“好歹我知道自己不至于长了副尖酸刻薄样的不讨喜。”
蓝可卿当场目瞪口呆,不能自己。尖酸刻薄样的不讨喜?饶是极度刻薄的批评。
“你没资格批评我。”好不容易找到声音的她终于反击。“被总裁用过的破鞋、没人要的破鞋”康菲梅这下真的很想大笑,不过在她瞄到范毅峋有意无意的看着她们时,她本来想要反击的冲动顿时收了回去。
既然蓝大秘书想要在口头上占她便宜,那她就让他开心点又会如何。
康菲梅的沉默,被蓝可卿当成默认,甚至是哑口无疑的承认自己是双破鞋,她得意的继续加以批评,丝毫没有注意到范毅峋随同陈奎宇站在秘书室外等着听她的高论。
“没话可说了吧?”人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往往是跌得最惨的时候。像蓝可卿就是活生生的见证实例。“瞧你那副人尽可夫的模样,还不是被总裁用了一夜后就不要的贱人、烂货。”
康菲梅的眼泪被蓝可卿的话给逼出来,她压根也没留意前一分钟远在办公室的男人们现在却等着看好戏的守在门后,她只想到自己在忙碌了一夜后换来的却是范毅峋的误会及公司其他人戴着有色眼镜看她笑话,委屈的泪水马上就流下。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她的声音已是抽噎得可怜。
一时间蓝可卿再也找不到话来反击,她没想到的不但是康菲梅的眼泪。还有接下来所有突发事件的发展。
“凭凭我是”努力的想着用语,蓝可卿的手也跟着推起康菲梅。差点让她脚步不稳的摔倒在地。
而陈奎宇早范毅峋四步的帮康菲梅出头。
“凭你是范总的秘书吗?”他见不惯蓝可卿的颠倒是非.更气范毅峋任随她诋毁康菲梅,所以他告诉自己不能让康菲梅蒙受不自之冤,当下他就早范毅峋一步的开口质问。
“副副总?”蓝可卿像是被点化成石头般呆处在那里,她愣愣的侧过身,马上见到铁青着脸的范毅峋。
“总裁。”
“上回的教训还不够吗?”范毅峋心疼的看着迅速背过身的康菲梅,她的委屈他全看见了。“难道说真的要我狠下心来,你才会有所誓惕与收敛?”
“我”蓝可卿只能自认倒楣。都是姓康的女人不对,没事偏挑在两位上司同时出现时才掉眼泪。这分明是有预谋的。
范毅峋压根就不想听她解释过多的废话,该听的他全听进耳里,够多了。
握紧拳头,他好想把受尽屈辱的康菲梅拥人怀里慢慢呵护,但他也知道是自己不好,没让她先回家换衣服就直接到公司来,所以才会有这种不堪的事情发生。
天知道这件事是否又传遍整个办公大楼。
“蓝秘书,我想你该到人事室报到,等候新的人事命令。”陈奎宇替范毅峋解决麻烦。
“副总,我”蓝可卿这下终于尝到嘴碎的后果,总裁室秘书是总秘书室里的最高职位,没有人比她更能呼风唤雨,而今她即为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而被贬职,这无非是要她自动请辞。
“上回已经给过你机会,没想到你还是故态复萌,像你这种人才,公司无法留你在总裁室里头。”陈奎宇毫不留情的说道。
“可是”蓝可卿还是想力挽狂澜。
“算了,是我自己不好,怪不得别人取笑我。”康非梅拉住陈奎宇的手摇头示意。
“姑息养奸,你会害死自己。”陈奎宇不赞成她的作法,更何况若是香昀知道他没保护好她韵话,恐怕他又要被狠狠剥掉一层皮。
“算了,我在这里的时间也不多了。”她含泪的摇首“这些日子以来,我看的、学的够我写了,所以无所谓了。”
“什么叫你在这里的时候不多?”这下终于惹得范毅峋不快。“我们约定好的时间根本就未到。”
陈奎宇愣眼的看着突然火冒三丈的范毅峋。也了解他的怒火从何而来。
他当下拉走蓝可卿,留下对峙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有同意你走吗?”生气是可预期的,但在不可知的预期里,他以为总是会改变梅梅些许的事情,没想到还没努力就得放弃。
“我们本来就只是口头上的约束,而今看来我已无法继续待在这里了不是吗?”人言可畏,虽然她要自己别太在乎别人的想法与眼光,但人心是肉做的,她怎么可能不在意。
“我以为你一向都很坚强。”他看出在她那故作镇定下的脆弱。
“或许吧。”无奈的笑着,康菲梅只想躲起来好好的思索最近所发生的种种事情。
“我想我欠你一个道谢与对不起。”看她这样,他也着实不好受,至少道谢他做得到。而道歉更是应该的。
“我接受,不过我还是得离开这里。”康菲梅对自己所作的决定十分坚决,她在这里出乎意外的不讨喜,这也是她从未碰过的困境。
“要我答应可以。”范毅峋晓得她在公司里饱受委屈,尤其从蓝可卿对她的态度上便可窥见,不过他没忘记答应陈奎宇的事。
“陪我出席阿奎的生日宴会,而且要心甘情愿的。”
“当你的女伴?”她本来就答应要出席,不过是独自一人前往会场,如今他都提出邀请。她若是拒绝的话,那也未免太矫情“如果可以提早完成我们的契约.那我答应你。”
“很好。”范毅峋倒也没再为难她。“我会亲自去接你。”
啊起一朵勉强的微笑,康菲梅折磨自己也在折磨他。她已经搞不懂自己的心究竟会沦落何方。